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那样……让他为所欲为了,是不是能多信任几分?沈凝看着清凌凌的池水中自己的身体,脸色微微发红,纤白素手爬上肩头和锁骨。那里布满了容澈留下的点点梅花,充满了暧昧的气息。 容澈脸色阴沉,眸中闪过一抹郁色,心中亦浮起一股,被人打扰了用餐的恼怒。 “殿下,殿——” 容澈闭目片刻,低喝道:“闭嘴!” 崔彦军的声音一卡,迟疑地问:“您没事吧?” “好的很。”
容澈脸色阴沉,眸中闪过一抹郁色,心中亦浮起一股,被人打扰了用餐的恼怒。
“殿下,殿——”
容澈闭目片刻,低喝道:“闭嘴!”
崔彦军的声音一卡,迟疑地问:“您没事吧?”
“好的很。”
容澈阴鸷道:“走远一点。”
门外的崔彦军暗忖,殿下这该是回过神来了,便默默往远处走了两步,再远当然是不能够。
万一出事他赶不及来护卫。
万一……殿下又昏了头,他也得及时提醒。
他们主仆这一番对话,已让神智迷离的沈凝回过神来,她涨红了脸把自己缩在容澈怀中,艰难地说:“你、你的手、可不可以……拿开……”
“抱歉。”
容澈下意识地回了一声。
刚要将手拿走,他忽然反应了过来,盯着沈凝不动了。
沈凝后背抵着柜门,身前是容澈强势的压制,进退不得便咬唇催促:“你、你放手!”
容澈恶意地轻抚、狎戏。
看到沈凝潮红着脸轻颤,容澈才笑道:“我这么多年都没白辛苦,你……我甚是满意。”
他退开的时候,沈凝脚软的站不住,连忙扶住身后的柜门。
一件衣服兜头罩在了沈凝的身上。
沈凝拉扯着裹住自己,发现那是一件容澈的外袍。
容澈背对着沈凝站在床榻边,声音低沉沙哑:“去沐浴,别受了寒再怨怪到我身上。”
之后便也不理会沈凝,自己上了沉香木床榻。
沈凝小小地“哦”了一声。
容澈这兰台阁内有净室,净室之中挖了浴池,用千金难买的琉璃石铺就,池底做了地龙,常年都有专门的仆人烘烧。
用水的时候打开水闸便是温水,用完了再开换水闸,用过的水便会自己淌出去。
沈凝目光落到自己先前脱下的湿衣上。
这定然是穿不成了。
沈凝想了想,直接过去打开容澈衣柜,翻了片刻,果真是没有了以前那些自己尺寸的男装。
她深吸了口气,找了一套容澈的浅色寝衣,拖着有些发软的双腿到了浴池那里,打开水闸放水。
沈凝松开裹在身上那件容澈的外袍,踩着玉阶入了水。
因为她怕水,所以这池中水放到勉强没过她胸口,她便关了水闸。
沈凝靠在池壁上环顾一周。
这地方属于是容澈私密之处。
沈凝这还是第一次到这里来。
能够侵占容澈的私人领域,若是以前沈凝定然又兴奋又得意。
可现在她兴奋不起来,也得意不起来。
沈凝长在行伍之家,自幼接触多的,也是飒爽直接的军旅之人,她的性子开朗大方,明媚如春阳。
而容澈却从小深受名师大儒教诲,是个温润守礼的谦谦君子。
他甚至有点纯情。
沈凝逗他一两句,他便会红了耳根,然后对沈凝谆谆教诲,要她乖一点,安分一点。
沈凝大着胆子说想要来这里泡澡,还被容澈戳着额头说不知羞。
那时候沈凝总说他和夫子一样唠唠叨叨的。
可是如今的容澈放肆、过火、不怀好意。
她一开始就猜到,容澈说“做我的女人”,约莫是试探她能让步到什么程度。
于是便顺了他的意思。
沈凝心中不由琢磨,也不知他今晚信了几分?
她都那样……让他为所欲为了,是不是能多信任几分?
沈凝看着清凌凌的池水中自己的身体,脸色微微发红,纤白素手爬上肩头和锁骨。
那里布满了容澈留下的点点梅花,充满了暧昧的气息。
要不是崔彦军那一声叫醒了两人,他们差点就真的……
沈凝咬住下唇,撩起水拍上自己的脸颊,努力拍散脸上的热意。
片刻后,沈凝出了水,换上先前拿来的那身容澈的浅色寝衣。
容澈比沈凝高出一个头,衣裳穿在沈凝身上长的离谱。
沈凝把袖子和裤脚卷了好几圈,总算把自己的手脚露了出来。
只是领口开的有点大,实在收拢不好。
沈凝于是捏着领口又回到了寝居里,琢磨今晚怎么过。
外面的风雨很大。
她也压根不想回去。
青纱床帐后,容澈躺着一动也不动,像是睡沉了。
沈凝眸光微微一闪。
其实方才容澈试探她,她又何尝不是顺势而为试探他对自己的底线?
结果和她预料的一样。
即便容澈如今对她放肆又过火,可他终究不舍得伤她,他心中还是有她。
只是那个外来者伤他太重,所以他抗拒她,给她冷脸,还可能在怀疑她的接近是别有用心……
信任这种东西,是需要时间和机会来证明的。
她会想办法抚平和治愈那个外来者造成的伤害,然后重新建立信任。
沈凝收回目光,转到了衣柜边上。
方才她看到最下层有被褥。
她不想去别的房间了,就打地铺吧。
她默默自己铺好了被褥,躺了上去。
沈凝下午睡了一阵,现在并不怎么困,便静静躺着,胡思乱想着过去的事情。
其实以前她和容澈也这样一个睡床,一个睡地过。
那还是两人一起结伴微服出游的时候,走到了一处风景不错却比较偏僻的小镇,客栈只有一间上房,两人便只能挤在一处。
只是那次是容澈睡地上。
他把床让给了沈凝,还贴心地给沈凝铺了床。
沈凝回忆着以前的美好,忽觉身后有轻微响动。
容澈起身了?
沈凝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尽量放松身体,让自己像是睡着了那般模样。
容澈掀开青纱床帐,在床弦静坐片刻,起身走到沈凝身边,俯身看着她。
她就这般穿着他的寝衣侧身躺着睡着了。
不是说她晚上很难入眠,夜夜噩梦?
是黛月和蓝星骗他……
还是沈凝骗了那两个婢女?
寝衣过分宽大,因着沈凝侧躺的动作衣襟领口散开,露出旖旎春光,那肌肤上的红痕刺激着容澈的眼,让他想起刚才的一切。
如果不是崔彦军打断,她真的就完完全全成了自己的。
所以那三年真的有蹊跷,她不是她,才会做那些伤人诛心之事?
容澈脑中思绪乱飞,眸光也幽暗深沉,片刻后,容澈竟就这般侧身躺下,靠在沈凝的身边。
他那棱角分明而削薄的唇贴在沈凝耳畔,语气彷徨不定地轻柔低唤:“凝凝……我的凝凝是真的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