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栖将毛巾甩在男人脸上,不给任何预兆一脚踹在他身上,男人直直摔出去,后背撞在一堆哑铃上,疼痛让他表情几近扭曲,却不敢发出声音。洛栖拿过浴袍披在身上,视线扫过蜷缩的男人,冷冷道:“拉去喂狼。”保镖面无表情点头:“是。” 洛琰缩在一堆花坛中,浓烈的花香掩盖住血腥气。 片刻,一道亲和干涩的声音从远处狗窝传来:“大黄,不是才给你吃了一大碗肉吗?还叫什么?是不是想进屋睡啊?” 下一秒,洛琰就听到一道年轻男人的声音。
洛琰缩在一堆花坛中,浓烈的花香掩盖住血腥气。
片刻,一道亲和干涩的声音从远处狗窝传来:“大黄,不是才给你吃了一大碗肉吗?还叫什么?是不是想进屋睡啊?”
下一秒,洛琰就听到一道年轻男人的声音。
“庄姥,您怎么还没睡?”
“我听大黄叫,就起来看看。”
“今晚有雨,风大,应该是被惊到了,您别管它,快去休息吧。”
“好,你们也辛苦了。”
“这是我们职责所在。”
很快,洛琰就见那亮起的窗户再次暗下,耳边除了风,就只剩下蛙声蝉鸣,动了动胳膊,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定睛一看,才发现手机不知何时已经碎了。
手无力垂落,疲惫地倒在花坛中,盯着阴云密集的夜空,胸口起伏渐渐平静。
轰隆一声,闪电划过夜空,照亮了洛琰的脸,唇角无意识上扬,似自嘲,又像在嘲笑那些人的无能。
与此同时,私人健身房中,洛栖上身赤裸,双手拉住大飞鸟上杆,手臂青筋凸起,宽厚的肩膀线条明显有力,胸膛湿漉,汗液流至块块分明的腹肌中,一侧腰上蜿蜒的疤痕末与裤中,
腰腹处绑着五十公斤哑铃片,身体不借助任何外力一上一下做着引体向上,动作标准,起伏有序。
一人忐忑紧张地从外面走来,站在洛栖不远处,弯下腰,眼神闪烁,没等开口,洛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又跑了?”
男人抬头看了眼他,转而又低下,干涩喉咙上下滚动:“本来这次安排的人一定可以把她解决的,但是她不顾自己是否会受伤,把车炸了,最后翻进了一所宅院中,
那宅院我们...”
双脚落地发出闷响闷响,男人后面的话戛然而止,身体止不住发抖。
旁边保镖递上毛巾,洛栖接过后,随即跪在地上替他解开腰间哑铃片。
“第几次了?”洛栖漫不经心擦拭身上汗液,深邃的凤眸没了镜框遮挡,变得黑而沉,如不见光的夜,透露着危险。
男人张了张嘴.....
“每一次都这样,我要你们有何用?”
洛栖将毛巾甩在男人脸上,不给任何预兆一脚踹在他身上,男人直直摔出去,后背撞在一堆哑铃上,疼痛让他表情几近扭曲,却不敢发出声音。
洛栖拿过浴袍披在身上,视线扫过蜷缩的男人,冷冷道:“拉去喂狼。”
保镖面无表情点头:“是。”
地上的男人听到这个,顾不得其他,忍痛开始求饶:“栖少,我错了,再给一次机会,我一定,一定安排好,求您再给一次机会。”
“废物,配有机会吗?”洛栖眸底情绪森冷,接过保镖递来的烟叼在嘴中,转身无视掉求饶,大步离开。
——
清晨,雨下了一夜,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芳香,天空湛蓝一片,不见一丝云彩。
忽而一声尖锐的惨叫破坏掉这份平静。
“tຊ啊!!死人了!”
洛琰被这声惊扰,眼皮轻颤,正疑惑这次的手下怎么这么不懂事,就听到一阵脚步由远及近,想要起来看看是谁。
身体又沉又软,不听她使唤。
下一秒,昨夜那亲和干涩的声音再次传来:“快,快把这小伙子送去家庭医生那,别愣着。”
不难听出其中担忧之意。
两名保镖上前一左一右带起洛琰。
待感受到久违的温暖,洛琰的意识渐渐回笼,警惕心随之而来,撩开眼皮,就见一名身着白大褂的男人正用剪刀要剪开自己的衣服。
动作比话快,一把推开他,膝盖着地摔下床,声线冰冷:“没学过规矩,让白娇过来。”
男人踉跄两步站稳,闻言一头雾水,但也秉承医者仁心,严肃提醒:“先生,你受伤了,再不处理你的胳膊可能就没了。”
听到这陌生的称呼,洛琰猛地抬起头,看到男人,又看到周围陌生的环境,这才意识到自己没被接走。
可自己手机有定位系统,一旦遭到破坏,自己的手下会快速找到自己,这次怎么回事?
男人见她一动不动,想要上前把她扶起来。
不等他靠近,洛琰瞥见地上剪刀,迅速拿起来指向他:“出去,我自己来。”
男人眉头一紧,思考两秒,点头离开。
关上门,门外的庄婉柔目露疑惑:“这么快?”
“她醒了,要自己弄。”
闻言,庄婉柔有些意外:“这小伙子都这样了,还能醒?”
这时,就听门内传来克制的低吟,庄婉柔心忍不住揪了下。
半晌,他们再次推开门,就见洛琰精疲力竭倒在地上,苍白的脸上一双眼警惕又危险。
庄婉柔身边的人想要开口询问她的身份,没等开口,庄婉柔走上了前。
洛琰凝视着她的靠近,剪刀被她紧紧握住,像随时会进攻的豹子。
“庄姥。”
“孩子,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但是别怕,这里很安全。”庄婉柔一身素雅长裙,半蹲在洛琰旁边,语气温柔,哪怕满头白发也遮挡不住骨子里的美。
洛琰不语。
庄婉柔见状,转头对几人命令:“宋妈,收拾间客房给她养伤,小林你来给她治疗。”
说着又看向洛琰,耐心安抚:“别怕。”
洛琰一觉睡到下午三点,感受到陌生的环境,她下意识起身,动作间牵动臂膀伤口。
房门被推开,宋妈端着水走进来,见她醒了,温声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洛琰微喘粗气,才想起来自己被人救了,点了点头,嗓音沙哑:“好多了,谢谢。”
“别谢我,要谢就谢庄姥,要不是她,发现你的时候就已经被保镖解决了。”宋妈站在床边,将一杯温水递到她手边。
洛琰接过,大口喝完,才感觉喉咙好多了,把杯子还回去,淡声询问:“这是哪里?”
“这是南州院。”
闻言,洛琰没有说话,怪不得那些人没进来,原来自己进了南州院。
这里算是军队的地盘,听人说过,这里面住的都是一些军人家眷,还有退伍军人,外围随处可见站岗的兵。
自己也真是命大,能翻进这里面。
“旁边有衣服,你自己可以换吗?湿漉漉的衣服穿在身上,始终不好。”
原本在输液前,就想找人给她换衣服,奈何她死活不肯,他们只好作罢。
洛琰点点头:“我能,谢谢。”
“不客气。”
说罢,宋妈端上水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