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这个样子,段雪怜终是放下了她心里的防备,开始对他袒露真实的自己了。裴宴礼也看到了段雪怜的神态,他的心剧烈一抽。他在脑子拼命的回忆,段雪怜是否也在自己面前露出过这般撒娇般的表情。 这时江知许上前跟江医生说:“姑姑,我送你回去吧。”说着又看向段雪怜。 江医生也拉着段雪怜的手:“雪怜,你送送我?” 段雪怜讶异,随即点头:“好。” 说着就跟着江医生往外走。 裴宴礼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还
这时江知许上前跟江医生说:“姑姑,我送你回去吧。”说着又看向段雪怜。
江医生也拉着段雪怜的手:“雪怜,你送送我?”
段雪怜讶异,随即点头:“好。”
说着就跟着江医生往外走。
裴宴礼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还听到江医生高兴的说::“雪怜,你别叫我江医生了,跟着知许叫我姑姑就好。”
最终他听到段雪怜那声温和的:“姑姑。”
他眼里的喜悦一点点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苦涩。
裴宴礼突然想到,前世除了母亲,裴家的其他人都不喜欢段雪怜,更是各种明里暗里的在他面前说她的坏话。
当时他是怎么做的?他都是听听就过去了,因为段雪怜从来没在面前诉过一次苦,他就想当然以为,她没事,她能处理好。
却不想,她不是处理好了,也不是不在意,而且她习惯了忍耐。
裴宴礼靠在走廊的墙上,抬手挡住眼睛,喉咙不停地滚动……
三天后。
段雪怜和裴宴礼,还有江知许都站在手术室外面,等着里面进行手术。
她坐在凳子上,一脸焦急的看着手术门口,虽然姑姑进去之前说过没问题,但她还算忍不住紧张。
一旁的裴宴礼看着她,想走过来,却被江知许领先一步。
他看着江知许走向段雪怜,眼里满是酸涩,却没有再靠近。
“你就没担心了,姑姑不是说让你放心吗?”
“我知道,可还是很紧张。”段雪怜看着江知许笑笑,又看向门口。
“你这样,要是姑姑知道了,会以为你不相信她的医术的。”江知许开玩笑。
“我哪有,你可别乱说。”段雪怜撅了撅嘴。
江知许看到段雪怜如此小女儿般的样子,心里柔成了水。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这个样子,段雪怜终是放下了她心里的防备,开始对他袒露真实的自己了。
裴宴礼也看到了段雪怜的神态,他的心剧烈一抽。
他在脑子拼命的回忆,段雪怜是否也在自己面前露出过这般撒娇般的表情。
没有,没有,都没有。
她在他面前,永远是安静的,低眉顺眼的,好像是没有脾气的瓷娃娃。
她从来没有他面前有过如此鲜活的一面。
裴宴礼想着,脸上瞬间丧失了血色。
他的心好像被利剑刺穿,一层层痛苦席卷而来。
裴宴礼猛地闭上通红的眼睛,胸膛剧烈起伏,却怎么都止不住心里的那不堪忍受的酸涩。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门终于被打开了。
段雪怜快步上前,看着出来的江医生,问:“姑姑,怎么样?”
“手术很成功,只要后续没有排异现象,就没事了。”
段雪怜喜极而泣,紧紧握住江医生的手:“谢谢,谢谢姑姑。”
裴宴礼也松了一口气,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
他走过来,对着江医生深深的鞠了一躬:“谢谢,谢谢江医生,您的大恩我会一辈子记得,以后有什么我能帮助的,尽管吩咐。”
江医生连忙伸手扶起裴宴礼:“不必这么客气,这是我作为医生应该做的。”
裴宴礼看着江医生,再看了一眼江知许。
想到他之前说,如果江医生知道了他和段雪怜的关系,她会知道拒绝这台手术。
如今想来,他是被江知许算计了。
裴宴礼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