身下是冰凉的大理石,身前是炙热的躯体,冰火两重天,这让沈知韫很不好受。她的瞳孔是溃散的,听到命令后,她努力想看清面前的人,口中泄出声音:“陛下,我疼……” 沈知韫的疼痛与欢愉之中恍恍惚惚想到她那个明媚张扬的嫡姐——沈知因。 她的嫡姐从生下来就是万千宠爱与一身,据说出生时有凤凰降临在法源寺中,三岁作诗,五岁成文,一句“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缘身在此山中”
沈知韫的疼痛与欢愉之中恍恍惚惚想到她那个明媚张扬的嫡姐——沈知因。
她的嫡姐从生下来就是万千宠爱与一身,据说出生时有凤凰降临在法源寺中,三岁作诗,五岁成文,一句“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缘身在此山中”惊动天下。
无数才子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只为祈求她的一眼。
而沈知韫只比沈知因晚出生一个小时,人生却截然相反。
她出生于姨娘肚中,只是一个庶女,从小缺衣少食,受尽磋磨。
就连唯一的姻缘也做不得主。
“沈知韫,专心点,你在走神。”
不容置喙的声音从她的头顶响起,声音中还带着微喘。
身下是冰凉的大理石,身前是炙热的躯体,冰火两重天,这让沈知韫很不好受。
她的瞳孔是溃散的,听到命令后,她努力想看清面前的人,口中泄出声音:
“陛下,我疼……”
话落,沈知韫感受到对方粗鲁的动作变缓,他的手掌甚至轻柔的托起她的头。
——但下一秒,裴景珩将沈知韫翻了身,让她跪在冰凉的地板上。
接着裴景珩倾身而上,手掌绕道沈知韫下颌,死死掐住强迫她抬起头来:
“你看,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你的夫君。”
沈知韫清楚的感到裴景珩另一只手在她身后游离。
“你说,云将军有没有看到你呢?”
云骁旁边的位置空着,是沈知韫的位置。此时的他阴沉着,独自在饮酒。
但很快,一位身着红衣的女子快速走到他面前。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云骁开怀大笑。
他阴沉的面容笑起来,朗月清风,连眼角的疤都显得不那么可怖了。
这种笑容是沈知韫从未在云骁脸上见过的,即使是在情事上。
一瞬间,沈知韫从迷离中清醒过来,如果让云骁知道她在干什么——后果不堪设想。
沈知韫想祈求身后的人不要这样折磨她,但是还没开口,就听到对方说:
“乖,不要出声,否则孤不知道孤会做什么事情。”
此后,沈知韫不敢说出一句话,无论裴景珩怎么折磨于她。
难熬的情事终于结束。
裴景珩的龙袍仅仅是有些皱,此外,根本看不出什么。
他蹲下身,温柔拭去沈知韫眼角的泪珠,说出的话却是冰冷不堪:
“擦干净,再出去。韫韫,这可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呢。”
沈知韫看着他潇洒抽身离去,又低头看着自己泥泞的身体,无奈苦笑。
她身世虽然不堪,可是如今连清白都要交付出去。
在宫中,不能行差踏错。因此沈知韫不敢带着一身污秽走出屏风外,只敢用帕子将自己擦拭干净。
可她的眼睛还是红的。
落座时,身旁的云骁看过来:
“沈知韫,醒酒需要这么长时间吗,怎么哭了?”
月色朦胧,烛火闪动。
云骁右眼尾处的疤痕看着更加可怖,他长得其实不错,鼻梁高挺,星眉剑目,但行军太久,身上的肃杀之气太重掩盖了容貌。
沈知韫怕这么近的距离云骁会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因此慢慢挪动身子,谨慎回答:
“……刚刚路过御花园,花开得漂亮,一时忘了时间。可能是风沙有些大,迷了眼睛。”
话落,云骁便伸出手,带着厚厚茧子的指腹擦过沈知韫的眼角:
“刚刚你的嫡姐来过,她问你婚后过得怎么样。”
沈知韫敛起眉眼,捉摸不透云骁的意思。
毕竟,与云骁结亲的是沈知因。
而在大婚前三天,沈知因找到她:
“将军残暴无礼,我不喜欢,我要自由恋爱。”
沈知韫不知道什么是自由恋爱,她在礼教下长成,她惊奇于嫡姐的言论,因此反驳嫡姐:
“姐姐,先帝赐婚,是沈家嫡女与云骁将军结亲,这是抗旨。”
听到这话的沈知因嗤笑一声,她挑起沈知韫的下颌,温柔笑着:
“妹妹你和我五分相似,便是替我嫁了,将军与陛下也不会说什么的。毕竟,我在京都声名鹊起,他们都是我的裙下臣罢了。我真正喜欢的是国公爷宋伯棠。”
“想想你姨娘的处境,谨慎开口。”
夏风吹过沈知韫垂下的发丝,她被定在原地:
“……我嫁。”
回忆到此,沈知韫看着眼前的夫君,她佯装眉眼微微弯着,一副高兴的模样,小心着开口:
“能嫁给将军,是我之幸。”
云骁不明地哼笑一声,他上下打量这位小妻子:
“你的野心倒是大,和你嫡姐说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