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秘书斗胆说件事,“听说这些天沈设计师经常去庄家。”霍凛寒:“……”“庄家老宅后园的古董小屋要修复,得知沈设计师有这方面才能,老爷子就请人过去瞅瞅,然后沈设计师给请来了能工巧匠冯师傅,这些日子他们都在忙着鼓捣那金贵小屋。” 霍凛寒指着水里的锦鲤,“水里是锦鲤,今天上门的也是锦鲤。” 冯师傅不吃这一套,“还锦鲤,找我晦气倒是真。” 两人被赶出去了。 沈卿欢抓着霍爷赶紧跑,这老头太难说服了,怪不得俞闻肆也拿这人
霍凛寒指着水里的锦鲤,“水里是锦鲤,今天上门的也是锦鲤。”
冯师傅不吃这一套,“还锦鲤,找我晦气倒是真。”
两人被赶出去了。
沈卿欢抓着霍爷赶紧跑,这老头太难说服了,怪不得俞闻肆也拿这人没办法。
霍凛寒问,“你这舌灿莲花的本事从哪儿学来,也就这冯师傅没被蛊惑,我刚听着竟觉得晕头转向。”
“霍爷你也不用安慰我,如果说到人家心上了,冯师傅也不至于赶人,说到底,我光是嘴皮子溜了,虎虎生风舞了半天刀子,全部砸在棉花上。”
“这就气馁了?”
“怎么可能。”
她是那种轻易被打败的人吗?
不,她不会认输。
失败的是今天,明天又是新的希望。
熬了一周,她又来了,冯师傅不给进门,而冯师傅有个闺女,冯姑娘人美心善,她瞧着上门拜访的设计师,竟热情的打招呼,还给打开门请进来。
这样,沈卿欢和冯美女成了好朋友。
可冯叔还是不给面子。
冯晓秋说,“我爸有点自命清高,欢欢不要介意。”
沈卿欢表示,那是个性,极富个性,过了几天,她又来。
这回准备充分。
古有三顾茅庐。
今有三顾东舍。
沈卿欢问,“冯师傅你是不是以为我是俞闻肆的人?”
“你不是他的人,还能是谁的?”
“真不是,我和他势不两立。”
“就你?”
“对,就我,现在我想要大展宏图,却不知冯叔肯帮否?”
她把准备好的方案构想送上去。
冯师傅接过来翻看,内容富有情怀和理tຊ想格调,年轻人似乎都这么天真。
不过想天真的人已经没机会了。
所以……
冯师傅答应了。
所谓精诚所至。
沈卿欢成功说服了犟脾气工匠师。
当场签合同,按照市场价格走形式。
她知道不能乱抬价,也不能压价,否则会被群起而攻。
那边俞闻肆悠哉悠哉,他在等沈卿欢跪求,但左等右等不见人来。
庄斯礼说,“别等了,她找到了一位工匠师,那工匠师认识的人多,帮忙给组个团队是分分钟的事。”
“怎么可能?”
“你记得冯叔吗?”
“那犟老头,我三顾茅庐都请不到,那老不死仗着有一技之长,地方人员将他护起来,说是什么非遗传人。”
庄斯礼想,非遗传人如今好比国宝,有几个算几个,如今是稀有宝贝。
而沈卿欢另辟蹊径,她做到了。
庄斯礼不得不刮目相看。
逼那女人走投无路,本以为她会跑来认罪,谁知她反手扔王炸?
顺利与冯师傅签约,沈卿欢完成了第一项副本任务,将喜讯告诉霍爷,还以为他会很高兴,可他平平淡淡说一句恭喜,没了?
沈卿欢想,难道是我打扰了?
霍凛寒是太累了,没心情唠嗑。
沈卿欢客气说谢谢,“要不是霍爷帮忙,我也找不到冯师傅。”
“嗯。”
“那您忙。”沈卿欢不好多说,她挂电话。
霍凛寒:“……”
就没了?
这小姑娘懂不懂人情世故,多问一句她会怎样?
沈卿欢想,我不敢打扰大佬啊。
过后很多天,小姑娘还是没有音信,甚至半个月过去了也没接到她的电话。
霍凛寒都怀疑生活里有没有出现过这么一个人?
两个本无交集的人,他和她没有业务往来,如果不是项目方面他有某种决定权,她根本不会找他。
想到这个就心塞。
这日去临江仙参加酒席,竟听到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名讳。
霍凛寒借口去抽烟。
有人说沈卿欢是俞公子相好,也不知是谁谣传?
她什么时候成俞闻肆相好了?
问过他霍爷了吗?他的女人,被当成个混不吝的相好?
酒席散尽,霍凛寒坐车回去,他一直闷闷不乐。
李司机认真开车,他觉得霍爷今天兴致不高,也不知谁惹了他。
许秘书汇报,“庄老爷子打来电话,请霍爷去吃顿晚饭。”
霍凛寒靠着座位闭目养神,“什么时候?”
“周三。”
霍凛寒本能想推脱。
许秘书斗胆说件事,“听说这些天沈设计师经常去庄家。”
霍凛寒:“……”
“庄家老宅后园的古董小屋要修复,得知沈设计师有这方面才能,老爷子就请人过去瞅瞅,然后沈设计师给请来了能工巧匠冯师傅,这些日子他们都在忙着鼓捣那金贵小屋。”
这话听着多余,却不小心解了某人心里的郁。
霍凛寒问,“周三有其它安排吗?”
许秘书回答,“周三空档。”
“那就去一趟。”
——
周三,沈卿欢晚起,踩着地上的纸团,她头晕晕,脚离地三尺的,她飘向洗手间,洗漱吃饭,再打车出门,她又赶着去庄家鼓捣小木屋。
这么用心无非是想给庄老爷子留下好印象。
只是今天来庄家没什么事做,她找了一处地方,试着描摹古屋建筑的飞檐翘角。
霍凛寒来的时候,他下车走进去,走过前院,去往后花园,果真见到胆气包天的小姑娘坐在大石头上,她还是这么能,竟攀上高处去绘画。
霍凛寒停下脚步,站在海棠门前,遥望专心致志的人,她时不时蹙起秀眉,模样惹人得紧。
沈卿欢停笔的时候,她转头望,然后看到了刚刚在心底里念想着的人。
这心有灵犀,过于暖情。
她心里绵绵密密升起些说不清的滋味。
当转着想下来,但,上树容易下树难,她求霍爷去别处,大佬在这里,她不敢大开大合展身手。
霍凛寒纹丝不动,他双手抄兜,姿态闲适,一副我看热闹不嫌事大。
沈卿欢无语,她坐在石头上不动了,心想,等你走后我再下去。
霍凛寒注视着本事见长的人,他伸手,让下来。
沈卿欢犹豫片刻,她乖乖搭着好看又滚热的手,小心翼翼的,细腿摇摇晃晃,心里越怂越怕,最后惊慌倒下来。
霍凛寒一把将人捞住,香软的身体贴着男人灼热滚烫的怀,无端端惊起万般旖旎。
有过最亲密的两具身体,再触碰的时候,止不住神魂荡漾,似乎想唤醒些什么。
许是太久没见了。
许是念念不忘。
总之再度亲近时,情热蜂拥毫无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