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说,早在幼时,卫璟随父进宫的那天,她就记住了这个名字。她本想等卫璟功成名就那天,向皇兄请旨赐婚,却不想竟出了谢知韫这个变故。卫璟的视线毫无留恋地从她身上移开,冷冷吐出两个字:“不会。” 钟楚期听到这句话,不仅不恼,反而低声笑了笑。 “活千年,倒也挺不错。” 公主一噎,顿时无话可说。 “是我输了。” 局势已定。 卫璟抬眸望去,视线掠过一众人找到谢知韫。 只一眼
钟楚期听到这句话,不仅不恼,反而低声笑了笑。
“活千年,倒也挺不错。”
公主一噎,顿时无话可说。
“是我输了。”
局势已定。
卫璟抬眸望去,视线掠过一众人找到谢知韫。
只一眼,便红了眼眶,握住发钗的那只手遏制不住的颤抖着。
钟楚期收拢折扇,冷声道:“静安,请吧。”
侍卫应声朝公主走去。
钟楚期虽很想处置她,但静安公主毕竟是皇亲国戚,她的罪,最终仍要由皇帝来定。
卫璟的目光始终落在谢知韫身上,他松开手,脚步微动想要朝她走去。
“知韫……”
然而方才一直静默不语的公主,倏然死死拽着卫璟握住发钗的手,朝她心口刺去!
“卫璟,我要你生生世世都不能忘记我!”
卫璟心下大骇,千钧一发之际,抬手紧紧攥住发钗长柄处,手腕翻转将发钗甩了出去。
公主顿时揪住他衣襟,嘶声吼道:“为什么!为什么要阻止我!”
“你不是想我死吗?你不是要杀了我吗?”她双目猩红,质问道。
卫璟冷然垂眸,连语气都很淡:“就这么让你死了,未免太便宜了,殿下。”
“卫璟,如果没有谢知韫,如果我没有做任何事,你会不会……会不会爱我?”
她抬眼看向卫璟,自欺欺人般不死心地问着。
其实,与其说是五年前卫璟凯旋而归时的痴心相许。
倒不如说,早在幼时,卫璟随父进宫的那天,她就记住了这个名字。
她本想等卫璟功成名就那天,向皇兄请旨赐婚,却不想竟出了谢知韫这个变故。
卫璟的视线毫无留恋地从她身上移开,冷冷吐出两个字:“不会。”
她眸中的光瞬间一点点暗淡下去。
她脸上的表情,一时间分不清是哭还是笑。
她高傲地瞥开侍卫的手,主动上了马车,进宫请罪。
卫璟撑着本已是强弩之末的身体,眼前的视线模糊发暗,唯有谢知韫所在的地方,尚有一丝明亮。
然而他刚迈出一步,便脚下一软,再无力支撑般栽倒下去。
……
卫璟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欲裂,连动一动手指都牵动着四肢百骸的痛意。
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谢知韫熟悉的清雅眉眼。
见她起身,卫璟以为她又要离开,当即慌了心神,猛然抬手握住她手腕,颤抖而无力。
甚至顾不及身上细密的疼痛。
“知韫……别走,别离开我……”他声音干涩,话语中竟带着他从未有过的哀求。
谢知韫垂眸,他手上其实并未恢复多少力气,因此她稍一用力便将手抽出。
她声音平平淡淡的,听不出多少情绪:“我暂时不走,你先把药喝了。”
但她越是如此,卫璟心中便越是不安。
他不由得想起钟楚期那日果断决绝地赴死,那时候的谢知韫,情绪近乎崩溃。
和现在面对他时的平静,完全不同。
从前他对谢知韫的漠视冷淡,如今尽数回到了自己身上,才知面对心上人的冷漠态度时,心里究竟有多难受。
“知韫,你是不是……还在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