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臣之见,应当再次开仓放粮,救济城中流民,在由粮仓分出一部分送往江南。”回话的是张清张御史,人如其名,一生清正廉明,是难得的好官。“国师的想法呢?” “但你只知道争风吃醋,做事没有章法,还想着斗倒她,真是笑话。” 安栀宁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欢娘,有些嫌弃的摇了摇头。 当初没进府中,欢娘足智多谋,把父亲牢牢的抓住手心之中,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但你只知道争风吃醋,做事没有章法,还想着斗倒她,真是笑话。”
安栀宁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欢娘,有些嫌弃的摇了摇头。
当初没进府中,欢娘足智多谋,把父亲牢牢的抓住手心之中,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真是愚蠢至极。
还好她想明白了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不然就靠着这么愚蠢的生母,她还能什么前途。
“迎春,你去告诉魏普,让哥哥抓紧行事,不然事情拖得越久,越容易生变。”
沐浴后,楚晚棠坐在榻上,想着那日偷听的事,心里愈发不安。
若是能把国师拉入她们的阵营,那就能确保楚家不会走当年的老路。
一个月过去了,欢娘没有再作妖,只是安安分分的跟着安栀宁,这倒是让楚晚棠佩服了。
她这个便宜女儿,还真是有几分本事,虽然之前行事无状,但看起来已经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了。
只是让她讨厌的是,自从上回的事情,安闻昇每天都跑过来,不是陪她吃饭就是来跟她闲聊。
一开始想跟她同榻而眠,她假装噩梦,几次下来就把他折磨跑了。
只不过现下府中最得宠的是清荷,可也迟迟没有怀孕,让老太太一阵头疼。
“二郎,这你膝下子嗣单薄,这可不行,我做主,给你找几个家世清白的女子作为妾室。”
“免得让某些生不了孩子的总霸占着你。”
说完,还瞪了一眼楚晚棠,这倒是让安闻昇瞬间变了脸色。
自从知道楚晚棠频频做噩梦后,他对她的愧疚更甚,尤其他还知道这事的真相,这更导致了现在,他根本听不得有人说楚晚棠不好。
“母亲,晚棠现在身子不好,你这么说跟扎她心有什么区别。”
“更何况这事也急不得,家里有腾飞,有栀宁,儿子还没到而立之年,不着急。”
三两句话就打发了回去,让老太太气的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又看见楚晚棠没有丝毫的认错态度,更是生气。
“行了,我带晚棠回去了,您先歇着吧。”之后,就牵着楚晚棠的手走了出去,只留老太太一个人气个半死。
“以后母亲再说这样的话,你就告诉我,我会帮你做主的。”
他低下头,温柔的摸着她的脸,楚晚棠装作感动的点点头。
等他走后,迎春站在楚晚棠的身边,笑着打趣。
“这老爷现在对夫人愈发的好了,我看老爷也是浪子回头,夫人就不考虑一下重新接纳老爷。”
“他对我好,是因为现在哥哥在朝堂愈发的说得上话,若是楚家还是原先那个落魄的侯府,他岂会如此。”
“更何况,凉薄之人所谓的情深又能有几分真心,这世上,靠人不如靠己,莫要太相信爱情。”
楚晚棠嘴角挂着一抹自嘲的笑容,摇摇头,走进了房中。
迎春听完这番话,有些懵懂,不甚理解,楚晚棠也没再解释,也希望以后她也不要明白。
没过几日,京城涌进了大批的流民。
同时江南急报:因水患,江南百姓颗粒无收,江南早早就粮仓大开救济灾民,现在已经所剩无已。
朝堂已经派人送了粮食,却被人劫走了,官粮被抢何等大事,这也让朝廷内外震怒。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事京城的流民,还有江南剩余的百姓,没有粮食会让他们活活饿死。
“皇上,现在京城灾民成堆,每天都在饿死人,如果在不救济,恐怕会出大乱。”
“是啊,皇上,官粮被劫,立即派人去调查,或许还来得及,但要是百姓饿死,到时再起瘟疫,别国趁机作乱,更是让我们腹背受击。”
“皇上,还是追查官粮要紧,现在国粮仓没有粮,若不及时追回,就没有办法救济灾民。”
......
站出来的大臣个个神情激昂,只见皇帝坐在龙椅上,手拿佛珠,神情淡漠。
“那依张爱卿之见,该如何做?”
“依臣之见,应当再次开仓放粮,救济城中流民,在由粮仓分出一部分送往江南。”
回话的是张清张御史,人如其名,一生清正廉明,是难得的好官。
“国师的想法呢?”
被点到名的洛祁桓一挑眉,轻启薄唇,“臣附议。”
短短三个字,让朝堂再次进入了争执,却也没人敢去为难他。
“户部侍郎,现在粮仓是何情况。”
皇上再次看向了安闻昇,只见他深吸一口气,站了出来。
“回禀皇上,因江南今年颗粒无收,所以今年的粮仓比较往年存量大大减少,故而导致现在粮仓的粮食已经不足以支撑了。”
就这样,仅仅这一件事,朝堂吵了足足有五六天,也没有出个结果。
直到京城出现了大批量的尸体,经由御医诊断,确诊为瘟疫,更是让人心生惶恐。
等安闻昇回到府内,按着楚晚棠的肩膀,严肃道。
“这几日不要让家里的人出去,外面现在全是流民,很不安全,而且死人也多,再传染上瘟疫就不好了。”
楚晚棠听话的点点头,刚回屋,就拿着玉佩给了迎春。
“你去把咱们之前囤的东西,还有我画的图纸,全部都拿给哥哥,让他去做,这几个药材让他拿给国师,就当是楚家的投名状了。”
楚晚棠把准备好的一切都拿了出去,当楚烨成收到的时候,眼含热泪,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小姐还好吧,告诉她,不用操心楚家,别让自己受委屈就行。”
“小姐一切都好,还告诉您要注意瘟疫,不要让国师知道这是她找的药材。”
迎春交代完一切,就穿着夜行衣偷溜回去了。
楚烨成拿着这几张纸,心里揪着一般的疼,要不是他这哥哥做的窝囊,连妹妹都保护不好,又怎会让一个女儿家跟着操心。
整理好情绪后,眼里又恢复了往日的清明,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做好交代的事情才不枉费妹妹的心。
“赶紧套车,去国师府。”
半个时辰后,楚烨成已经坐在了国师府中,看着对面面若冠玉的男子下着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