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何苦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楚晏礼半闭着眼睛,只当自己没听见他说话。自从半年前这人找上他开始,就一直纠缠不休。楚晏礼知道自己有个父亲,可眼前这个男人让他恨不得自己是天生地长出来的,才不会被那肮脏的血缘熏得恶心。 楚新穹叹了口气。 “你又何苦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楚晏礼半闭着眼睛,只当自己没听见他说话。 自从半年前这人找上他开始,就一直纠缠不休。 楚晏礼知道自己有个父亲,可眼前这个男人让他恨不得自己是天生地长出
楚新穹叹了口气。
“你又何苦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楚晏礼半闭着眼睛,只当自己没听见他说话。
自从半年前这人找上他开始,就一直纠缠不休。
楚晏礼知道自己有个父亲,可眼前这个男人让他恨不得自己是天生地长出来的,才不会被那肮脏的血缘熏得恶心。
他拒绝了楚新穹的一切馈赠,不管他是出于善意还是恶意,楚晏礼都希望自己不会和他沾上关系。
那之后,宋星澜就开始出事了。
权势在手的楚家掌权人自然不是他这样的毛头小子能抵抗得了的。
他轻而易举地就查出了自己这个亲生儿子身边有个娇嫩得像花一样的女朋友,并为之不屑。
在他看来,儿子交交女朋友没什么,但如果因为一个女人、一份情爱而要死要活的,就太软弱了些。
楚晏礼对他的观点嗤之以鼻。
于是在那之后,他时常会听说宋星澜心有余悸地讲述最近这段时间倒霉得有些过头了。
过马路时会碰到刹车失灵的车辆、下班路过居民楼也经常会被空中滑下的花盆擦着头顶摔下、坐出租差一点车胎爆炸……
诸如这样的事,数不胜数。
她低落地想是不是自己最近不适合出门,只有楚晏礼心里清楚,这是楚新穹给他的警告。
现在是文明社会,那个男人不一定会疯到这种程度,但他不敢赌。
恰巧这时江雪音找上了他,笑眯眯地询问愿不愿意给一个合作的机会。
她知道楚晏礼现在深陷危机之中,除了筹备已久的乐队十周年演唱会以外,其他通告全部被停了。
宋星澜只能干着急,她连谁要对付他们都不知道,一时间无从下手,只能瞒着楚晏礼给各个节目策划一遍遍地打电话。
可楚晏礼又怎么会不知道?
他看得见那双疲惫时仍然坚持要对他微笑的眼睛,才更不希望她还要冒着生命危险给他拉通告。
江雪音需要一个合理地从正在夺权的哥哥手上揽取资源的理由,而他也恰好需要一个麻痹楚新穹的理由。
于是,宋星澜渐渐地被他疏远,楚晏礼和江雪音越走越近。
这些事绝对不能告诉宋星澜,他耻于向人提起那个令人厌恶的血缘生父,更不能被宋星澜知道。
那些或真或假的资料多半是他和江雪音联手放出去的,借着炒作的名义来蒙蔽楚新穹的眼睛。
只是他们一味地追求着逼真,没想到不止楚新穹信了,宋星澜也信了。
楚晏礼对自己太过自信。
他不是没有看到过宋星澜盈满泪珠的双眼,每一次,几乎每一次他都要控制不住地想要拥抱她。
但是不行。
楚晏礼极端地克制着自己,他不能够再将宋星澜推入火坑之中。
忍一忍,忍到演唱会结束再告诉她……
他安抚着自己,强迫自己不去关注她逐渐失去的神采。
楚新穹显然很是满意,甚至要求他和江雪音结婚以稳固自己的基础。
两人自然都是不愿意的。
楚晏礼用自己现在还没有彻底和宋星澜分手的理由搪塞了他,谁知楚新穹竟提出了先让宋星澜怀一个孩子,以此来绑住她的提议。
那一刻,楚晏礼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将他彻底烧灼成灰。
他不明白,楚新穹是怎么敢在他面前说出这些话的……不,他当然做得出来。
楚晏礼讥讽地想:母亲当年不就是这样被他“留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