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她顿感脸颊上一阵的冰凉和湿意,耳畔随之响起苏玉瑶的声音。“姐姐,该梳洗进宫了,王爷还等着呢。”云知鸢睁眼,苏玉瑶与一众丫鬟已在眼前,却不见墨玄祁的身影。她任凭丫鬟摆弄,便是牵痛身上的伤口,也仍旧一言不发。 墨玄祁手中的长剑刺入府医的身体,血液四溅,就连云知鸢的脸颊也沾上一抹鲜红。 即便是生在将门,又陪着墨玄祁久经沙场,却还是在此刻被击溃。 她看着墨玄祁将剑拔出,转而指向了自己,心中却没有一丝惧怕。 有的,
墨玄祁手中的长剑刺入府医的身体,血液四溅,就连云知鸢的脸颊也沾上一抹鲜红。
即便是生在将门,又陪着墨玄祁久经沙场,却还是在此刻被击溃。
她看着墨玄祁将剑拔出,转而指向了自己,心中却没有一丝惧怕。
有的,只是对他的不舍。
“王爷是要杀了妾身吗?”
她的语气出奇的平静,只见他手中的剑直抵她的颈间,如墨的眸子里愠怒尽显。
“做出此等下贱之事,腹中还结了孽种,你以为本王不敢吗!”
“王爷不敢。”
云知鸢笃定至极。
没人比她更懂墨玄祁的野心,哪怕他已经忘了从前的一切,却也未改初心。
为此,他也绝不可能做出杀妻之事,亲手将他自己推入绝境。
将她贬作侍妾,也不过是逞口舌之快。
只要她不死,云家不倒,燕王妃之位便绝无易主的可能。
至于掌家之权,从来都不是她在意的。
在这偌大的王府之中,她在意的唯有眼前一人。
何况,她也曾仔细回想过,从来都只有墨玄祁一人碰过她的身子。
不论府医所言真假,她即便有了身孕,也该是他的血脉。
所谓失贞,也许从开始就是一个局,让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不若,她也做不到这番镇定。
只是,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注定得不了善终。
转眼,只见墨玄祁手中的剑一偏,已经定格在了云知鸢身后的案台之上。
“过了明日,本王再与你清算。”
看着墨玄祁离去的背影,云知鸢的心如坠冰窟。
府医的尸体还在眼前,血腥味弥漫四散,萦绕在她的鼻尖。
她终是忍不住腹部的阵阵翻涌,吐得面色惨白。
院中的下人被墨玄祁尽数撤走,无人能供她差遣。
云知鸢寻了块料子,掩盖在府医的身上,便已无力再支撑下去,靠在墙边沉沉睡去,手却无意识地覆在了小腹之上……
天还未亮,她顿感脸颊上一阵的冰凉和湿意,耳畔随之响起苏玉瑶的声音。
“姐姐,该梳洗进宫了,王爷还等着呢。”
云知鸢睁眼,苏玉瑶与一众丫鬟已在眼前,却不见墨玄祁的身影。
她任凭丫鬟摆弄,便是牵痛身上的伤口,也仍旧一言不发。
说是梳洗打扮,却只给她换了一身素衣。
国母诞辰,素衣贺寿,便是诛杀九族也不为过。
云知鸢却出奇的平静,丝毫不在意苏玉瑶的这点伎俩。
“你若是想在王府中平安的过,便去给我寻一身红裳。”
苏玉瑶自是不愿,可云知鸢仍旧一身红衣出现在了墨玄祁的眼前。
这一幕,竟让他有些恍惚,却也只是瞬间。
一想到她身子肮脏,腹中还有了别人的孩子,便是将她碎尸万段,也难解他心头的恨意。
进宫之后,皇后并未直接宣召,而是让他二人双双跪在了殿外。
日头越发烈了,脸色惨白的云知鸢身上已经沁出了一层汗珠,伤口也开始化脓,疼痛难耐。
摇摇欲坠之际,皇后终于宣了他二人进殿。
踏入殿内,云知鸢莫名闻见一阵腥味,来不及行礼,当即便压抑不住呕吐之意,发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