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凌玥:“凑巧瞧见夫人独自站在这里,便过来打声招呼而已。”“夏小姐去吧,我也正要进去…”夏凌玥不等她说完,又突然扭脸看过来,打断了她的话:“夫人气色不错,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看来在您这里,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您真是很坚韧。” 骆怀珠在正厅里,与老姨太柳氏和几位夫人聊了几句。 因她来的晚,没一会儿便要开膳了。 瞅准时机,骆怀珠将柳氏拉到一旁,私下与她说了自己要早点离开。 “...下午茶我不能留了,大帅有安排,要
骆怀珠在正厅里,与老姨太柳氏和几位夫人聊了几句。
因她来的晚,没一会儿便要开膳了。
瞅准时机,骆怀珠将柳氏拉到一旁,私下与她说了自己要早点离开。
“...下午茶我不能留了,大帅有安排,要出城,可能要我一起去。”
柳氏闻言愣了下,眼里飞快掠过丝讶然。
大帅出城办事,还要带着骆怀珠?
她眼神闪了闪,很快反应过来,温婉笑说。
“好,我知道了,夫人百忙中抽空过来,已经很好。您一会儿用过膳,只管去忙,别耽误正事。”
骆怀珠浅笑颔首。
“那夫人先进屋坐,时间差不多,我这便去安排人开膳。”
见骆怀珠点头,柳氏才匆匆转身离开。
骆怀珠立在廊下目送她背影走远,身后突然响起另一道声音。
“怀珠小姐。”
骆怀珠遁声回头,只见一个年轻小姐,穿驼色洋装格子裙,正笑颜如花看着她。
她眨眨眼,颔首浅笑。
“夏小姐。”
夏凌玥抬脚走上前,脸上笑意不减。
“哦,是我失言了,现在应该称呼您,大帅夫人。”
她生了张和善的脸,却说出意味不明的话。
骆怀珠目色澄净看着她,淡淡一笑。
“夏小姐也来给三妹庆生?三妹真是结交了许多好友,生辰宴办的真热闹。”
夏凌玥,“是啊,夫人以前没怎么在圈子里走动,怕是不知道,帅府的小姐们,都很惹人喜欢。”
骆怀珠莞尔,“妹妹们漂亮又机灵,理应如此。”
夏凌玥听言却笑了声:
“毕竟是帅府的小姐嘛。”
骆怀珠眸色微动,安静打量她眉眼。
夏凌玥对上她视线,浅浅勾唇,朝院子里张望了眼。
“不管大家与季三小姐是不是好友,只要她发了帖子,彼此都会给面子,毕竟圈子就这么大,能跟帅府攀亲带故的机会可不多。”
她说着笑了笑,“毕竟,咱们如今的这位新帅,可不如先前那位平易近人。对摸不透的人和事,大家多数都愿意凑近了观望。”
骆怀珠听了片刻,只觉她说话很累,这位夏小姐总喜欢话包着话讲。
她不太想继续聊。
“既然都来了,夏小姐如何不寻她们一起坐坐?”
夏凌玥:“凑巧瞧见夫人独自站在这里,便过来打声招呼而已。”
“夏小姐去吧,我也正要进去…”
夏凌玥不等她说完,又突然扭脸看过来,打断了她的话:
“夫人气色不错,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看来在您这里,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您真是很坚韧。”
骆怀珠情绪彻底淡漠,“多谢夏小姐关心,人总归要向前看。”
夏凌玥似笑非笑,视线在她美丽眉眼间流转端详。
“方才我来的晚,刚好听到她们在闲聊,听说夫人与大帅成婚后,一直住在他的私馆,而不回帅府。”
她故作好奇的猜测,“难道是,老夫人不太能接受您改嫁的事...?”
骆怀珠目色清淡与她对视:
“成亲这件事,高堂若不点头,还能成么?夏小姐如此逾越,何不有话直说?”
夏凌玥翘了翘,“没什么,我只是关心关心夫人。夫人知道,我父亲完全效忠的人是谁。突然遭逢巨变,我们都挺担心您的处境。”
夏凌玥的父亲,是季锋的心腹。
他的确可能是站在季阚对立面的人之一。
骆怀珠若有所悟,继而脸色稍稍缓和。
“我挺好,跟大帅也感情甚笃,有劳你们关心。”
“感情甚笃?”
夏凌玥一字一句念着,面上浮起的笑意不达眼底。
“是么,那可恭喜夫人了。”
最后这句,她语调阴阳怪气。
骆怀珠隐约察觉她眼里一掠而过的敌意。
心头微怔,她明白了点什么。
正气氛诡异的当,三小姐季云珊和四小姐季云瑕寻了过来。
季云珊远远地就扬起笑脸,看起来很高兴。
“二嫂,那边要开膳了,母亲让我们来请您和夫人们过去。”
姐妹俩说着话快步走近,见夏凌玥也在,季云瑕连忙又笑着邀请她。
“夏小姐,我们跟夫人们不在一个席位,我带你过去?大家都在了。”
夏凌玥笑盈盈谢过她,便跟着季云瑕去了,临走甚至都没同骆怀珠告别。
骆怀珠看了眼她离开的背影,面上并无情绪。
她同季云珊一起进屋,邀请几位夫人同行。
*
午膳过后,骆怀珠起身告辞。
她借口要回去看季老夫人,“母亲身体不适,今日才没过来,我赶回去照顾她,便先走一步。”
几位夫人一听,自然不好挽留。
柳氏亲自起身送骆怀珠出去。
两人走到二进院门,骆怀珠便让她回去。
“...今日这么忙,姨太回去招呼客人,不用送我。”
柳氏笑了笑,坚持要送。
“都到这里了,我还是送夫人上车。”
骆怀珠便不再说什么。
然而几人走出府门,柳氏又将她送到了车边才罢休。
她看着骆怀珠坐上车,几次欲言又止,这才低下身隔着车窗问骆怀珠。
“夫人还在与老夫人闹生分?听说您一直不回府的。”
她问这话时语气关切,神情温婉而难掩忧虑。
骆怀珠唇角浅勾,“没有,我最近在忙,过了这两日会有时间回来。”
柳氏轻叹一声,“别骗我了,我知道,是因为二爷。”
她说二爷,当然是指季阚。
骆怀珠没接话。
柳氏看了看她,双手扶膝往前凑了些,轻声说:
“...有些事,我原本不想再说,如今看夫人和二爷成亲后,过得也不错,你夹在他们母子中间,这件事还是不能瞒你的。”
骆怀珠顿了下,瞳珠流转看向她:
“姨太说什么事?”
柳氏看了眼一旁的张晋和墨兰,欲言又止。
骆怀珠便交代两人走远一些,又打开车门,让柳氏进来说话。
柳氏没有犹豫地坐上车,见四下无人,才与她悄声说起一件帅府的秘辛。
“...原本这件陈年往事,我也是偶然得知,老元帅在世时下过禁令,不许任何人再提及。”
“现今二爷都已二十二,经历了当年的战乱,知道的那些老人早都已经不在了。我也是进门后,偶然一次听到老夫人跟穆妈说话,才得知的。”
她做了一番铺垫,才很慎重的开口:
“不用我说,这些年夫人也看得出,老夫人偏心大爷,对二爷则放任不管。”
骆怀珠不自觉微屏呼吸。
“老话儿说的好,皇帝疼长子,百姓偏幺儿。老夫人和老元帅却幺儿如此冷淡,实则是因为…”
柳氏顿了顿,“老夫人当年经历了不好的事,那之后不久,查出有了身孕。”
“这么多年,这件事都梗在她心里。”
骆怀珠耳膜里血流充斥,嗡嗡声不断作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