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字尚未落下,便觉得手腕一紧,随后白雾乍现。雾散,景现。率先印入我眼帘的便是精美的绢纱八角琉璃灯,一扇六折富贵春深图的屏风。甫一抬头,弯月如钩,星光璀璨,皆悬在如同黑缎一般的夜空中。星辉下两岸灯火撑开了遥遥水湾,河道渡口地停泊着木舟。 “张天师,可这功德不是为了帮助棺君恢复身体所积吗?”我追问道。 我难道也能沾边? “为何不能。” 张灵玉,笑了笑道:“佛家讲究万物皆空,唯有因果不空,我们道教讲承负。可究其根本都是种善因
“张天师,可这功德不是为了帮助棺君恢复身体所积吗?”我追问道。
我难道也能沾边?
“为何不能。”
张灵玉,笑了笑道:“佛家讲究万物皆空,唯有因果不空,我们道教讲承负。可究其根本都是种善因得善果。”
“所以我和棺君各积自己的,都有所得?”我问道。
“没错,除此之外你还有额外收获。”张灵玉笑着说道。
什么收获?
他可不要说风息的好感。
“龙姑娘,你真幽默啊。”张灵玉大笑:“你的收获是宝物。我听含玉说你可以吸收佛骨舍利。这类东西寻常地方可找不到。”
对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
“我为何能吸收宝物,张天师你知道吗?”我想了想问道。
“暂时不知,但这也是你的特别之处。”张灵玉回道。
好吧,我大概明白他为何要研究我了。
“张天师,我还可以请教你一个问题吗?”我道。
风息多半也知道。
但这个问题我觉得问张灵玉更合适。
“请问。”
“国术为何如此厉害?”出于职业道德,我还是隐瞒了风息受伤的事。
“你知道国术为何会失传吗?”张灵玉,收敛笑容不答反问道。
“不知道。”我如实的摇了摇头。
这后世没有记载。
后世记载无非就是国术乃万术源头。
“国术,可劫天运。”张灵玉,一字一顿道。
什么!?
我震惊不已:“难怪第一女术士可以一卜定江山,还可以一卦算天下大运。”
如此逆天之术合该失传。
“龙姑娘,关于棺生子的死,我有句话想要说。”张灵玉,突然说道。
“张天师是想要说‘欲有所求必有所予’对吗?”我抬头看着张灵玉,接过话道。
“是。”张灵玉点头:“这话或许不该我说,但从含玉那知道你和棺君决裂。所以还是决定多嘴一回。不过看来龙姑娘本就是通透之人。”
通透谈不上,冷静后我便想通了。
这世上哪有平白无故的庇佑。
送张灵玉离开学校后,我就去请假,随后又去宿舍收拾好了东西。
这才返回了四合院。
柳如画已经离开了,风息尚在院中。
看着他站在那颗挂满金黄色小花的参天大树下,这次我再无心欣赏花落人美的妙境。只是直言道:“既然受伤了为何不去屋内休息?”
“看来跟张天师谈的意犹未尽,来本君这撒气了?”风息,冷声道。
“棺君大人,不会好好说话嘴可以捐了。”我回道。
“龙绾绾!”风息,厉声道。
原本我还准备回怒风息,毕竟他又不会真伤我。
只是嘴上毒的毛病,我已经知道了。
但瞧着他虽俊雅不减,却面色苍白,我最终将话咽了回去。
“小绾绾,你就别气棺君了,他等下还要带我们去个好玩的地方呢。”霸下,上前笑呵呵的说道。
好玩?
“棺君大人,你这个时候还想着玩?”
我诧异不已。
最后一个字尚未落下,便觉得手腕一紧,随后白雾乍现。
雾散,景现。
率先印入我眼帘的便是精美的绢纱八角琉璃灯,一扇六折富贵春深图的屏风。甫一抬头,弯月如钩,星光璀璨,皆悬在如同黑缎一般的夜空中。
星辉下两岸灯火撑开了遥遥水湾,河道渡口地停泊着木舟。
微风乍起,吹动风息白衣飞扬,他抬眸眼底倾泻的流光万里,如缀满星辰。
“回首亘年漫月里,所有怦然心动,你仍拔得头筹。”我低语道。
“龙绾绾,你说什么?”风息,皱眉道。
“我说这是大梦归息?”我正色道:“梦之归处,魂兮梦兮。魂之尽头似为归息。”
“小绾绾可以啊,你竟然懂这个。”霸下,粗声粗气的说道。
“我也是个术士好嘛。”我无语的将他从地上拿起:“我们来这做什么?”
大梦归息名字极美。
实则就是个死人乡,同黄泉差不多的地方。
活人在这地方呆久了,回去不死也没半条命。
他俩一棺君一个奇怪的乌龟不怕。
但我是个活人。
“有霸下在,你死不了。”风息,冷声道:“我去前面办点事,你到处逛逛。事办完我会叫你离开。”
“棺君大人,去办何事?”我问道:“可需要我这‘奴隶’帮忙?”
“不用。”风息,咬牙道。
“他自己说我是奴隶,还怕听到吗?”我望着他的背影冷哼了声,嘀咕道。
“小绾绾,你就别气棺君了。他已经跟你道歉了。”霸下,一脸语重心长的说道。
他道歉了?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现在啊。”霸下,回道:“不然,他带你来大梦归息干什么?难道你不觉得这里景色瑰丽,人间万不可见?”
这,好吧,确实有那么点好看。
“那么点?”霸下,抬起乌龟头认真的问道。
“那他来这到底干什么?”我转移话题道。
“疗伤。”霸下,回道。
原来是疗伤顺便带我来,我就说他能有如此好心?
“小绾绾,你这就没良心了。”霸下,无语道:“棺君,如果真没好心就用另外一种更简单的方法疗伤了。而且还不必受药物侵蚀之苦。”
“什么办法?”我好奇道。
“双修。”霸下贱嗖嗖的笑道。
我露出一脸鄙夷:“啧,说不定棺君是找不人呢。又或者他有洁癖”
当然,我觉得后者可能性不大。
“龙绾绾,你是真笨还是假蠢啊。”霸下,一脸无奈的看着我说道。
我竟然被一只奇怪的乌龟嫌蠢!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拧眉道。
“小绾绾,你是棺生子,他是棺君。你觉得他若是双修疗伤该找谁?”霸下,看着我一瞬不瞬道。
“我?”我反手指了指自己:“凭什么?我不愿意。”
我不会反抗吗?!
不过——
如果,风息真要那啥我确实也没本事反抗。
“或许是他真的非常不喜欢我呢。”我想了想道:“对,他是怕对不起他喜欢的人。”
那个他喜欢的要死的女人。
“他何时有喜欢的人?”霸下,惊呆了:“他最讨厌的便是人!”
啊?
见我一脸不信,霸下又道:“真的,棺君最讨厌的就是人,当然你除外。”
“他为什么讨厌人?”我一脸八卦。
至少他没有讨厌龙家村的人啊。
“这我上哪知道。”霸下,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