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丫鬟原本还有些一头雾水,听到这后,眼神一亮道:“小姐,奴婢懂了,这就去办。”“去吧,记得办的隐秘些,那位可不是什么善茬,别让她发现了我们。”“奴婢晓得的。” 沈文惠一副迫切要看见宋初语后悔的模样,让宋初语本人直接失语。 一个靠了她裙带关系的男人,却让她一生被病痛折磨,她又怎会留恋。 尽管她承认,蒋文铭自己也是有几分真本事的,起码比姑父这种借着世家
沈文惠一副迫切要看见宋初语后悔的模样,让宋初语本人直接失语。
一个靠了她裙带关系的男人,却让她一生被病痛折磨,她又怎会留恋。
尽管她承认,蒋文铭自己也是有几分真本事的,起码比姑父这种借着世家势力考上进士的人本事要大的多。
但还是那句话,有才学本事的人不差他一个,燕朝三年一次科举大考,能考中者皆是佼佼者。
但能坐到蒋文铭上辈子那个位置的人,寥寥无几。
世家大族的子弟尚且不够格,蒋文铭一介寒门,又没有惊才绝艳的才华,谈何这般容易立足。
但这tຊ些话,宋初语自是不可能和沈文惠说的。
她只柔柔笑道:“表姐莫要多虑,方才我是在想如何做出一首出彩的恭贺诗呢?”
沈文惠挑高的眉头一瞬下落,顿时眉开眼笑道:
“原来表妹已经在腹中打稿了,那表姐先谢过表妹,日后表妹若是在侯府过得不如意,也可来找表姐诉苦,表姐也一定会向表妹今日一般,尽心尽力帮你的。”
沈文惠说完,又捂嘴惊呼道:
“是表姐刚才说话不好听,表妹嫁到侯府,那可是要做高高在上的侯门夫人的,一辈子荣享风光,哪里像我,日后只能嫁到寒门吃苦了。”
沈文惠这前后的表现,在宋初语眼里就像个疯子一般。
这一副生怕不知道她这辈子选了个好男人的态度,实在让她无语。
她也懒得和沈文惠说这些,只应上两句假做敷衍。
沈文惠再是迟钝,也感受到了宋初语的敷衍来,就算脸皮厚,也不好意思在这里待下去了。
再说了,来此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也懒得和宋初语表演姐妹情深了。
心满意足拿到一首恭贺诗后,便悠然离去。
不过,才出了小院,方才还一副姐妹情深的沈文惠却突然停下了脚步来。
她身后的丫鬟有些不明所以道:
“小姐,怎么停下了,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沈文惠未理会丫鬟的疑问,只神秘一笑:
“突然想起来,侯府那位真正的女主人最讨厌别人挑衅她了。”
“小姐,你说的什么意思,什么侯府真正的女主人?这侯府不是没有当家做主的主母吗?”
沈文惠悠然笑道:“不该打听的你不用打听,你去帮我做件事,给武信侯府一位叫秦夜乔的妾室送个信,就说有人想要嫁到侯府后,当侯府真正的女主人,掌管侯府全部权柄,让她这个妾室自动退位,莫要做无谓的挣扎。”
身后的丫鬟原本还有些一头雾水,听到这后,眼神一亮道:
“小姐,奴婢懂了,这就去办。”
“去吧,记得办的隐秘些,那位可不是什么善茬,别让她发现了我们。”
“奴婢晓得的。”
一刻钟后,武信侯府的校场内,只见一女子手持长枪,英姿飒爽地在校场内挥枪自如。
约莫又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女子才堪堪停下。
一旁的丫鬟连忙端上银盆,讨好笑道:
“夫人,您许久未练,身手不减当年啊。”
被称作夫人的女人,穿着一身红衣,眉眼似火,薄唇如樱,但眼里却透露着极致的淡。
这种淡不是淡然,是不将万事万物看在眼中的唯我独尊。
得到丫鬟的夸奖,女子的眉目并未染起半分情绪,只冷冷道:
“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了。”
丫鬟屈身一蹲,本该离去,不知想到什么,脚步又停留了下来。
许是不知道顾忌什么,又凑到女子身旁小声道:
“夫人,刚才沈府家有人来挑衅呢,真是可笑,还未嫁进门呢,就开始敢和我们夫人叫嚣了,传出去,不被人笑掉大牙!”
闻言,秦夜乔冷冷的眉眼才稍稍一顿道:
“谁?”
丫鬟有些不甘道:“还能有谁,就是府里那位公子将要娶进门的未婚夫人啊,觉得自己嫁的是嫡出的,便觉得自己可以做这府里的女主人了,也不看看,自己不过是一个孤女,身份还不如沈家嫡女呢,她算哪门子的东西,敢来夫人面前挑衅!”
“既然知道她不算什么东西,又何必这般生气?”
秦夜乔说完,冷冷注视了丫鬟一眼,连傅以修本人她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他娶进门的妻子,将这般人拿到她面前说道,不过是污了她的耳朵。
“夫人,那是您修养好,奴婢可看不惯,老太君是故意娶这女人来膈应夫人吧,还没进门呢,就开始挑衅了,这算哪门子的道理啊!还是太傅之女呢,也不怕丢份!”
“下去自扇十巴掌,以后这种嚼舌根的事莫要在本夫人面前提了,府里的老太君是我的长辈,轮不到你一个丫鬟编排,还有,傅以修和他妻子做了什么,都和本夫人无关,本夫人懒得理会他们这些鸡毛蒜皮之事,新皇刚刚登基,边境还不稳,本夫人眼里所看的只有天下,屋宅之事莫要多谈。”
秦夜乔冷冷训完后,转身便要离去。
没想到,一回头,便看见了自己的夫君武信侯正站在不远处,含笑看着她。
秦夜乔眼神有一瞬间的触动,随即便旁若无人要离去。
武信侯连忙围了上来道:“夫人乃女子人杰,一般的女人哪里有这般胸怀,我傅昌平能娶了你,乃我武信侯府之幸!”
秦夜乔又冷冷一笑道:“起开,本夫人最讨厌和别的女人相比,莺莺燕燕矫揉造作的看着就烦,你是故意来气我吧。”
武信侯闻言,知道自己讨好错了方向,连忙改口道:
“我哪里敢啊,夫人,我只是觉得你和一般女人相比,太与众不同了,这才脱口而出这些话,才没有故意将你和别的女人相比的意思。”
秦夜乔含着冷意的脸这才有所消融,却仍旧冷笑道:
“你来这里做什么,你嫡出的儿子不日就要成婚,你这个做父亲的应该忙碌起来才是,怎么有时间来找我?”
武信侯忙自证清白道:“夫人,冤枉啊,这逆子我已经多年未曾搭理了,怎么可能去管他的闲事,他成不成亲,和谁成亲,自有母亲管教,本侯早就放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