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珩转头对上黎晚写满了“老娘就是厉害”的目光,默了一瞬。“然后你就穿着它去吃了螺蛳粉?”黎晚的声音一顿,别开了视线,颇为心虚地嘟囔着,“我怎么会吃这种臭玩意儿。”却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黎晚转头,用狐疑的眼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怎么这么问?” 大概是昨晚江知珩如愿以偿地被自家新飞升的仙女太太度了几回,第二天早上黎晚在迷迷糊糊中看到了江知珩脸上那难得的温柔神色。 吓得她赶紧抱住了自己的小被子不敢再看。 睡了个天昏地暗后,黎晚看着镜子
大概是昨晚江知珩如愿以偿地被自家新飞升的仙女太太度了几回,第二天早上黎晚在迷迷糊糊中看到了江知珩脸上那难得的温柔神色。
吓得她赶紧抱住了自己的小被子不敢再看。
睡了个天昏地暗后,黎晚看着镜子中胸前那块不容忽视的红印,咬牙诅咒了江知珩千百回——
这还让她怎么穿漂亮小裙裙?
这普度众生的破仙女谁爱当谁当去吧!
黎晚刚洗完澡,手机铃声便响了又响,她看着手机上跳动的“陆见淮”三个大字,恶狠狠地点了接听。
“陆见淮,你最好是真的有事。”
陆见淮自动忽略了黎晚那警告的语气,声音中满是兴奋,又带了那么点幸灾乐祸——
“公主,嫂子!你这两天是不是去周澈那拍了戏?”
黎晚嗯了一声,“干嘛?”
陆见淮闻言更是兴奋,“快去看微博,你火啦!不愧是我们公主,客串个戏还没播就.....”
黎晚按下挂断,陆见淮聒噪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在沙发上坐下,伸手拿起桌上林姨准备的咖啡,顺手切换到微博页面。
在看到郑欢欢在微博上发的那段意味不明的话时,黎晚的动作一滞。
郑欢欢这条微博的大意是剧组放纵一位凭借背景而耍大牌的女配角作威作福,她对这种风气嗤之以鼻,于是宣布退出了这部戏的拍摄。
并且在评论区内感谢为她说话的粉丝,转tຊ发抽奖十人得520红包。
而她的粉丝把所有女配角挖了个遍,却始终没找到她所说的那个人是谁。
直到不知隐藏在山里哪棵树上的站姐发出了张偷拍的模糊照片,粉丝们才顺藤摸瓜地发现黎晚背后的资本正是这部戏的出品方。
事情其实很简单。
黎晚和郑欢欢的架是昨天上午吵的,郑欢欢嫌自己丢了脸,下午便气势汹汹地离开了剧组。
一直被捧着的郑欢欢回去后气不过,就发了这么一条微博,顺便展现一下自己的高风亮节。
她那群瞎了眼的粉丝硬是要为自家姐姐讨一个说法,至于业内那些深知郑欢欢秉性的人,则是摆出一副看好戏的姿态,对此事笑而不语。
郑欢欢的粉丝之中倒是有那么几个有用的人。
先是组团到官博下讨要个说法,又不知怎么摸到了另一个app中,精准地找到了黎晚那个用来气宁祈祥的分享日常的账号。
“黎小碗碗”的ID彻底被这群脑残粉攻陷。
因着黎晚分享的日常照片有那么点小高级,底下的评论便侧重于指责黎晚带资进组、仗势欺人,越级碰瓷她家姐姐。
黎晚懒得和这群蒙了眼的粉丝废话,一边喝着小咖啡,一边顺手买了百万水军,一律顶着“黎小碗全资进组”的名头攻占了郑欢欢的评论区,将支持她的那些评论挤到了天边。
她想了想,又编辑了条微博——
@黎小碗碗:1.全资。2.征集郑女士出道至今耍大牌一手视频资料,需全网首发,必有重谢。
顺便买了个热搜。
黎晚的这条微博一经发出,那些粉丝忽地息了声,看着自己手中掌握的那些可以称之为证据的视频陷入了沉思。
黎晚丢下手机,慢悠悠地抿了口咖啡,舒服得眯起了眼。
自己去找证据对付郑欢欢怪劳民的。
她可真是个机灵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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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晚的这番操作着实闹出了不小的动静,不可否认的是,效率极高。
她派出去的水军数量太多,毫无悬念地抽中了郑欢欢的所有奖励。
黎晚都能想象到郑欢欢那张绿了的脸。
某些装瞎装了许久的粉丝或是路人,纷纷将自己手中留存的那些郑欢欢参与各种拍摄时耍大牌的证据甩到了网上,保证全网首发,无弄虚作假。
于是他们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奖励,打款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黎晚本人却并没花什么功夫,这些事情一早她便甩给了凌睿。
作为京创的老板娘,黎晚十分负责地在某次下午茶聚会中给那群塑料姐妹花们分发了逸华江南的首席体验卡。
收到了暗示后的名媛们便懂了她的意思,带上了各自好友们入住逸华江南,并有感而发地在自己的社交平台上写了些小作文。
主旨大概就是:体验极好,想要get富婆同款?那就快去。
黎晚原以为这些太太小姐们是因为给她和江知珩面子才对逸华江南各种夸赞。
直到她闲着无聊跟着江知珩亲身视察,才明白她们的小作文并不全是彩虹屁。
“南淮的?”
黎晚看着房间内垂挂的丝织,转头看向江知珩,问道。
逸华江南把小桥流水的环境一比一复制到了酒店的套房内,配套正宗的江南丝织,在这繁华的都市中确有一番韵味。
江知珩将房间内扫视了一圈,对身后的凌睿交代了些什么,而后才看向黎晚。
“是。”
黎晚点点头,想到了她毕业时的场景,声音中带上几分骄傲。
“我毕业典礼上穿的就是南淮的旗袍,可没给我们国家丢脸。”
甚至还收到了许多金发碧眼帅哥的表白。
江知珩转头对上黎晚写满了“老娘就是厉害”的目光,默了一瞬。
“然后你就穿着它去吃了螺蛳粉?”
黎晚的声音一顿,别开了视线,颇为心虚地嘟囔着,“我怎么会吃这种臭玩意儿。”
却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黎晚转头,用狐疑的眼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怎么这么问?”
不会派人去跟踪了她吧?
手都伸到国外去了?
江知珩身形一顿,面不改色道:“在家看到过你那身旗袍,有味。”
黎晚不依不饶,“你怎么知道我穿的哪身旗袍?”
江知珩看傻子似地看了她一眼。
“黎大小姐,你那些照片刷满了我整个朋友圈,我想不知道都难。”
黎晚恼怒地反讽,“原来你这山顶洞人还会看朋友圈。”
江知珩却只是抿了抿唇,躲开了她的目光,转身走向落地窗前与凌睿商谈着注意事宜。
独留黎晚一人在原地不断回想。
她怎么记得她把那身旗袍送去养护过之后才当作纪念品放在了家里,怎么会还有味?
还有,江知珩没事翻她衣柜干嘛?
“江总,郑欢欢的事已处理完毕,不知夫人那边——”
凌睿看了眼对着那丝绸陷入了沉思的黎晚,欲言又止道。
江知珩看着黎晚像是发现了变态似的目光,蹙了蹙眉,“舆论那头盯紧些,其他的随她去。”
还没等黎晚想明白江知珩是不是有什么难以言说的怪癖,手机铃声忽而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黎晚看着屏幕上跳动着的“江妈”两个字,飞快地看了眼江知珩,连忙接起了电话。
黎晚看他的目光实在奇怪。
江知珩转过头,耳边响起黎晚那带着浓浓撒娇意味的声音——
“妈,我和阿珩在外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