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花得连我亲爹估计都不认识了。天气太热了,出太多汗,我脸上的妆全花了。两条黛眉全被汗晕染开了,像毛毛虫那么粗。脸上的脂粉也糊了,白一块,粉一块的,像个唱戏的花脸。 夫君好像不喜欢我。成亲两年,我俩几乎都分房睡。婆母也常念叨我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所以我叩响了隔壁的院门,问那个如清风朗月的公子是否愿意与我春风一度!我是黎城商户薛家的大少奶奶,与薛大少爷成亲两年了。
夫君好像不喜欢我。
成亲两年,我俩几乎都分房睡。
婆母也常念叨我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
所以我叩响了隔壁的院门,问那个如清风朗月的公子是否愿意与我春风一度!
我是黎城商户薛家的大少奶奶,与薛大少爷成亲两年了。
这两年里,我每日都勤勤恳恳侍奉婆母,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猪晚,没有一天敢懈怠。
而我那个夫君,时常外出跑商,我与他在一起的时间,都还不如我与婆母四目相对的时间长。
终于,前两天,我那婆母决定携一家老小去承德避暑了。
大概是觉得我日日侍奉太过辛劳,又或者是为了节省点花销,我那婆母不打算带上我一起。
我才不信是门口那些嚼舌根的丫头说的,是因为我嫁进薛家两年了还无所出,才故意不带我。
不带我,实在是……太……合我意了!
我正好给自己放个假。
所以,他们刚走,我就一个人跑回城郊那个庄子去住了。
我这庄子位于南山上,夏日也非常凉爽,同样适合避暑。
以前我出嫁前每年夏天都会来这里小住几个月。
这村子里除了扛着锄头的庄稼汉和朴实的农妇外,从未遇见过什么特别的人。
可这次,我刚来就瞥见隔壁开着门的院子里,站着一位儒雅俊朗的公子。
夕阳西沉,有清凉的风柔柔拂过。
那公子正背着手,四十五度仰望残阳如血的天空,很是忧郁的模样,大概是在思考晚上吃点啥?
这个角度他高挺的鼻梁和削薄的唇正好逆着光,几缕发丝随风轻扬,好看得让我眼泪从嘴角流了出来。
太好看了!
作为一个颜控,这脸我可以边嗑瓜子边流哈喇子欣赏一整天。
当初,若不是看我那夫君薛木长得白净端正,我也不会在众多提亲的人里选了他。
我正看得起劲,那公子似乎察觉到了,突然转过头朝我看来。
我立马扬起一个不露齿的媚笑,眸中也脉脉含情,还学着勾栏里的姑娘那样,朝他甩了一下手帕。
我有信心,我就是这大碗村里最靓的妹,毕竟这里为数不多的雌性几乎都是留守大娘。
可那个公子见我这样,先是一愣,而后手握拳抵唇轻咳了一下,就转身回屋了!
啥意思?
他在笑?
2
等我进了庄子后揽镜自照,才明白他笑什么了。
我的脸花得连我亲爹估计都不认识了。
天气太热了,出太多汗,我脸上的妆全花了。
两条黛眉全被汗晕染开了,像毛毛虫那么粗。
脸上的脂粉也糊了,白一块,粉一块的,像个唱戏的花脸。
最后上山这段路,山路太过陡峭狭窄,轿子上不来,我只能自己徒步爬上来。
为方便行走,我把拽地的裙摆撩起来盘绕在腰间了,这模样和村里那些农妇也区别不大。
估计隔壁那俏公子以为我是哪里来的疯子吧!
毕竟,但凡神思正常的女子,也不会在如此蓬头垢面的情况下,还能朝别人抛媚眼。
正当我无比懊恼的时候,窗边突然窜进来一个黑影。
我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一只肥硕的狸花猫。
不知是不是被我这副尊容吓到了,那肥猫一见到我,身子竟往后一缩,双目圆睁,很是惊恐地模样。
确定我没有攻击性后,那小东西竟竖起尾巴,围着我转了一圈,还非常不屑地朝我“喵”了一声,就摇曳生姿地朝我榻上走去了,然后非常轻车熟路地在我被子上躺下睡觉了!
叔可忍婶不可忍!
这小东西竟敢上老娘的榻,一看就是只公猫。
我才把它拎出去,李叔李婶就来了,跟我道完歉就一人牵一只猫爪,把那色猫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