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怜了怀里的傻子,看个死人晚上都不敢闭眼的人,哪里来的勇气跑进深山。想着想着意识模糊了起来,绝望间他听到了苏母的声音。他眼里泛光,“娘~” 石头早已没了力气,浑身是伤的他拖着柳欢走不动了,只能抱着她坐在地上喘气。 亲亲她的额头,眼里含泪笑容淡淡,像是饱经沧桑的老人,早已看淡了这一切:“没事的,你别怕。只要你走了,我就来陪你。”
石头早已没了力气,浑身是伤的他拖着柳欢走不动了,只能抱着她坐在地上喘气。
亲亲她的额头,眼里含泪笑容淡淡,像是饱经沧桑的老人,早已看淡了这一切:“没事的,你别怕。只要你走了,我就来陪你。”
他以为家里人害怕,不来找他们了。也是、狼那么凶残,是个人都害怕,他不怨谁。
只是可怜了怀里的傻子,看个死人晚上都不敢闭眼的人,哪里来的勇气跑进深山。
想着想着意识模糊了起来,绝望间他听到了苏母的声音。
他眼里泛光,“娘~”
用力的大喊一声,直到苏母的火把照在他身上,他才安心闭上眼睛。
柳欢醒来发现自己回到了21世纪,准确来说是灵魂。
法庭上,她的渣男前男友当场承认是自己叫人开车撞的柳欢。
渣男因为犯故意杀人罪被判无期徒刑,肇事司机被判二十年。
旁边柳欢的父母抱着痛哭,弟弟妹妹也是,就好像柳欢是他们很在乎的人一样。
柳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看到这一幕,但是她想说,“何必呢,在的时候冷眼相待不理不睬,死了做给谁看?”
不要了,也早就不稀罕了,从爷爷奶奶去世那年起。
她转身,好像又听到了石头在喊她,“欢欢,你要乖。”
柳欢抽着鼻子:“我一直都很乖的。”
石头的声音越来越近,就在耳边不断回响:“别怕、别怕。”
柳欢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正被石头抱着,脸上还全是泪水。
她用像抽了十几年烟的沙哑声音说:“石头,我很乖的,你别不要我。”
石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做噩梦了是不是?我知道的你很乖,别怕。”
彻底清醒又是第二天后了。
她看着脚上绑着的布条,很小。按理说这点伤口不应该昏迷的,还是好几天。
小石端着鸡蛋羹进来,柳欢想伸手被他躲开,“我喂你吃。”
吃完柳欢才问,“小哥,我昏睡这几天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啊?”
小石努力回想,想起当时看到柳欢和二哥的场景,两人浑身是血奄奄一息。
小石认真的说:“当时找到你们,可把我们吓坏了。”
“回来一看发现身上都是皮外伤,二哥都醒了你就是不醒。要不是没发热,二哥都准备带你去镇上了。”
他说着又凑近了些,眼底尽是好奇:“我听二哥说,你们是遇到了一个很厉害的猎户,一箭就将那狼射死了,真的吗?”
柳欢知道这是石头说的措辞,她点头,“嗯,具体的我都记不清了,只知道他很厉害。”
小石愈发兴奋:“真的吗?长什么样子啊。”
“忘了”人都是假的,哪里知道长什么样。
小石本来还想说,见石头进来就心虚的跑了,说好的不要打扰欢欢休息的。
柳欢看着小石背影偷笑:“石头,你对小哥做什么了,他怕你成这样。”
石头坐到床边,一脸老成,“我能对他做什么,是他自己心虚,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柳欢摇头,她发现自己脚上的伤一点都不痛了,掀开一看伤口都愈合了。
“石头……”
石头打断她:“那日我们就是被猎户救的,猎户将狼杀死了,不然也不能逃出来。”
“哦……”
石头模样真诚,带着几分不可抗拒,显然他也知道那日的蹊跷。
她只记得那狼在咬破她肉的瞬间停住,又在她伤口处嗅了嗅,最后跑开了。
难不成是自己的身体或者是血有吸引人的地方?
石头见她思考着,又继续说:“不要再想其他了,再睡会吧,一会吃饭再叫你。”
扶她睡下,再将那白布一圈圈绑在原来伤口的位置,等她睡着了才出去。
从那天起,村里和深山再也没有出现过狼,连野猪都没了。就如同石头说的,那狼被猎户杀了。
大家开始上深山找吃的,那么大的山林,要啥都有点。
天气越来越热,村里的水已经彻底干枯,村民被逼的只能上山去找水源,就找到了以前柳欢发现的那股泉水,将它挖开后每天轮流去接水。
有一日小石出去,被村里人看到他还是白白净净的样子。
第二天就有人找上门来了,“大年家的,行行好,给点吃的吧。”
“就是,你看你家连张寡妇家的孩子都收了,要不你把我家孩子也收了吧。”
苏母难得没给好脸色:“她家大人死没了,才将孩子交给我的,你家呢?”
那人被说的哑口无言,认为苏家就是见死不救。
“还以为你有多菩萨心肠呢,没想到也是这样的人。”
见讨不到好自己灰溜溜的走了。
柳欢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让大家将粮食全部搬到地窖,水也是。
睡觉前特意没将门锁死,果不其然,当天晚上家里就进了贼,甚至连每个房间都进了,只看到苏父怀里抱着的一点黑面。
两人低声吐槽:“娘的有个屁,快走。”
等两人一走,苏父起身,将那袋子黑面放好,门锁锁好。
从那天起,苏家开始一顿只吃一点点,在脸上抹上锅灰,几天后人也开始面黄肌瘦,村里人开始信了,只当她家稍微多一点,才打消了要粮食的念头。
秋收的时候,没有一颗米收进来,大家咬紧牙关过日子。
除了找吃的,能不动就尽量不动,更别说洗漱了,个个都跟叫花子一样。
村里很多老人为了节约粮食自己上吊死了。
在饿了几天后,朝廷的赈灾粮终于下来了,“终于来粮了,呜呜呜,是黑面。”
另一个人步履蹒跚:“是啊,我以为我们一家要被饿死了。”
家家视若珍宝,就着在深山挖的树根树皮,村里人靠着它度过漫长的秋天。
苏家的地窖粮食也开始见底,毕竟家里那么多孩子。
隔十来天发一次豆芽也变成了一个月。
当她家都开始紧巴巴过日子的时候,
柳欢知道,这场灾难要过去了。
果然,在立冬后的第二天,下雨了。
倾盆大雨将屋顶好久没整理的稻草穿透,滴滴答答砸在床上,地上……
清脆的声音仿佛那动人的琴弦,弹奏出让百姓沉醉的篇章。
苏父赶紧去地窖将粮食放好,避免漏雨下去打湿。
其他人则抱着被子到家里能避雨的地方。
村里一片喜气洋洋的声音,“下雨了,终于下雨了,老天爷呀。”
立冬后天气微冷,但是有的菜就适合在立冬后种植。
白菜,萝卜,长的快又多。
第二天村民们就拿着锄头去自家地里挖土,播种,看着那湿润的土地,又看到了生的希望。
总归是天不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