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美兰看了眼阮盏星,“你还剩几张筹码?”阮盏星说,“两张。”“四十六万,你先都转给陈太太吧。”阮盏星傻了。四十六万? 阮盏星下意识的看向钟美兰。 钟美兰神色淡淡,“白太太问你话呢。” 阮盏星抿唇,“玩得不太好。” 白太太笑起来,“就喜欢你这种玩得不好的。” 就这样,阮盏星顶了李太太的位置,跟这三个女人打起麻将来
阮盏星下意识的看向钟美兰。
钟美兰神色淡淡,“白太太问你话呢。”
阮盏星抿唇,“玩得不太好。”
白太太笑起来,“就喜欢你这种玩得不好的。”
就这样,阮盏星顶了李太太的位置,跟这三个女人打起麻将来。
白太太打了张三条,“今天一天都没见景阳,这丫头跑哪儿去了?她是今年毕业吧。”
陈太太笑道,“景阳还能去哪儿,大概又跑去事务所找你外甥去了,你要不做个媒,跟你哥嫂说说,把这门婚事定了算了,以后你跟兰姐也算是亲家了。”
白太太说,“我嫂子很喜欢景阳,自然是愿意的,但是阿轩就难说了。这孩子平时看着温文尔雅,什么都好说话,但其实主意大着呢,就怕做不了他的主。”
陈太太说,“感情嘛,婚后可以慢慢培养,咱们不也这么过来的吗?”
钟美兰淡淡道,“景阳还小,这事儿不着急。”
阮盏星竖着耳朵听着,随手打了张三万。
“胡!”
陈太太喜笑颜开,“边三万,还以为要等一会儿呢。”
白太太抬眼一看,“啧”了一声,“你还真是不怎么会玩,桌上万字都没出几张,怎么敢这么出?”
陈太太赢了牌,非常开心,还主动帮阮盏星说话,“第一局嘛,可能还没上手,不太适应,继续继续!”
阮盏星上次打麻将还是上学那会儿,宿舍有个室友过生日,大家一起出去给她庆生,干一天她想干的事情。
那个室友是四川的妹子,就带她们去了棋牌室,拉着她们玩了一晚上麻将,她也是那时候才知道麻将是怎么个玩法。
毕业之后她跟封淮辞结了婚,就鲜少出去应朋友们的约,麻将更是一次都没再玩过,她现在顶多也就能够看出来胡牌的牌型是什么样,至于去猜别人的牌,是一点经验也没有。
这样造成的结果就是十有九输,打到后来,她抽屉里筹码都快输光了。
陈太太赢得手都软了,抹着白粉的脸,喜笑颜开,觉得差不多该见好就收了,就道,“要不清一下底钱,改天再来?”
钟美兰看了眼阮盏星,“你还剩几张筹码?”
阮盏星说,“两张。”
“四十六万,你先都转给陈太太吧。”
阮盏星傻了。
四十六万?
她没听错吧?
她们到底玩得多大的,就两个小时,她输了四十六万?这跟赌博有什么分别?
阮盏星突然有点想哭,早知道玩这么大,她就说不会了。
见了半天没动静,钟美兰叫了她一声,“没有的话,我先帮你垫上。”
“有……”她要是说没有,估计人一走,钟美兰就要找她的麻烦而且真想替她垫,就不会开口问她了。
阮盏星忍着肉疼,将钱转了过去。
白太太说,“手气这么好,不再多玩一会儿?”
陈太太一边收钱,一边打趣“再玩下去,怕你们的筹码见底。”
白太太还未开口,外面响起一道暗沉的男声,“看来陈阿姨今天赢了不少,口气这么大。”
阮盏星一怔,抬眼就看见封淮辞一身西装,迈着长腿朝麻将桌走来。
陈太太也笑起来,“也就赢个零花钱,买件衣服都不太够呢,予琛,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可有阵子没见你了。”
封淮辞将手里的袋子放在桌上,淡声道,“刚见完客户,路过,就顺道把雪梨膏送了过来,一进门就听见陈阿姨讲话,像是赢了不少。”
白太太眼神在阮盏星身上扫了一圈,突然一笑,“可不是吗,你陈阿姨牌顺得很,数她赢得最多。”
陈太太谦虚道,“三家都赢了,我就是占个运气好。”
封淮辞说,“三家赢,那谁输?”
众人沉默,视线不约而同的看向红着眼的阮盏星。
阮盏星……
他问,“输多少?”
阮盏星咬了咬嘴唇,声如蚊蚋,“四十六万……”
封淮辞抬眼,“闭着眼玩的?”
阮盏星红着眼瞪他,又不是输他的钱,有什么资格嘲讽她!
白太太说,“年轻人嘛,还是差点经验。”
封淮辞瞥了阮盏星一眼,淡淡道,“跟经验关系不大,她玩桌游也没怎么赢过。”
言下之意,纯属笨的。
阮盏星……
封淮辞这狗东西就没憋什么好屁!只要一有机会,就变着法的损她!
封淮辞拿着茶壶,把杯子满上,淡淡道,“难得家里来客人,我在食有味订了几道菜,晚一会儿就送来,时间还早,两位阿姨要不要再玩几局?”
陈太太有些犹豫。
毕竟这三十多万已经实打实进口袋了,现在走肯定是赚的。
白太太倒是一口应下,“好啊,今天手气好,我还真不想这么早散场。”
见白太太这么说,陈太太也不好说不玩了。
倒是钟美兰看了封淮辞一眼,“你不是不爱玩这个?”
封淮辞抬眸,“我不玩,你们四个继续,我就看看。”
阮盏星……
看她怎么输的吗?
她就知道封淮辞没安什么好心!
封淮辞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她旁边,优雅的交叠起双腿,淡淡道,“赔大家玩尽兴,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阮盏星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这家伙有那么好心吗?
不等她多想,筹码已经重新分配,新的一局又开始了。
阮盏星的手气依旧不好,抓起的牌没有一对连张,倒是捅了风窝,抓了一把风,东西南北,一个都不缺。
她摸了一张东风,刚要打出去,耳边传来封淮辞低沉的嗓音,“二筒。”
一二筒连着,再摸一张三筒就是个顺子,打二筒,不合适吧?
她犹豫不决。
陈太太等得有点着急,“之星,赶紧出呀。”
阮盏星一咬牙,把二筒打了,反正他说了输了算他的,随便打吧!
“碰。”
白太太拾起那张牌,笑道,“第一张打这么好,看来这局手气不错。”
说完打了一张北风。
阮盏星低头看了眼,自己三张北风,要不要杠?
她扭头看向封淮辞,后者抿了口茶,淡淡道,“看我干什么,摸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