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尘不由得往旁边走了一步,不动声色地拉开与她之间的距离:“只是圣女如今的反应着实出乎本尊意料,圣女应该还记得,当初是谁弃了你,让你跌入悬崖的?”提起此事,叶贞心中一冷,当年之事,本来就是离尘一手策划的。墨铉当时为了救她才九死一生,后来虽说忘了她,舍弃了她,但到底她后来也亲手弄瞎了他的双眼,现在他又变成了武墨公敌,如此算来倒是也公平得很,说不上谁欠了谁的。 数月后,北境战事平定,朝廷在甘州一线大败突厥。 有密报传入朝堂,言昆仑一派勾结突厥,有叛国之嫌,朝廷派人重整武墨。 而武墨盟主之子叛投魔教之事亦被传得人尽皆知,墨盟主无颜面对武墨,亦辞去武墨盟主之位。
数月后,北境战事平定,朝廷在甘州一线大败突厥。
有密报传入朝堂,言昆仑一派勾结突厥,有叛国之嫌,朝廷派人重整武墨。
而武墨盟主之子叛投魔教之事亦被传得人尽皆知,墨盟主无颜面对武墨,亦辞去武墨盟主之位。
看完这些简报,叶贞有些头疼的躺回榻上,疲惫地闭上了眼。
如今武墨各派势微,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会再是九重宫的对手。
可是如此,她与墨铉便更不可能在一起了。
九重宫自古便有规矩,圣女是不能动情,更不可以成婚生子的。
而墨铉既然回来,自然只能继续做一个杀手。
可他如今眼睛看不见,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死在哪一次任务之中。
“圣女,教主回来了。”青山匆匆前来报她。
叶贞这才陡然睁开眼,匆匆赶去九重殿。
只是,她才刚到门口,便听见里面有人说话。
“派你去杀墨重,对你而言,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才对。”是离尘的声音。
而与他在说话的,正是墨铉:“这是买家的意思还是教主的意思?”
叶贞的脚步忽然怔在了原地,墨重便是前武墨盟主,也是墨铉的父亲。
这离尘明明就知道墨重与墨铉的关系,却还故意要让他去,分明就是故意的。
以子杀父,这可是天地不容的罪过。
不等离尘回答,叶贞便沉声先走了进去:“教主当真是好算计,以子弑父这样的招数都能想出来。”
见到她来,两个男人都不由侧头看了过来。
离尘嘴角微勾,并不在意她语气中的嘲讽:“在九重宫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都是不存在的东西。圣女不是很清楚吗?”
叶贞心下一凛,转头看向墨铉,语气却多了几分温柔:“这里你不用管了,去一趟重华宫,我给你留了东西。”
墨铉眉头一蹙,可也心知她是故意要将自己支开,便也只好先离开。
见墨铉走远,离尘脸上闪过一丝冷意:“圣女如今真是好大的架子,敢做本尊的主了。”
叶贞听得出他话中威胁的意味,可她并不在意,只是回敬道:“怎么?教主做的好局,利用了我这么久,可是志得意满了?”
“看来圣女心中有气?”
叶贞走近两步,眼神直直看着他:“若我说一点儿也不生气,教主恐怕不会信吧。”
两人相距很近,近到他都能闻到叶贞身上女子独有的香味。
离尘不由得往旁边走了一步,不动声色地拉开与她之间的距离:“只是圣女如今的反应着实出乎本尊意料,圣女应该还记得,当初是谁弃了你,让你跌入悬崖的?”
提起此事,叶贞心中一冷,当年之事,本来就是离尘一手策划的。
墨铉当时为了救她才九死一生,后来虽说忘了她,舍弃了她,但到底她后来也亲手弄瞎了他的双眼,现在他又变成了武墨公敌,如此算来倒是也公平得很,说不上谁欠了谁的。
在九重宫这样没有一丝人情的地方,能找到以命相待之人,已经是不容易了。
“当然记得,可我也说过,如你这般人是永远也不会懂,什么是世间情爱的。”
话音刚落,离尘便嗤笑一声:“叶贞,看来你是没有长记性,情爱只会是你的拖累。”
叶贞嘴角勾出一抹媚人的笑,一步一步逼近离尘:“教主不试过,怎知是拖累?”
离尘见她如此,心中现出一抹异样,却皱了眉:“放肆!”
就在要贴近他的一寸处,叶贞忽然停住,轻笑了下:“离尘,莫要小看了情爱之物,那是世上最厉害的武器,能杀人,亦能救人。”
说完,她又忽然转身离开,一片衣角擦过他的手心,有些痒痒的。
叶贞走到殿门前,忽然又顿住了脚步。
她没有回头,只留下一句:“还有,方才教主说要杀之人,我会让人接下,一定让教主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