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阻止,府尹黑沉着一张脸,也不再说话。一边往城内走,我一边不自觉裹紧了身上半干的衣裳。在这种连轴转情况下,先前的那一晚姜汤是一点用都没有啊……我苦笑着,心里却沉了下去。 蜀南军屯卫所城,城外。 许久跋涉后,我们一行人终于到了这个地方。 “城外何人!” 城墙上,一名拄枪兵士喊道: “这里是蜀南军屯卫所城,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府尹一个眼神,身旁的兵勇便怒喝出声。 “瞎了你
蜀南军屯卫所城,城外。
许久跋涉后,我们一行人终于到了这个地方。
“城外何人!”
城墙上,一名拄枪兵士喊道:
“这里是蜀南军屯卫所城,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府尹一个眼神,身旁的兵勇便怒喝出声。
“瞎了你们的狗眼!”
“楼下乃皇上钦定蜀河河道总督治理大臣治理大臣,有圣旨为证!还不快快打开城门!”
在兵勇韩华时,我闭着眼睛,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
过了许久,城门才缓缓打开一个小隙。
“我们城主说了,只许总督与府尹等官员入内,其余兵卒人马不得进入!”
府尹想要发作:“你们欺人……!”
我伸手,拦住了他。
“不过是按规矩办事罢了,我们先入城吧,早点要到兵马,早点回去。”
被我阻止,府尹黑沉着一张脸,也不再说话。
一边往城内走,我一边不自觉裹紧了身上半干的衣裳。
在这种连轴转情况下,先前的那一晚姜汤是一点用都没有啊……
我苦笑着,心里却沉了下去。
只希望我这身体能撑得住,若是在谈判桌上倒下,那可就是马有失蹄了。
待我们一行人进去后,城门轰然关闭。
蜀城城主就等在城主府。
一见到我,他便笑着拱手:“我本以为这朝廷来的钦差大臣会是个陌生人,还叫我好生担忧了一番,没想到竟是闻总督!”
“熟人啊,据说您成了蜀河河道总督治理大臣?真是失敬失敬!”
我抬眸看去,熟悉的轮廓让我确认了,这城主就是那名被我揭露给老城主教训了一通的纨绔幼子高文州。
三年不见,原本喜怒形于色的纨绔子弟如今深沉了不少。
分明是他听了我的名字后便刻意不出兵,如今却在我面前装大尾巴狼。
“许久不见高城主,本官也甚是挂念。”
我与府尹等人坐到太师椅上,我忍着浑身的酸疼和疲惫,强撑着微笑与高文州寒暄。
几句话后,进入正题。
“城主,如今蜀河发难,洪水排山倒海之势而来,蜀南百姓皆是城主的子民,缘何不出兵支援我等?”
我严肃地看着高文州,微微气喘的动静在一片寂静中格外显眼。
可是一聊起这个,这高城主就只当自己是坨滚刀肉,油盐不进:“闻总督,不是我们不愿意出兵,而是我们也只认朝廷旨意。”
“您这道圣旨上确实是有让我们蜀城出兵配合的命令,但是我们不是在几个月前,就已经出了千名兵卒了吗?”
末了,他还摊手,说着冠冕堂皇的话:
“现在又出兵,就只能再有一道新的旨意,不然陛下降我等个私自出兵之罪,我等又该如何是好啊!”
府尹气的牙痒痒,身边的唯一的兵勇也蓄势待发。
我拦住他,时不时咳嗽两声:“城主说笑了,现在水患肆虐,您出兵又怎么会受到陛下怪罪呢?”
“届时尘埃落定,您可就是拯救了万民的英雄啊,本官还要为城主请功呢!”
高文州的脸色放开了些。
“更何况,高城主,若是水势继续这样泛滥下去,不仅是河府附近,蜀城这边也会受到洪水影响。”
“届时人畜奔逃、百姓流离失所,您这蜀城城主,那岂不是成了个空壳城主?”
可我没曾想,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高文州还是不愿意派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