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澜心中一凛,果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她看着云歌,淡淡道:“说吧,什么条件?”云歌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绝,一字一句道:“我希望殿下能够出兵东陲,帮我叔父平定叛乱,保住云州!”姜澜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云想容,心中不禁有些犹豫。 “云歌·····”谢从幽低声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直直地刺向云歌,一字一句道:“云州云氏,云想容。” 男人微眯着双眼
“云歌·····”谢从幽低声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直直地刺向云歌,一字一句道:“云州云氏,云想容。”
男人微眯着双眼,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云州大祭司之女,久仰大名。我当是谁有这等本事,能避开我的人,潜入这永州城中,原来是云姑娘。”
他语气寡淡,仿佛在谈论今日的天气般随意。可云想容却丝毫不敢放松。
烛火摇曳,他的半张脸隐没在阴影中,唯有一双黑眸,幽深莫测,如同暗夜里蛰伏的豹子,随时准备给猎物致命一击。
她咬了咬嘴唇,索性不再隐瞒,直起身,迎上谢从幽的目光,沉声道:“不错,我就是云想容,云州大祭司之女,不知公子如何称呼,与我云家有何渊源?”
谢从幽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冷冷一笑,转头对姜澜说道:“殿下,看来这位云姑娘还藏了不少秘密呢。”
姜澜闻言心中一动,她早就觉得这个云歌有些古怪,只是碍于对方可能会知道一些关于瘟疫的事情,所以才一直没有戳破。
“云姑娘,”姜澜走到云歌面前,“你千里迢迢奔波于此,想必是有要事在身。”
“殿下所言极是,我此次确实是想要和您做一桩交易。”
“说来听听。”
“血灵芝虽然是治病救人的圣药,但它本身也带有剧毒,若是普通人触碰了它,必死无疑。只有我们苗疆的蛊女才能用特殊的方法,将血灵芝的毒性化解,安全地将它采摘下来。”
“蛊女?”
据说,苗疆的蛊女个个美艳绝伦,精通蛊毒之术,杀人于无形。她们既是救命的菩萨,也是索命的阎王,令人又敬又怕。
“不错,正是蛊女。”云歌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姜澜,“我知道殿下心系百姓,想要尽快找到医治瘟疫的方法。我云想容虽然出身苗疆,但也知道人命关天,所以我愿意帮助殿下,找到血灵芝,救治永州百姓!”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姜澜心中一凛,果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她看着云歌,淡淡道:“说吧,什么条件?”
云歌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绝,一字一句道:“我希望殿下能够出兵东陲,帮我叔父平定叛乱,保住云州!”
姜澜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云想容,心中不禁有些犹豫。
她知道云想容说的没错,血灵芝是治好瘟疫的关键,如果能得到血灵芝,那永州百姓就有救了。
可是,要她出兵云州,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云姑娘,”姜澜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转头看向云歌,语气淡漠,“你应该知道,本宫如今自身难保,谈何容易出兵云州?更何况,云州地处偏远,民风彪悍,朝廷若出兵干预,只怕会陷入泥潭,得不偿失。更何况云州内乱,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我一个外人怎么好管。””
“殿下此言差矣,”云歌早料到姜澜会拒绝,不慌不忙地从袖中取出一块折叠整齐的羊皮地图,缓缓铺开,“殿下请看,云州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乃是兵家必争之地。如今我叔父势单力薄,才让叛军有机可乘。只要殿下肯出兵相助,我叔父定当感激不尽,届时云州上下,必将唯殿下马首是瞻!”
云歌深吸一口气,“只要殿下肯出兵,我保证,一定会找到血灵芝,治好永州的瘟疫。”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姜澜眯起眼睛,语气危险。
“不敢,”云歌连忙摇头,语气不改,“我只是想和殿下做一笔交易,各取所需罢了。”
“殿下,”云想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知道我的要求有些过分,但也是迫不得已。我叔父为人正直却被奸人陷害,如今云州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身为云州大祭司之女,不能坐视不理。叔父仁义,只要平定了叛乱,必定会尽心尽力地治理云州,到那时岂不是两全其美?”
“殿下心系天下苍生。”云歌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姜澜,“我知道,您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永州百姓因为瘟疫而受苦。”
云歌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但她此行本就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又岂会轻易放弃?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殿下有所不知,我那位叔父狼子野心,勾结外敌,意图谋夺云州,甚至还有染指中原的野心!如今云州百姓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若再不阻止他,后果不堪设想!”
姜澜心中冷笑,这套说辞她再熟悉不过了。历朝历代,那些想要借机扩张势力的野心家,哪个不是打着“替天行道”、“拯救苍生”的旗号?她才不会相信,这个云想容会是什么心怀天下的圣人。
姜澜玩味地看她片刻,云姑娘,”姜澜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你与其在这里跟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不如想想,如何才能让我相信你的诚意。”
云歌闻言,目光一凛。她明白,姜澜这是在逼她拿出真正的筹码。她咬了咬牙,从怀中掏出一枚古朴的令牌,递到姜澜面前。
“这是我云家世代相传的信物,见此玉佩,如见家主。”云歌沉声说道,“只要殿下答应出兵,我云想容以性命担保,定会助殿下取得血灵芝,救治永州百姓!”
姜澜接过令牌,仔细端详了一番,只见那令牌通体雪白,触手温润,正面雕刻着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栩栩如生,背面则刻着“云州大祭司”五个古朴苍劲的大字。
“如何?”
云想容见姜澜沉默不语,以为她心动了,便趁热打铁道,“只要您答应我的条件,我这就带您去取血灵芝,保证药到病除!”
姜澜握着令牌的手指微微收紧,她垂睫细思片刻,淡声道:“成交。”
“事不宜迟,我们今晚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