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三人一道,朝寿安阁进发。寿安阁内,正堂宽敞肃穆,老太太端坐在高高的太师椅上,神色不悦,权威尽显。下方两侧,分别是楚俊缜与丁氏,以及楚黎川与沈锦窈夫妇。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至极的寂静,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话语间,婆子的眼神在江明珠的面容上快速掠过,似在探寻,又似在畏惧。 江明珠闻言,秀眉微微一蹙,随即轻轻点了点头,声音温婉而淡然:“明白了。” 她转向婆子,语气平和而略带威严:“请稍待片刻,容
话语间,婆子的眼神在江明珠的面容上快速掠过,似在探寻,又似在畏惧。
江明珠闻言,秀眉微微一蹙,随即轻轻点了点头,声音温婉而淡然:“明白了。”
她转向婆子,语气平和而略带威严:“请稍待片刻,容我更换一身干净的衣裳,随即便会前往。”
那婆子面上的恭敬并未增添丝毫,反倒是语气里多了几分急促:“二夫人,老太太言明,您归府之后需即刻前往,还望二夫人不要为难老奴。”
江明珠轻启朱唇,一抹冷笑不经意间浮现在嘴角:“哦?难不成我现在若不去,你还能动手绑我前行?你尽管回复老太太,我自会随后抵达,无需多言。”
言毕,她轻挥衣袖,示意栖霞和一旁的岑懿送的侍卫天星紧随其后。
三人步伐稳健地迈向了属于她们的芙蓉院。
半日劳顿,身上汗水黏腻。
沐浴更衣之后,江明珠换上了一袭素雅。
栖三人一道,朝寿安阁进发。
寿安阁内,正堂宽敞肃穆,老太太端坐在高高的太师椅上,神色不悦,权威尽显。
下方两侧,分别是楚俊缜与丁氏,以及楚黎川与沈锦窈夫妇。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至极的寂静,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踏入正堂那一刻,江明珠立即感受到了那份几乎可以触摸到的凝重氛围。
环顾四周,那架势显然是众人已等候多时,只待她前来面对质询。
“母亲。”
江明珠低头,稳步向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一拜礼,动作流畅而自持。
老太太目睹这一切,心中虽有不悦,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只觉得这丫头似乎太过镇定,仿佛眼前的场面对她来说不过是一场无足轻重的戏码,自己与儿子们反倒是成了陪衬的小丑。
按捺住内心的烦躁,老太太的脸庞显得更加阴沉。
高高的颧骨在阴郁的光线中更添了几分凌厉。
“明珠,你来了。”
老太太的眼光随后转向了丁氏,那位自从管家权力旁落便总是显得低人一等的大儿媳。
此刻,丁氏的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似乎从江明珠的处境中看到了夺回权柄的希望,嘴角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语调阴阳怪气,“明珠啊,真是让咱们好等,你看,一家人都在这儿候着你的大驾呢。”
江明珠闻声一愣,旋即眸光一冷,语带锋芒:“大嫂此言何意?难道那婆子未曾传达?真是大胆包天!那些以下犯上的仆役,理应重重惩治!”
丁氏被这突如其来的反驳惊得面色微变,正欲发作,却听见老太太适时的咳嗽声。
连忙收敛心神,将话题拉回正轨,“明珠,你四妹回来便一直昏迷未醒,直到现在还未清醒。这其中究竟有何原委,为何会被公主处罚得如此之重?”
“未醒?”
江明珠的视线不经意间掠过与楚黎川紧握双手的沈锦窈,心中豁然明朗。
看样子,即便楚汐若已经和盘托出,真相依旧被选择性忽视。
如此结果,早在预料之中。
毕竟,有楚黎川的庇护,仅凭楚汐若一己之力,又如何能够颠倒黑白?
江明珠眉心微蹙,缓缓开口:“说到底,错在我这个当嫂子的,平日里过分溺爱,以至于她行事不知轻重。擅自将太后赏赐给我的嫁妆作为贺礼赠与公主,这才触怒了公主,招致如此惩罚。”
言毕,她的神情中竟带上了一丝无可奈何的自责。
然而,老太太闻言,脸色愈发难看,声音低沉:“明珠,母亲问你,添妆之事,为何从未听你提起?家人之间,你竟也生了防备之心?”
母亲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难道她是在责怪我不成?回想起那日,母亲只是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希望我能借些珍贵的嫁妆给沈姑娘,好让她在众人面前不失体面,我出于对家的忠诚与尊重,未加多想便应承下来。然而,那些珍贵的物品,怎会不经意间落入了汐若的手中呢?
老太太一时之间仿佛被这个问题哽住了喉咙,她的嘴唇微微张合,却吐不出半个字来。
片刻后,她用一种近乎冷淡的语气缓缓开口:“宫中太后所赐之物,虽不比帝王亲授那般荣耀,但也需谨慎对待,妥善安放,怎能与其他寻常之物混杂,随意处置?娘并非有意苛责于你,只是你这次的确疏忽大意了。万一有所损坏,或是不翼而飞,那将是一场难以承担的风波。”
这话语里藏着无尽的忧虑,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毕竟,那嫁妆岂不正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吗?
江明珠的唇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母亲教训的是,是我粗心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