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逐渐隐入云层,天地瞬时暗淡。短短七日,卫雍已经习惯了黑暗。床帐层层叠叠,透不进光亮。他甚至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时间。他顽固抗拒的时候少了很多,大部分时间都顺着静安公主的话简单回应着。 此刻的二人,仿佛都已将在水云茶楼的事忘却在脑后。 谢凝烟微微一怔,淡淡笑着:“不过还确有一事,非王爷不可。” 她看向钟楚期,还未开口,却见他以手支面,视线正落在她身上。 似乎早有预料她会说这句话一样。
此刻的二人,仿佛都已将在水云茶楼的事忘却在脑后。
谢凝烟微微一怔,淡淡笑着:“不过还确有一事,非王爷不可。”
她看向钟楚期,还未开口,却见他以手支面,视线正落在她身上。
似乎早有预料她会说这句话一样。
目光交汇的那一瞬,两人不谋而合。
钟楚期收拢折扇:“待明日证据确凿,时机成熟,我便进宫面圣。”
谢凝烟微微颔首,见天色已晚,便准备离开。
起身时,低头一看,顿时失色:“遭了。”
钟楚期问:“怎么了?”
“我娘留给我的玉佩不见了。”
谢凝烟迅速回想着,定是今晚躲避那些刺客追杀时东窜西窜丢失了。
她想着,抬腿便要往外走。
钟楚期立刻握住她手腕:“别急,你且等消息,我派人去找。”
谢凝烟这才定了定心神。
……
月色逐渐隐入云层,天地瞬时暗淡。
短短七日,卫雍已经习惯了黑暗。
床帐层层叠叠,透不进光亮。
他甚至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时间。
他顽固抗拒的时候少了很多,大部分时间都顺着静安公主的话简单回应着。
因此束缚他手脚的锁链放长了些许,不再使他动弹不得。
只是每过一段时间,他腕上便会多出一道深浅不一的划痕,以此来保持清醒。
静安公主再来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情景。
地上一片狼藉,瓷碗碎裂一地。
卫雍面色苍白地躺在榻上,手臂无力垂落,手腕上一道深刻的划痕触目惊心。
蜿蜒而下的血迹顺着指尖滴落成血泊。
她觉得自己但凡再晚来几刻,他真会死在这里。
“我还以为,你已经学乖了。”她掰过卫雍的下颌,恨声道。
她是当真恼怒,在她看来,卫雍身上的每一处伤痕,都只能由她亲自动手赋予。
她本以为这些天卫雍终于逐渐开始学会了服从,不曾想竟是为了放松她的警惕,以图更大的反抗。
卫雍没有说话,鸦睫低垂,在烛火映照下投下一片阴影,与苍白的肤色相映衬。
公主默然片刻,解开锁链,强硬地攥住他的手,为他包扎腕上的伤口。
她不怕卫雍会反抗,毕竟中了软筋散的人,力道甚至不如五岁孩童。
卫雍微微偏过头,任由她动作。
她顿觉无趣,从袖中取出一物,似笑非笑道:“你看,这是何物?”
卫雍余光望去,原本没有焦距的目光瞬间一凛。
那正是谢凝烟曾赠与他又收回的玉佩!
他嘶声道:“你从哪里得到的,谢凝烟人呢!?”
公主一怔。
她见过的卫雍,一向喜怒不形于色。
哪怕被她囚于此地,也不见多少情绪起伏,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卫雍如此。
她当即便看出了谢凝烟这枚玉佩在卫雍心中有多重要。
于是她更加不悦了,气恼道:“她已经被我的人杀了,玉佩就是从她尸体上拿到的!”
“不可能。”卫雍驳道,抬眼时,双目赤红。
他嗤笑一声,眸中是一闪而逝的杀意:“你为了骗我,真是不择手段。”
她眼底攒着火,嗤笑一声:“等你见到她的尸体就不会这么说了。”
她说完,攥住卫雍的手准备重新锁束回去。
但下一秒,卫雍手腕一翻,以迅雷之势拔下她头上一枚发钗,抵住她喉间,低声质问道。
“告诉我,你究竟把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