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衒执叫了太医和医女,安漾初被他安放在床榻上,安漾初低着头不敢说话,连呼吸都放轻了不少。安漾初将头侧向一边,司衒执轻轻的抬起她的下颚,安漾初敛眸不语却是将脸上那伤处给暴露了出来。她本来就生的一副好颜色,因为长时间身体不好,这脸上也透着些病态的白,而今落下的红印更是惹人注目了些。 司衒执叫了太医和医女,安漾初被他安放在床榻上,安漾初低着头不敢说话,连呼吸都放轻了不少。 安漾初将头侧向一边,司衒执轻轻的抬起她的下颚,安漾初敛眸不语却是将脸上那伤处给暴露了出来。 她本来就
司衒执叫了太医和医女,安漾初被他安放在床榻上,安漾初低着头不敢说话,连呼吸都放轻了不少。
安漾初将头侧向一边,司衒执轻轻的抬起她的下颚,安漾初敛眸不语却是将脸上那伤处给暴露了出来。
她本来就生的一副好颜色,因为长时间身体不好,这脸上也透着些病态的白,而今落下的红印更是惹人注目了些。
司衒执脸色微沉:“你蠢吗?让你动手就动手?平日都敢跟朕争辩几句,现在换了旁人就跟只鹌鹑一样了?”司衒执语气不善。
安漾初默默垂首不敢说话,司衒执松开了她的脸懒得说,转瞬便看见了她膝盖上面的脏东西。刚刚听她说膝盖疼,司衒执自然是没有忽视的,他抬手将安漾初的裙子撩起来露出她的膝盖处。
安漾初皱着眉,脸上的表情似乎在忍着疼一样。司衒执瞥了她一眼,然后看向她膝盖上面的伤,破皮了,刚刚跪下去的那一下安漾初可是对自己狠了心的,更何况本来就是鹅卵石的步道。
司衒执的脸越来越黑:“这冬天太冷,把你脑子都冻懵了是吗?下次出去你不如在脑子上顶个炭盆,省的脑子被冻僵后人都变得迟钝起来。”
王胜:“……”陛下脾气好像越来越不好了……
“太医呢?半路冻成冰雕死半天都死不过来了?四肢都退化了吗?还不来!”司衒执又对着外面吼了一声。
“回陛下,快来了。”王胜也是无奈啊,这太医已经给你赶过来了,但是这也没多久啊?太医院比御花园离承欢殿肯定是要远一些的。
“从明日起选一个太医一个医女留在殿中,只负责安昭仪一人之事。”司衒执当即下令。
!!!
王胜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还要在承欢殿单独安排太医?还留在承欢殿?这……王胜看了一眼安漾初,何德何能?这连皇后都没有资格吧?别说皇后了,那紫宸宫也没有这样安排过啊。
不只是他,其他人听见了也是满脸不可置信,包括安漾初。
“陛下……”安漾初似有话要说,但还没说出口就听见司衒执呵斥了一声:“你闭嘴,稍一会儿不注意,没看住你就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你也好意思。”
安漾初被训后只能沉默的低下头,可是就在司衒执以为她会放弃辩驳的时候,他听见安漾初小声的说了一句:“嫔妾从入宫开始便是如此的,早就已经习惯了。日前因陛下之令不得踏出承欢殿半步,他们自是寻不得机会。此番嫔妾不过刚到御花园便引得她们前来,明显便是因着对嫔妾的不快想要找机会发作。即便嫔妾今日再怎么说,她们也总是可以找到理由,嫔妾无背景无家世,就算躲过了今日也躲不过来日。”
司衒执还是第一次听安漾初一次性说这么大一段话,不过……
“你倒是想的清楚,那平时你与朕在一道的时候那般犟又是为何?明明知道自己没有反抗的余地还非得自讨苦吃,最后落得满身是伤。这个时候你怎么不说一开始就听话些?”司衒执语气不善。
“还有,你既然知道自己没有自保的能力又为什么总是想着往外面跑,朕将你留在承欢殿你当朕是什么意思?一个盯不住就是这副鬼样子,朕能放你到外面乱跑?这次是朕去的早,而且也不过是几个后妃罢了,但是要是朕去的晚了,或者你遇到的是太后,你觉得你能不落下半条命去?”司衒执也说的很直接,几个后妃他处便处置了,但是太后那边不一样。
太后可不是简单的为难,谁知道她会用些什么手段?能挡的他都挡了,但总是有挡不住的时候,除非永绝后患,但是现在还不到那个时候,偏偏这个死女人又是个傻的!非是觉得自己把她困在承欢殿是把她关了起来。
这里是少了她吃穿用度吗?她是缺了什么还不满足?上一次他让听了她的话,见她那般想出去走走也就随她去了,结果今天就闹出这么一通事情来。
“嫔妾以后听陛下的话,不再出去了就是……”安漾初别过头,看起来就好像一朵娇花突然失了颜色一般,连声音也变得无力起来。
司衒执这一次看着她倒是没有再说话了。殿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奇怪,幸好太医在这个时候赶了过来。
“陛下,太医到了。”王胜看着门口赶来的太医如蒙大赦。
“微臣见过陛下,见过安昭仪。”太医行了一礼。
“过来帮她看看伤。”司衒执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太医不敢耽误,赶紧上前查看。不过好在都是一些不足挂齿的小伤罢了,上了药也就好了。
而在这个整个过程中里,司衒执始终一言不发的看着安漾初,像是要透过她看出些什么来。
最后太医也只是拿了药,不过因为司衒执的要求还顺便给安漾初切脉看了看身子的恢复情况,倒是已经养的差不多了。见没有什么问题后,司衒执才让人退下。
司衒执拿过太医留下的药,准备帮安漾初上药,反正这种事情已经做过不是一回两回了。
这期间他倒是一句话也没说。
宫女很快就打了热水过来,司衒执帮她擦拭了一下伤处后便开始上药。膝盖上虽然只是破了皮,但是伤处在膝盖上还是有些疼的,司衒执抹药的时候安漾初好几次都没忍住。
司衒执不免多看了她两眼,语气悠悠:“之前比这还重的伤也没见你这样啊?有这么疼?”
安漾初闻言不说话了,只是轻轻的咬着自己唇瓣,眼里还透着些害怕,看起来活像是受了什么很大委屈的一样。
司衒执眉心微蹙:“也没叫你忍着,反正你也哭了不止一次两次了,护城河的水都没你眼泪多。”司衒执又接了一句。
倒是旁边的王胜像是看透了什么一样,在旁边虽然没说话,但这心思挺活络的。还眼泪比护城河多呢?那安昭仪哭了陛下你不还是纵着忍着吗?这要是换别人在你面前哭,你一脚把人踹进护城河里差不多。
啧,果然是不同人不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