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重生变了心太子疯魔成暴君》这书是一本不可多得的神作,我也看了四五年小说了,小说界的套路也都见了一遍。但看到这本小说却给了我眼前一亮的感觉。
床上的声音带着一丝烦躁:“等立了新太子,少不得你的太子妃之位,何苦来这卖乖?”苏知书身子一僵。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话,垂眸半天,深情垂泪,颤着双睫,声音凄美: 眺望窗外远处的熊熊大火,赵澈的寒沁沁眸子里平静无波,眼底有丝淡淡的寂寥。 梁方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禀报:“殿下,今天是齐王殿下开府建衙的日子。今天早朝后,皇上命文武百官前去恭贺。” 赵澈并不意外。 自已半
眺望窗外远处的熊熊大火,赵澈的寒沁沁眸子里平静无波,眼底有丝淡淡的寂寥。
梁方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禀报:“殿下,今天是齐王殿下开府建衙的日子。今天早朝后,皇上命文武百官前去恭贺。”
赵澈并不意外。
自已半身不遂、昏迷不醒的谣言早就传遍了全京城。
这不过是宣德皇帝废黜自已的太子之位、改立齐王为储君的一个铺垫而已。
两年前的“曹钦之乱”后,皇帝就起了废太子之心,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在皇帝看来,曹钦只是个无后的太监,他犯上作乱图的什么,宫里若没有人与他呼应,怎么可能那么义无反顾?
自已这个慢慢长大的太子,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丝毫不反省他自已的刻薄寡恩,几乎将拥立他复辟的功臣屠戮殆尽。
要被废两次的太子,估计也是古往今来头一个了吧?
第一回被废的时候,他才五岁,被迫给废帝的独子让出储君之位。
他毫无反抗能力,沦为被监视居住的待宰羔羊。
如今,是要被自已亲生父亲——宣德帝废黜。
理由也很简单,朝臣中很多人认为,宣德帝是抢了赵澈的皇位。
对于朝臣而言,赵澈是前太子,也是最佳的未来皇帝。
当年废帝独子夭折,废帝病重垂危,理应恢复赵澈太子之位,由十岁的赵澈登基。
一个十岁孩子登基为帝,自然比刚愎自用的宣德帝更好相处,更好拿捏。
臣子们的权力也会更大。
如今赵澈已经长大成人,大婚在即,朝廷几大势力趁机都在向他靠拢。
皇帝如何能忍?
从赵澈坠马受伤,到如今文武百官奉皇命登门恭贺齐王开府建衙,都是一环套一环的阴谋诡计而已。
背后少不得有皇帝的头号智囊——苏阁老献计。
不多时,有黑衣人过来禀报:“周姑娘已经安置妥当。只是,她给自已换了个身份,叫陈桂姐,尚食局的宫女,连牙牌都是现成的。”
赵澈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讥嘲。
她这是打算金蝉脱壳,逃脱孤的控制?
自已这棵大树看起来迟早要倒。
她是皇后娘娘的侄女,只怕早就料到皇帝会对自已动手,故而避之不及。
倒是懂明哲保身。
人之常情。
赵澈意兴阑珊地下令:“回宫!”
……
夜深人静。
东宫门口。
一个服饰清雅的少女神色紧张地轻声叫门:“我是苏阁老之女苏知书,有要事求见殿下,请务必通传!”
不多时,苏知书被带到寝殿的床前。
殿中弥漫着浓郁的酒气醇香。
寂静无声,透着股死气。
明黄色的帷帐半遮半掩。
苏知书看到床沿垂着一只苍白的手。
手里还握着精巧的酒壶。
苏知书心里闷闷的。
那么高冷孤傲的太子殿下,即将跌落尘埃。
苏知书想到父亲对她意味深长的叮咛。
“……有史以来,太子是比皇帝还要危险的位子,只有一半的太子能登上帝位。另外一半中的一半,不是被杀就是被毒死。太子妃更是鸡肋……要做,自然是皇后更稳当!”
苏知书明眸溢满泪水,哽咽地轻声呼唤:“太子爷……”
苏知书感到有道冰冷的视线落在自已身上。
“滚。”
语气冷淡透着疲惫。
苏知书连忙跪了下来,膝行向前到床边,直着上身,带着哭腔殷切劝诫道:
“太子爷,事情还没到绝路……还请殿下振作精神,保重身子!”
床上的声音带着一丝烦躁:
“等立了新太子,少不得你的太子妃之位,何苦来这卖乖?”
苏知书身子一僵。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话,垂眸半天,深情垂泪,颤着双睫,声音凄美:
“殿下这是什么话?知书心中只有殿下一人,此心不改,矢志无二!”
久久没有回音。
半晌,苏知书大着胆子伸手挑起床帏。
皇太子赵澈,醉卧在床,姿容绝世。
神态慵懒冷戾,黑发披散,俊面酡红,双眸如星子般耀眼。
如天上的仙子醉入凡尘。
他身上盖着锦被。
但是。
浓郁的药味还是从被子下隐隐透出。
药味与酒香掺杂,显得异常诡异,令人不适,有股作呕的冲动。
苏知书一时愣在那里,没有说话。
他真的半身不遂了?
赵澈反常地粲然一笑。
光芒四射,却令人胆颤心寒。
“既如此,知书姑娘不如今夜留下来,委身于孤。”
苏知书吓得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手中的床帏垂落,湿润的明眸中闪过一丝惊恐。
她才不要委身一个瘫子!
回头还得跟他一起赴死!
殿中又陷入死一样的沉寂。
只有明黄色的床帏还在不识趣地轻轻摇曳。
糟糕!
苏知书突然反应过来:自已搞砸了。
父亲派她来探赵澈的虚实,如果有必要给赵澈交份投名状。
省得日后赵澈若是侥幸反败为胜,他们苏家被清算。
她却临时掉了链子,被赵澈的一句话激得泄露了真实的想法!
苏知书绞尽脑汁想着补救办法。
这会儿说什么好呢?
说自已愿意委身于他?
可他若真是瘫了,绝无登上皇位的可能,自已的一辈子就毁了!
不,我不能冒这个险!
“滚!”
床帏里的声音寒意彻骨,还带着烦躁。
苏知书像逃一样离开了东宫。
赵澈用力将手中酒壶砸了出去!
什么此心不改,矢志无二。
所有女人都一样。
明知道雪中送炭见真情。
可真正愿意雪中送炭的,绝无一人!
“李德。”
李德小心翼翼进来听候吩咐。
“传话锦衣卫的崔斗,让冯骏案攀咬上苏阁老。”
李德迷惑不解,但忠心耿耿地去执行命令。
苏阁老那么狡猾,很难被攀咬成功,殿下多布这步棋做什么?
……
漕运军的陈熊将军处理完大火事宜后,抓到了几个水贼,便起锚向南而去。
到了位于淮安的漕运总督码头,周妍等几个宫女被分别安排上去南京、苏州和杭州的官船。
抵达杭州码头后,周妍偷偷换上一身之前买的平民服饰,混入码头上人头攒动的人流之中消失不见。
周妍没想到,传闻中“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江南,会有那么多无家可归的流民。
从淮安、南京、扬州、苏州、杭州的运河沿岸上,流民就没有断过,沿街乞讨的不计其数。
周妍混迹在流民之中,很快探听到了流民的来历。
两广地区匪盗盛行,荆襄地区更是叛军四起,杀人越货的事层出不穷。
普通百姓不得不向富裕的江南地区逃命。
只是,江南也并非他们的桃花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