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父子俩的事儿,她一个外人也不好过问太多,只招呼两人吃饭。她不知道的是,这俩人的关系已经从父子进化成兄弟了。饭后,祁啸得赶回研究所上班去了。“辛苦你照顾他,我先走了。” 宣沫沫掩嘴偷笑,将手里削好的苹果递给祁元。 “你们父子俩聊吧,我去洗个手。” 她起身让座,去了隔壁卫生间。 祁啸在木板凳上坐下,身上还穿着单位的制服,下巴的胡子长出短茬,明显没休息好,又
宣沫沫掩嘴偷笑,将手里削好的苹果递给祁元。
“你们父子俩聊吧,我去洗个手。”
她起身让座,去了隔壁卫生间。
祁啸在木板凳上坐下,身上还穿着单位的制服,下巴的胡子长出短茬,明显没休息好,又是没整理过形象直接赶过来的。
放下水果,他伸手探向祁元的额头,“怎么发烧了?”
祁元小嘴一瘪,开始控诉宣沫沫的罪行:“都怪胖巫婆!她天天吓唬我,还让我睡沙发,害得我着凉了!”
祁啸神色淡然,“谁让你胆子小,一吓就晕?大夏天的睡两晚沙发也能发烧,你这身子骨也太弱了,以后就得多睡沙发,磨练一下。”
祁元:“……”
变了!
宣沫沫改邪归正之后,爸爸也变了,变得不爱他了!
祁啸从网袋里掰了根香蕉,拨开皮后,祁元正要伸手去接,却见他自己吃了起来。
祁元:……
果然!爸爸心里没他了!
宣沫沫洗手回来,就看见祁元又委屈又气恼地盯着祁啸吃香蕉。
耶?
父子俩吵架啦?
乐见其闻!
“宣沫沫。”
“到!”
习惯性回答后,宣沫沫后悔莫及的扇嘴,每次祁啸喊她都是不带任何感情的吐出那三个字,像极了老师点名。
害得她,总是条件反射。
祁啸微不可见地扬起唇角,很快便压了下去,轻声道:“过来坐。”
宣沫沫走过去,坐在床边,微微侧脸认真看着祁啸,感觉他有事儿要说。
只见祁啸弯身在网袋里掰了根香蕉,递过来。
“吃一个,挺甜的。”
宣沫沫:???
就这?
她以为要盘问她是怎么能把祁元照顾到医院来的呢。
“谢谢。”
她拿过香蕉,剥开皮咬了一口,确实挺甜。
才想起来自从到了这个世界,她就没买过水果吃。
就连刚才给祁元削的苹果,都是到这才在医院门口推三轮车的阿叔那随手买的。
小姑娘美滋滋地吃着香蕉,表情满是餍足,看得祁啸心头一跳,狠厉的眸子越发柔和。
祁元被爸爸的神情惊到了,他可从没见过爸爸会有这么温柔的眼神。
该不会是真看上宣沫沫了?
这胖巫婆有啥好的啊?又肥又丑,还粗……
心里的吐槽没念叨完,祁元视线挪向宣沫沫的那一刻,整个人怔住了。
她这段时间一直在减肥,瘦是瘦了很多,但依旧浑身肥肉。
可她圆润的脸蛋和五官现在没了之前恶毒的表情,换上清澈的眼神,柔和之中带了几分可爱。
越看越顺眼了。
难不成,奶奶以前常说的相由心生,是真的?
胖巫婆改邪归正后,变好看了?
祁啸冷淡地扫了祁元一眼,看向宣沫沫时又换了副表情,“托人联系过一小了,可以安排小元插班,下周一上课。你到时要是有空,就提前一两天送他过去,收拾一下宿舍,熟悉熟悉环境。”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宣沫沫拍拍胸脯,打保证。
中午,宣沫沫去医院食堂买饭,让祁啸陪着祁元。
祁元委屈巴巴地扬起小脸盯着祁啸,“爸爸,你是不是喜欢宣沫沫,不喜欢我了?”
“胡说。”祁啸眸色冷凝,低声呵斥,“你早晚都得去上学,一小师资好,你在那儿能受到更好的教育,跟宣沫沫有什么关系?”
祁元抿着小嘴,低下了头。
能去上学当然好了,他早就想去上学了。
可是现在总觉得爸爸是急着把他送走一样,他心里老不得劲了。
祁啸摸了摸祁元柔软的头发,放轻了声音:“已经跟校方说好了,你的班主任顾老师是我朋友,你在学校里遇到什么问题可以跟顾老师说。周末会去接你回家,你不是一直想看坦克吗?到时候让小郑哥哥带你看。”
祁元的小眼睛倏然就亮了,人小鬼大地拉住祁啸的大手,郑重其事道:
“我会在学校好好念书的,爸爸,你跟胖……不是,你跟沫沫姐好好过日子吧!”
“……”
祁啸紧了紧牙关,实在是忍不住,崩了祁元脑壳。
“大人的事你少管!”
祁元捂着脑门,委屈地撇撇嘴,“本来就是嘛……你刚还说让我别喊你爸爸呢!”
提起这事儿,祁啸思忖片刻,这辈分确实不能乱套,让宣沫沫一个25岁的姑娘当小元的妈又有点委屈她了。
“以后喊我姐夫。”
他得出了最佳结论。
祁元:(꒪⌓꒪)
“那还不如喊你哥哥,让她当我嫂嫂呢!”
“也行。”
祁元:……
你就是不想当我爸!
宣沫沫在食堂打好饭,拎着餐盒回来,隐约感觉气氛有点诡异。
不过父子俩的事儿,她一个外人也不好过问太多,只招呼两人吃饭。
她不知道的是,这俩人的关系已经从父子进化成兄弟了。
饭后,祁啸得赶回研究所上班去了。
“辛苦你照顾他,我先走了。”
宣沫沫扭头看着祁啸急匆匆的背影,忙问了句:“晚上回来吃饭吗?”
“不回。”祁啸又想起什么,在门口停下脚步,扭头看她,“也不用给我送来,我吃食堂。”
晚上太多蚊子,他可不想让她跑过来给蚊子加餐。
宣沫沫点点头,目送祁啸离开。
下午吊完点滴后,祁元就完全退烧了,可以出院回家。
医院离军区大院说远不远,走路十几分钟能到。宣沫沫背起帆布挎包,领着祁元回去。
男孩一路上低垂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突然伸手拽了拽她的衣摆。
“怎么了?很不舒服?”
宣沫沫下意识的伸手探上祁元脑门,被躲开了。
“不是!”祁元扭扭捏捏的,表现得很不自然,嗫嚅着说道:“沫沫姐,你跟我哥不会不管我的吧?”
不会把他扔到学校后,就将他忘了吧?
宣沫沫浅淡的眉毛拧成一团,眼底藏满了疑惑,“你哥是谁?”
“就是我爸!”
烦死了,宣沫沫这什么猪脑子啊!
宣沫沫本人没觉得自己蠢,分明就是祁元没说清楚,“好好的爹,喊什么哥啊!”
“他不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