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留,便是一年。无论他要做什么,沈清月都制止不了他,正是因为如此,沈清月就越生气。气自己的无能为力,也厌恶谢无氿的假惺惺。自那日坦白以后,沈清月再也没有主动去找过谢无氿,哪怕是连做做样子都没有了。 谢无氿还是厚颜留在了沈府。 这一留,便是一年。 无论他要做什么,沈清月都制止不了他,正是因为如此,沈清月就越生气。 气自己的无能为力,也厌恶谢无氿的假惺惺。 自那日坦白以后,沈清月再
谢无氿还是厚颜留在了沈府。
这一留,便是一年。
无论他要做什么,沈清月都制止不了他,正是因为如此,沈清月就越生气。
气自己的无能为力,也厌恶谢无氿的假惺惺。
自那日坦白以后,沈清月再也没有主动去找过谢无氿,哪怕是连做做样子都没有了。
哪怕是二哥沈瑜舟不在的时候托沈清月多关照些,沈清月也只是派小桃送些补药过去。
可她不去找谢无氿,谢无氿却每隔几日就来找她。
这一日,沈清月正在院中练武,一杆长枪舞得飒飒如风。
又听闻下人来报:“小姐,谢公子又来了。”
沈清月眼睛都没抬一下,冷淡道:“告诉谢公子,既然目盲,行动不便,就不要劳烦自己了。”
等到一套枪法结束,沈清月将长枪丢回架子上,转身正要吩咐小桃沏茶,却发现石桌前坐了一人。
谢无氿目上的白纱已经取下,露出了那双狭长淡漠的眼眸。
此刻,这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晦暗不明。
许久未见过他这副模样,沈清月愣了一下:“……你何时来的?我可不记得我有吩咐下人放你进来。”
说着,沈清月审视的落在院门前的家丁身上。
家丁们纷纷低下头,不发一言。
谢无氿适时开口:“不怪他们,是我强行闯进来的,叫他们不要惊扰你。”
沈清月冷嗤一声:“你倒是总会做好人。”
谢无氿总是对她讽刺的话语罔若未闻,而转移了话题:“即你担心我行动不便,那我如今不盲了,是否就能来看你了。”
沈清月还是那句话:“你既然能自己闯进来,还问我作甚?”
说到底,谢无氿还是高高在上,哪里真正有站在他人的角度着想过。
谢无氿正色道:“对不起,我日后不会再硬闯。”
沈清月扫了一眼谢无氿的双眸,摘去纱布的那张脸,又一次与当初那个太子殿下重叠。
无论过去多久,沈清月都无法忘却当初面对他时的胆颤与痛苦。
沈清月很快移开了视线:“……原来,你这么早就恢复了,谢无氿,骗了我两年,不累吗?”
沈清月不得不佩服谢无氿,也是难为他装了那么久的瞎子,出行还需他人搀扶。
谢无氿摇了摇头:“清月,不一样,过去我是在第三年才恢复的,这一次是因我想要早些见到你。”
他说得认真,眼神坚定地望着沈清月。
可沈清月全然不信,只是觉得好笑:“嗯,随你如何说,总之我也不清楚你什么时候是装的。”
旁人对这两位的谈话只觉得云里雾里,听得多了,倒也习以为常。
只要他们不谈起‘前世’二字,便不会有人能往如此荒诞的方面去想。
这时,小桃匆匆忙忙跑进来:“小姐,老爷唤你去前厅!”
“走吧。”沈清月当即便离开,不愿再和谢无氿共处。
爹爹叫她来做什么?
沈清月怀揣着疑惑踏进前厅,却对上了一个陌生男子的视线。
下一瞬,就听见爹爹介绍:“清月,这是贤侄云昇,与你自小有娃娃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