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慕冕薄唇微张,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也只低沉的说了句“保重”。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后,林思鹤才阖上通红的眼睛,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他望着墙上那一扇小小的窗,笑道:“独活了这么久也活够了,在去找你师娘前,就算是为你这个傻徒弟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林思鹤觉得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也不必再说下去,他侧了侧身,将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如视珍宝的将它小心的折了起来。 “这个,让雨禾替我收好。”他将外袍递到林思鹤面前,恋恋不舍的抚着,“这是阿茹给我做的,我不
林思鹤觉得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也不必再说下去,他侧了侧身,将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如视珍宝的将它小心的折了起来。
“这个,让雨禾替我收好。”他将外袍递到林思鹤面前,恋恋不舍的抚着,“这是阿茹给我做的,我不能把它弄坏了。”
北慕冕接了过来,心中五味杂陈。
贺雨禾因仵作一身份饱受他人冷眼嘲讽,也在他这儿受尽了折磨和冷落,那种滋味也只有林思鹤知道。
“北慕冕,你去吧,她在等你。”林思鹤看向那大门外,这一别,恐怕下次再见便是刑场了。
“若你不能护她此生安稳,我和贺大人在九泉之下一定会帮她另觅良缘的。”
林思鹤似笑非笑的说着,而后转过身又坐回那一堆枯草中。
北慕冕薄唇微张,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也只低沉的说了句“保重”。
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后,林思鹤才阖上通红的眼睛,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
他望着墙上那一扇小小的窗,笑道:“独活了这么久也活够了,在去找你师娘前,就算是为你这个傻徒弟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牢外,贺雨禾见北慕冕出来了急忙跑过去,正想问他们说了什么,却看见他手中拿着林思鹤的外袍,她一愣:“这是?”
北慕冕将外袍交到她手中:“他说让你替他收好。”
贺雨禾呆呆的看了几眼,复而又紧紧攥着拳,不甘的望着北慕冕:“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师父纵然想念师娘,但……”
她突然停住了,眼中噙满了眼泪,她哽咽着:“该怪我的,若不是我把这事儿推给师父,他就不会与那狗官……”
不,说到底,她根本就不该做仵作,她难道真的是为了林思鹤那句“活人又嘴能伸冤,可那些含冤屈死的人的冤又有谁来诉”吗?
贺雨禾心思一团乱,北慕冕轻轻握住她微颤的双肩,将她揽进怀中:“不怪你。”
贺雨禾没有挣扎,她额头抵在他肩处小声的抽泣着。
之后三天,贺雨禾每每想去牢中看林思鹤都被牢头拦着,直到第四天,北慕冕忽然拉着她跑到西城门外。
贺雨禾本就因林思鹤一事神思倦怠,她撒开北慕冕的手,有些憔悴的脸上挂着些许恼意:“你干什么?”
北慕冕微微抬头,看着贺雨禾的目光挪到了前方。
贺雨禾一愣,顺着他的目光扭过头,当看到十几丈外那穿着一身囚服跪在地上的林思鹤时,双腿陡然一软:“师,师父?”
“师……唔!”
贺雨禾又惊又怒的瞪着捂着她嘴的北慕冕,他这是干什么?带她来看她师父被斩首吗?她知道师父不想要人救,但此刻亲眼所见,贺雨禾怎么也无法袖手旁观。
“你,你放开我。”贺雨禾拼命挣扎着,可她整个人都被北慕冕紧紧的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北慕冕死死压住对贺雨禾的不舍,他垂下头,伏在贺雨禾肩窝处,低声说着:“对不起,雨禾。”
又是对不起,上次不知他为什么说对不起,而这一次贺雨禾知道了,北慕冕是为让她亲眼看林思鹤被斩而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