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鸢:“……”她调整了一下坐姿,“应该不会。”“应该怎么说?”“裴太太的名声就够我唬人了。”阮鸢刚开始到公司,还有同事针对她,知道她是裴池的太太后,谁都对她客客气气。 高尔夫球场,几名长相俊逸,高大的男人们提着球杆。 祁北望深呼吸了一下,弯腰挥杆,球落地,结果令他失望,“艹!今天怎么回事!” 时勋拍了拍他的肩膀,“裴爷敷衍你,你还真以为自己球技了得?”
高尔夫球场,几名长相俊逸,高大的男人们提着球杆。
祁北望深呼吸了一下,弯腰挥杆,球落地,结果令他失望,“艹!今天怎么回事!”
时勋拍了拍他的肩膀,“裴爷敷衍你,你还真以为自己球技了得?”
他看向一旁的裴池,正在看手表,似乎有什么事情,又道:“怎么?有事?”
裴池“嗯”了一声,将球杆递给工作人员,“我去接人。”说完迈着大步就走了。
时勋一时间有些纳闷道:“接谁?”
看着颀长的背影,祁北望一副了解的模样,放下球杆道:“阮鸢呗。”
顿时众人看向他,梁乔也放下球杆,不理解道:“怎么?裴爷对阮鸢上心了?”
何止是上心,简直就是蓄谋已久,祁北望张了张嘴,最后憋回去道:“你们猜呗,我也不知道。”
快猜!猜中了他就可以说了。
梁乔几人无语的看向他,贺建平淡淡道:“你说的废话。”
“既然带女伴,我也带。”
时勋拧开一瓶水,坐在椅子上,自觉道:“我不带,阮鸢从小就不喜欢我们这些行为,到时候更不让裴爷和我们出来了。”
“有道理。”贺建平赞同道。
祁北望刚想说什么,电话就响了,他接通还没说话,裴池的声音就透了过来,“去把秦菲接过来。”
“她今天出差了,要不我让他们带女伴?”祁北望瞥了一眼周围的人,压低了声音。
裴池道:“不用了。”
时勋拍了他肩膀一下,“谁打的电话?裴爷?”
“嗯,让我带秦菲过来。”
祁北望望着时勋那张脸,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还不如不知道,现在憋着好难受。
时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猜测的模样道:“我看裴爷是对阮鸢上心了,已婚男士的自觉。”
“不愧是裴爷,学习有学习的模样,做生意有生意的模样,结婚有结婚的模样。”
见祁北望看着他,他以为他不信,又道:“你看看裴爷现在出门基本上都是带着阮鸢,以前哪有带过女人和我们聚餐?”
“说起来也不知道是谁说他天天换女人。”
若是以前祁北望肯定以为是媒体乱写,但现在知道裴池十六年的暗恋,他认为八成是裴池自导自演。
至于为什么,他也想不通。
他又张了张嘴,时勋忍不住重重拍了他一下,无语道:“你嘴抽筋?一直张了又张!”
祁北望:“……”
他揉了揉肩膀,“你嘴才抽筋。”
他要是知道裴池暗恋阮鸢十几年,恐怕早就憋不住了。
可是他也不能说。
“……”
……
阮鸢下班玩已经快六点半,这才想到给裴池说的是六点,连忙打电话。
电话刚接通,裴池不轻不重的声音,“我在停车场,电梯对面。”
“哦,好,我马上下来。”阮鸢连忙收拾东西,提上包就下班。
袁总这会也才下班,刚好碰上,他主动道:“阮经理,我送你回去吧,这会不好坐车。”
阮鸢当然知道他是为什么要送,想和她打好关系,和裴池攀上关系。
或者和阮家攀上关系。
她礼貌拒绝道:“不用了,有人接了。”
袁总“哦”了一声,跟着她一起出去等电梯,试探后又直接道:“新助理怎么样?这次出差你带她一起出去吧,锻炼锻炼。”
“挺好的。”阮鸢点了一下头,也不想在这会浪费时间跟他说这些。
电梯里,袁总一直在说新助理的事情,“她还年轻,你要多教她一点,犯错也可以指出来。”
“你也知道是我侄女,麻烦你多照顾一下。”
说话间,电梯门已经停在负一楼,缓缓打开了。
阮鸢一眼就看见门口穿着一身黑色运动装的裴池,头上少见的戴了一个黑色的鸭舌帽,轮廓更加分明立体。
他眸子微微轻抬,落在她身上,等她出来才看向袁总。
他淡淡噎人道:“袁总,你也知道这是我太太,麻烦你多照顾一下。”
明显是刚才听见他说的话。
袁总顿时有些尴尬,点了点头,“好,裴总放心。”
裴池“嗯”了一声,弯腰从阮鸢手里接过包,又不轻不重道:“行,袁总是明白人。”
阮鸢回过神来,余光瞥了一眼裴池,大概没想过他会帮忙阴阳怪气人。
其实他阴阳怪气也不是一件坏事。
至少别人阴阳怪气不过他。
车内
阮鸢刚系好安全带就听见旁边的男人道:“平时说话不是挺厉害吗?今天成哑巴了?”
阮鸢:“……”
本来裴池不说,阮鸢也会说几句话,有他说了,她自然不用说了。
“你说了。”
裴池“哦”了一声,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坐姿慵懒,“以后有什么问题,裴太太的名声随便用。”
“要是不行,就搬我的名声。”
“再不行,你就搬老爷子的名声。”
阮鸢:“……”
倒也没到这种程度,不过她能感觉出裴池的好意,抛开他的阴阳怪气,“我知道。”
“知道就行,我不想从别人的口中听见裴太太被人欺负的消息。”裴池继续道。
阮鸢:“……”
她调整了一下坐姿,“应该不会。”
“应该怎么说?”
“裴太太的名声就够我唬人了。”
阮鸢刚开始到公司,还有同事针对她,知道她是裴池的太太后,谁都对她客客气气。
后来工作上,遇见的客户知道她是裴太太,总会好说话很多,有时候她还以为她是客户。
裴池满意的单挑了一下眼尾,红色的小痣跟着上扬,平添几分魅惑感,“能唬人就行。”
大概是上班累了,车内安静下来,阮鸢就忍不住眯上眼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到山庄已经七点了,裴池看了一眼旁边熟睡的女人,脱下外套搭在她的腿上。
之后坐在主驾驶安安静静等她睡醒。
快到八点了,祁北望几人还没等到裴池带人来,时勋盯着已经热过一遍的菜,“裴爷是不是出不来了?”
梁乔单手拿着手机,“应该不会吧。打个电话问一下。”
祁北望拿出电话给裴池打电话,打通一秒直接被挂断了。
过了一两分钟,裴池才回了电话过来,声音明显压低了几分,“你们先吃。”
祁北望下意识道:“堵车了?”
“嗯。”裴池淡淡道。
“行,不着急,慢慢来,我们等你们。”
祁北望挂断电话看向其他人,“堵车了,菜撤下去吧,等会重新上一份。”
旁边的三名服务员立马撤菜,等菜撤了,梁乔起身道:“我去外面抽根烟。”
“我也跟你一起去。”时勋跟着起身道。
秦菲不喜欢祁北望抽烟,他们就不当着祁北望面抽,不然他身上沾点烟味不好说。
梁乔和时勋起身出去,两人在门口刚打算抽烟就看见草坪停车位里停着裴池的豪车。
他靠在车门上,双手拿着手机,正在回复什么消息。
两人对视了一眼,下意识朝他走过去,时勋出声道:“裴爷……”
闻声,裴池下意识看向车内,女人果然被这一声惊醒了,估计还有点头脑没反应过来。
她懵了几秒,才转头看向主驾驶。
没人。
下一秒,男人放大般的俊脸出现在主驾驶的车窗外,“到了。”
闻言,阮鸢点了一下头,推开门下去,这会天色有几分灰蒙了,她下意识看了一下手表,已经两个小时了。
“……”
吃一顿饭,开两个小时。
还好睡着了,不然要睁眼和裴池在车里待两个小时。
梁乔和时勋两人主动和她打了招呼,“嫂子。”
阮鸢礼貌点了一下头。
包厢里
祁北望看见梁乔他们又回来了,调侃道:“抽什么烟这么快?”
话刚说完就看见裴池和阮鸢了,他又道:“不是说堵车吗?”
梁乔乐了一声,“傻子,裴爷逗你玩,我们一出去他就在停车场了。”
祁北望:“……”
他不认为裴池是那种还能逗他玩的人。
阮鸢看了他们一群男人,只有她一个女性,下意识看向裴池,不知道他为什么带他参加这种聚餐。
她在,他们估计也不自在。
裴池拉开一张椅子,示意阮鸢坐下,等她坐下后才坐在旁边,“可以上菜了。”
上菜的速度很快,十几分钟,所有菜就上来了。
梁乔这个主人家招呼阮鸢道:“嫂子,你吃这个鱼和排骨,味道还不错,你试一下。”
阮鸢有些不好意思应道:“好,谢谢,你们吃吧,不用管我。”
说完,面前的碗被一只大手拿走了。
裴池舀了一碗排骨汤放在她面前,叮嘱道:“有点烫。”
其他几人抬着眼皮看着他,大概没见过他照顾人,往常是别人照顾他。
阮鸢自然注意到他们的视线,下意识也看向裴池,裴池弯腰凑近道:“不喜欢吃?”
阮鸢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摇头道:“喜欢,你不用管我,你跟他们聊吧。”
早知道是这种聚会,她就不来参加了。
裴池这才抬头看向其他人,“嗯?”了一声,“怎么?要我盛?”
其他几人:“……”
贺建平调侃道:“行啊,裴爷,帮忙盛一碗吧。”
“得了吧,什么时候裴爷给其他人盛过。”祁北望暗暗的透露给阮鸢听。
然而阮鸢自动屏蔽他们说话,专心当个隐形人吃饭,尽量减少她的存在感。
裴池下意识瞥了一眼身侧,女人低眉顺眼,一口接着一口喝排骨汤,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抬脚往祁北望那边踢了一脚,祁北望“哎哟”一声,旁边的时勋吓了一跳,“撞鬼了。”
“是挺大一尊鬼。”祁北望暗暗伸手揉了揉小腿。
虽然不太喜欢这种聚餐,但是阮鸢还是慢慢的吃饱了,这家餐厅的菜味道很特别,难怪他们能开两个小时过来吃饭。
她放下筷子,瞥见裴池还在吃,就坐在旁边等他吃完。
裴池无意瞥见一眼,她温顺的坐在旁边,低垂着眉眼,看着桌子下面的手机。
他慢悠悠放下筷子,“吃饱了,我们先回去了。”
贺建平连忙出声道:“我没开车,顺路把我带回去。”
祁北望接话道:“我送你,他们两口子一个车,你也好意思坐,也不怕眼睛长针眼。”
阮鸢:“……”
难怪秦菲说祁北望有点裴池的影子,阴阳怪气的时候还是挺像。
“我就做个车而已。”贺建平无语道。
祁北望嚷嚷道:“行了,我送你不就行了。”
“裴爷,嫂子,你们先走吧。”
他想到什么又道:“要不你们不走吧,这会时间也不早了,梁乔给你们安排一间房。”
梁乔家的这个山庄情侣套房很有特色,适合两个人促进感情。
阮鸢下意识摇头道:“不用了,我们还要回去遛狗。”
“没事,让阿姨遛吧。”
“我们自己遛。”
祁北望:“……”
他算是看出来了,裴爷还没狗重要。
“行吧,你们先走吧。”
山庄的停车是自动收费,没有录入车牌,需要交费抬杆。
阮鸢看见显示的停车费显示120元,她下意识看了一下时间,一个小时不到。
下一秒就看见显示的两个小时过三分。
她沉默了十几秒,轻声道:“刚才你在等我睡醒吗?”
裴池手微微一顿,没有否认,“嗯”了一声,单手搭在方向盘上。
阮鸢这会有点不好意思了,瞥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工作太多了,没时间午休。”
“下次你可以喊醒我,我没有起床气。”
裴池失笑一声,窗外的风吹进车内,蓬松的头发如同打蜡一般往后仰,露出有型的额头。
他低磁的声音夹在风中,“是吗?高中的时候你挺会踢人。”
阮鸢:“……”
她看向窗外,实话实说道:“是你太讨嫌了。”
高中时候,她中午睡不好,下午上课就容易犯困。
连续好几天,裴池中午不睡午觉,低头偷偷摸摸折五角星。
折也就算了,他还一惊一乍。
她被吵醒了好几次,别人是三次就发火,她是五次才忍不住踢了裴池一脚。
就是那一脚,导致她安静了一个月,担心她太吵了,裴池也踢她一脚。
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