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了一路,当她再次踏入司家老宅时,竟意外发现司老太太并没有为难她,就跟不知道外面的绯闻一样,只是招呼他们小两口吃饭。司冕的爸妈和叔叔伯伯们,不是在外地,就是还在忙事情,基本上都要明天才能赶回。硕大如园林一样的宅府,佣人倒是很多,上桌的主人却只有他们三个。 “明天估计是去不了老宅了,奶奶生日,我可能也得去医院挂吊瓶。” 苏卿禾紧了紧双拳。 司冕却还在继续: “恐怕偷婚书,得再找机会才行。” 苏卿禾的牙口也紧了。 “不过听说,她老人家
“明天估计是去不了老宅了,奶奶生日,我可能也得去医院挂吊瓶。”
苏卿禾紧了紧双拳。
司冕却还在继续:
“恐怕偷婚书,得再找机会才行。”
苏卿禾的牙口也紧了。
“不过听说,她老人家过完生辰后,就准备去O洲长住一段时间,估计会把重要的东西都带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国。”
司冕慢条斯理地说着,却没错过苏卿禾任何一点微表情的变化。
看到她额角的青筋都爆了起来,他的嘴角上扬的弧度差点压抑不住。
终于在他再次“自暴自弃”地叹息前,苏卿禾端起了那碗汤膳开喂。
那表情,仿佛下一秒就准备慷慨就义。
司冕还真张嘴吃得心安理得,不管她喂多快,他都能咽下。
直到吃空了碗,他才再次开口:
“你什么时候,厨艺这么好了?”
大学那会儿,她做出来的简直是黑暗料理。
苏卿禾却垂眸掩去眼底的晦暗,开口时并没有太多情绪,而是下了逐客令:
“我要休息,你该回自己房间。”
司冕也没有再死缠烂打,只是在踏出房门之前,问出了从刚刚起就压抑在胸口的疑惑:
“你的医术,是在M国这三年,他教你的吗?”
苏卿禾的身体微僵,唇角扯出一丝苦笑:
“你觉得是,就是吧。”
曾经,她最想澄清的,就是她与司冕口中那个“他”的一切,可司冕却没有给她任何机会。
司冕拉黑了关于她的一切,等她千辛万苦终于能和他当面解释的时候,他依旧是冷漠回避。
而现在的她已经决定放手,机会却猝不及防地来了。
可她,却什么都不想说了。
真是讽刺!
“解释,都不屑了吗?”
司冕微侧过脸,金丝镜片折射出他眼底的寒意。
“是!”
苏卿禾决然开口,“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她在门内,抵着把手,钝痛煎熬。
他在门外,僵硬伫立,隐忍轻颤。
一扇门,仿佛让时间静止,空间隔绝,是无论两个人曾经到底怎样轰轰烈烈,现在都无法再越过去的鸿沟。
……
第二天十点,钟叔果然如司冕所说来别墅接他们回老宅。
苏卿禾对钟叔的态度还是很客气,毕竟他是司家为数不多自始至终都没给过她冷脸的人。
车上,钟叔依旧热情地和他眼中的小两口聊着天:
“我就说老太太担心是多余的,网上那些捕风捉影的事情根本信不得,少奶奶,你说对吧?”
苏卿禾知道钟叔这是在间接告诉她,司老太太知道了她跟季之宴的“绯闻”,虽然并不相信,但难免会盘问,让她提前做好准备,所以善意地顺着钟叔的话道:
“嗯,还是钟叔耳清目明。”
钟叔笑得更开怀了,转头又对司冕道:
“少爷,你看少奶奶多明事理,可比外面那些莺莺燕燕好得多,你小心把人给气跑了,可就追不回来了!”
除了司家的长辈,也就从小看着司冕长大的钟叔,才敢这样对司冕说话。
对方不仅不生气,反而心底微苦。
现在这情况,可不就是“不回来了”。
越想越不是滋味,司冕臭着脸埋汰:
“钟叔,好好开你的车!”
“哼!你小子脾气还真得有个人好好磨磨!”钟叔也不怕司冕黑脸,对苏卿禾说话的语气反而好得多,“少奶奶,你也别太惯着他,不然他不仅眼睛不好,连心都快瞎了,尽被些乱七八糟的人牵着鼻子走!
哎哎!说两句还说不得了,把隔板都升起来怎么回事?
真是越来越小气……”
钟叔的絮絮叨叨被隔板隔绝后,司冕耳根子终于清净下来。
可苏卿禾的心却有点不平静,盘算着到底怎么应对司老太太。
像以前一样逆来顺受是不可能的,但真像对司冕一样刚回去,万一真把老人家气出个好歹来,也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纠结了一路,当她再次踏入司家老宅时,竟意外发现司老太太并没有为难她,就跟不知道外面的绯闻一样,只是招呼他们小两口吃饭。
司冕的爸妈和叔叔伯伯们,不是在外地,就是还在忙事情,基本上都要明天才能赶回。
硕大如园林一样的宅府,佣人倒是很多,上桌的主人却只有他们三个。
一想到司老太爷走后,大多数时候,司老太太都是一个人待在这里,苏卿禾突然有点心疼司老太太。
但也只是一瞬,很快苏卿禾就理智清醒起来,第一次在他们都没吃完饭前起身:
“奶奶,我吃饱了,先回房休息。”
这样无理的举动,换做从前,司老太太已经开口训她。
可现在,司老太太只是眉心微皱了下,也跟着起身:
“正好,我也吃饱了,你跟我来房间一趟。”
苏卿禾本想拒绝,但一想到能够提前熟悉司老太太房间的情况,为明天偷婚书做准备,就乖乖跟着司老太太上了楼。
进门后,司老太太竟毫不顾忌地当着苏卿禾的面,打开了自己卧室的保险箱,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分外精致的紫檀木盒子,递到苏卿禾面前,眼中难得竟有几分笑意:
“打开看看。”
苏卿禾犹豫着打开,眼中的惊艳根本掩饰不住:
“奶奶,这是……”
“宋代百鸟朝凤的整套首饰,大家都已经世间只有一套,在京城博物馆里。
其实我们司家千年来也传承了一套。
你身为司家未来掌权人的妻子,应得的。
明天,你就选几件戴着出席宴会。”
司老太太看着首饰,眼中是对故人的眷恋,“怎么样?喜欢吧?你们爷爷当初把它们送给我的时候,我也欣喜得跟个小姑娘似的。”
确实太美了!
不是市面上那种浮夸或者异形的首饰美,而是每一分美一丝,都凝聚着精雕细琢的匠心。
从头冠到贴面、从步摇到金簪、从手镯到戒指……无论是材质和用色,绝无仅有,浑然天成。
随便一款拿出去拍卖,恐怕都会是让名流抢破头的天价!
说古时候的妃嫔会为争抢得这些争风吃醋,苏卿禾都觉得一点不夸张。
只是……等等……
“奶奶,你让我选几件这个饰品戴着出席?!”
那得招多少仇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