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晓虹那丫鬟说,姐姐再嫁入云家之前便与此人相识,互许终身,后来嫁入了云家,更是思念成疾,对表哥也不甚上心。”大夫人气急怒骂,“怪不得她总是一副人淡如水的样子,玠儿不去她房里也不见她着急,我原先还以为她恪守女则,贤良大度,却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她,她,她竟然还敢看不上我儿!” 白茉怜一瞬间脸色变得难看,她不情不愿地转过头看向她,回答道:“是我又如何?” 季春和笑意更浓,继续追问,“你怎么在这里?我记得我们在边境就已经分道扬镳了。” 听到这个问题,白茉怜脸色不太好看
白茉怜一瞬间脸色变得难看,她不情不愿地转过头看向她,回答道:“是我又如何?”
季春和笑意更浓,继续追问,“你怎么在这里?我记得我们在边境就已经分道扬镳了。”
听到这个问题,白茉怜脸色不太好看,她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是偷偷跑出来跟着他们的,虽然上次的事她没有为难自己,但两人观念不同,加上中间又隔了争夺所爱这么一层,她还是不喜欢她,更不想在她面前落了下乘。
姜景策看到白茉怜这个样子,便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么了。念及他们刚刚一起历经生死,他握住了季春和的手,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阿和,我有些疼,你抱抱我。”
季春和从容地露出了心疼的神情,她替他放好枕头,让他躺下休息。
白茉怜早就被气得离开了。
季春和陪伴着他,看着他渐渐睡熟。
心中却觉得讥讽,她不是没有看出来,刚才姜景策此举是为了帮那个女孩解围,在他眼中,自己才是那个咄咄逼人多思善妒的人。
是了,她从来都以柔弱示人,却从不肯以德报怨,在别人眼中可不是心思深沉嘛。
不过他们大约都想错了,她并不是多思善妒,她是阴狠毒辣,只要有一点机会她就会利用所有因为她的美貌而想要得到她的人,吸取他们的养分来供养自己。
……
与此同时的云家,却因云玠夫人中毒而闹得人仰马翻。
褚商华连夜拷问了丫鬟,最终从徐氏的贴身丫鬟晓虹的嘴里拷问出了少夫人与那个下人的奸情,丫鬟晓虹也因为受不住内心的责难而自戕了。
她把拷问的结果告知了大夫人,惹得大夫人大动肝火,连着摔了几套茶具。
“据晓虹那丫鬟说,姐姐再嫁入云家之前便与此人相识,互许终身,后来嫁入了云家,更是思念成疾,对表哥也不甚上心。”
大夫人气急怒骂,“怪不得她总是一副人淡如水的样子,玠儿不去她房里也不见她着急,我原先还以为她恪守女则,贤良大度,却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她,她,她竟然还敢看不上我儿!”
大夫人气得狠了,把桌上的茶壶都甩了出去,丫鬟们听到动静,只得上前收拾,再去端来了一套新的茶具。
大夫人缓和了一会儿,家丑不可外扬,还是等到丫鬟们都下去了褚商华才继续说道。
“姨娘,消消气。”褚商华替她斟上水,继续道,“这个男人后来为了她,使了计让表哥把她带回了府,留在了表哥身边,好让他们继续偷情。”
大夫人又摔了茶碗,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褚商华没有停,继续往她的怒火上浇油。
“今日,姐姐她······”
“别叫这个娼妇姐姐!她也配!什么名门贵族的小姐,竟这般不要脸!”
褚商华嗤笑,很快又藏了起来,“徐氏她见到了那个男人与表哥在花园里······”
大夫人明白了她的未尽之意,怒火更甚,又摔了新上来的茶具。
“这对奸夫淫妇,竟引得我tຊ儿堕落,我要杀了他们!”她站起来就要出去,褚商华立马拉住了她。
“徐氏是因为亲眼看到自己喜欢的男人为了见自己而做了表哥的娈宠,心中积郁,才给自己下了毒。”
“这毒是她自己下的?”
“是她的贴身丫鬟晓虹亲口所说的,至于是真是假,还要姨娘来辨别。”
大夫人站起身来,“这还用说,肯定就是这样。我就说在云府,还能有谁给她下毒,原来是自己。她要是自己想死,又何苦来祸害我儿子。”
说着,大夫人竟在那悻悻地哭了起来,褚商华安慰了她半晌,才堪堪止住眼泪。
她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握住了她的手,褚商华感受到她的手心微微出汗。
“既然她想死,我们便成全她,让她死在这里。”
褚商华犹豫着,“可是徐氏是徐国公的孙女,若真的在云家死了,徐国公一定会派人来查她的死因,到时候就算是说明这毒是她自己下的,他们也不会信啊。”
她们商量了半宿,最终决定先帮她解了毒,再让她真的病入膏肓而亡。
天快亮了。
云玠守在弟弟身边,静静地等待着他醒来。
昨夜济州城里大约是出了大事,飞鹰军竟一夕全部出动来到了城内,但究竟是什么,飞鹰军瞒得太紧,李继凡也没消息,他没探听到。
春和逃了,想来也许和这件事情有关。
看来计划要暂且搁置了。
云恒因感觉自己走上了一条发着光的道路,道路前方是刺眼的白光,什么也看不清楚,他尝试向前走去,走进白光,突然,一个下坠把自己吓醒了。
他睁开眼,看到的是云玠面无表情地坐在他的床边。
“兄长,你怎么在这?”
云玠看到他醒了,才站起身来,嘴角微勾,压低了声音说道:“春和跑了。”
云恒因起身,缓解了一下头痛,用那张和云玠相差无几的脸说道,“逃?”
他想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却发现自己脑中一点印象也没有,于是了然。
“昨日,我又把自己当作兄长了?春和在我身边,他素来聪明,可能察觉到了什么。兄长这次打算怎么做?”
云玠眯起眼,到了现在怎么处置春和已经不是最要紧的事了,济州城发生了一件大事,让守在廊沧山的飞鹰军几乎全军出动来了城内,这样的阵仗,绝对不是小事。李继凡也失去了联络。
他将现有的情况跟云恒因讲了一遍,即便他们兄弟俩性格各异,但在云家的事情上立场是一致的。
云恒因回想了一下最近发生的异状,推测道:“李千坐镇飞鹰军,他素来不和城内任何勋贵联系,只守着皇命在此守着济州,也是检察济州的世家贵族。能让他出动的,很难是私事,那就只能是两个原因了。这两个对于云家,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莫不是皇帝从郾城来了济州,或者是他发现了什么。”如果他真的发现了云家的秘密,那对于云家来说才是真正的万劫不复。
他们两个一唱一和,不像是两个人在谈话,反而像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若真是皇帝来了济州,你觉得这件事会和春和有关系吗?”云恒因问道。
云玠不屑,他几乎不可控地想起了春和那张冠绝天下的脸,还有氤氲在水汽中紧绷的纤细的脖颈,水滴顺着他的喉结往下划去……
“能培养出那样的尤物还舍得送他出来探听消息,他的主人应该实力不小,若是皇室培养出来的,倒也符合情理。”
他拿起腰间挂着的云龙玉玦,摩挲着上面的纹路,不知想到了什么嗤笑出声。
“自以为聪明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