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大之后帮那继子娶了个逃荒过来的孤女。可以说是算盘打得精精的。孤儿加孤女,两口子结完婚无依无靠还是捏在这老太太手心里边。这老太太现在成天就靠着磋磨继子媳妇过日子。 如果说这个朝代里唯一一样让陆金宝觉得比他上辈子强的。 那大概就只有电影这个东西了。 陆金宝从他原身的记忆里得知,这个朝代有个叫电影的娱乐活动。 是要放映员放映出来的。 但放映员很难得
如果说这个朝代里唯一一样让陆金宝觉得比他上辈子强的。
那大概就只有电影这个东西了。
陆金宝从他原身的记忆里得知,这个朝代有个叫电影的娱乐活动。
是要放映员放映出来的。
但放映员很难得才会下乡来放映一次。
所以自从穿越过来,陆金宝就一直期待着能看看这电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有没有他原身记忆里那么神奇。
陆金宝:“说是会放地雷战!”
“地雷战?”听到地雷两个字,恰巧路过门口的陆老三来了兴趣。
陆金宝:“三叔你去不去看?”
“去也行。”又能看地雷,又能久违地看看自己那些风流债。
陆老三觉得这个活动他还是可以参与一下的。
一时间叔侄俩凑到一起兴奋得可以。
只有坐在一旁的陆灵秀对此表示兴趣缺缺。
陆金宝发现她心不在焉,纳闷问:“二姐不去看?”
陆灵秀:“你们去吧,这大冷天我就不折腾了。”
或许龙凤胎真有属于他们自己的心灵感应。
陆元青一下就想明白了自己妹妹在那儿郁郁寡欢些什么。
他想了想,忽然问陆金宝:“金宝,你知不知道后天陆雪茶会不会去看电影?”
听到‘陆雪茶’这三个字,陆金宝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他还记得那天夜里,那一声声伴在寒风呼啸中的张狂的笑声。
还有那一下下砸到他身上的剧痛……
他算是让陆雪茶留下阴影了。
嘴唇哆嗦了两下,他如实说:“不、不知道。”
陆元青颔首:“不知道就去打听知道。”
“大哥?!”
不管陆金宝的哀叫,陆灵秀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终于沾上了活泛。
她期待地问:“大哥是准备?”
陆元青学着上辈子他爹的习惯动作,负手而立。
含笑道:“陆雪茶最好带着那两个小野种也去看电影。”
“咱们这段时间受了太多气,也该出出气了。”
眼神给到陆老三。
陆老三坏事干多了,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想明白自己大侄子打的是什么主意。
“元青,你的意思是……”
陆元青淡笑:“从咱们生产大队到隔壁生产大队,夜黑风高,总有那运气不好的会碰上一些倒霉事,三叔你说是不是?”
陆老三闻言先是了然一笑,旋即和他心照不宣地对了个眼神。
“是啊,元青说的是,总有人运气不好。”
“晚上走夜路出了什么事,除了自认倒霉之外,也怪不到别人头上……”
……
陆小宝:“大姐,我们真去看电影啊?”
陆雪茶:“去啊,你不是想去看嘛,正好雁子也没看过,咱们这一次就好好地去凑回热闹……”
……
隔壁生产大队离她们金番生产大队倒是不算远。
路过一片大野地再走四十来分钟也就到了。
陆雁盈气喘吁吁:“大姐,不远吗?”
陆雪茶笑得腼腆:“不远……吧。”
“拿出你想看电影的热情啊!”
她攥着拳头鼓励小孩儿姐。
“你看马上就要到了,前边高高挂个大灯泡的空地就是。”
远远的,已经能看到不少人在那空地上闲聊了。
葛春岚到的比她们早,看见她们后紧着朝她们招手让她们过去。
“快来快来,地方我都给你们占好了,这块儿离的近,一会儿看得清楚。”
葛春岚旁边人见状打趣——
“我说刚才春岚怎么死霸着那一块地不动地方,还拿板凳占位置,合着是给人占着座呢!”
“对呗,我还以为她是给她家何大夫占的,白笑话她了……”
人群里,大多数人都是笑着的。
面上给予的情绪一看就是善意的。
只有一个老太太,陆雪茶一眼看过去就不大喜欢。
对方那双三角眼好像带着刀子,视线从上到下的在她身上打量。
这眼神任谁看了都不会舒服。
在记忆里搜寻了一圈,陆雪茶眉心不易察觉地蹙了一下。
记忆里,她好像和这个老太太没什么交集。
说来这老太太在她们生产大队还挺有名。
早年结过两次婚。
第一任丈夫在她生下一个孩子之后就病死了。
然后她经人介绍,带着孩子改嫁给了第二任丈夫。
第二任丈夫也是个二婚头,前妻没了但是给他留下两个孩子。
两个二婚头就这么凑到一块儿,搭伙过起了日子。
那个时候这老太太名声还不错,虽然在那个民风不开放的年代改嫁了,但没人说她啥。
男人死了,日子困难,不愿意守着当寡妇,正常人都能理解。
尤其她改嫁之后,对第二任丈夫前头那位留下的两个孩子算得上是掏心掏肺的好。
任谁看了都得夸一句她比不少亲妈都强。
有一次继子冬天掉河里还是她豁出命下河把人给捞上来的。
做后妈做到这种地步,好名声一下就立起来了。
很长一段时间内,这老太太在大队里名声好到算得上是人见人夸。
可后来这一位为啥又在生产队里出了‘大名’?
很简单,她第二任丈夫也没了。
是意外没的。
这人前脚刚没,她后脚本性就出来了。
等彻底拿到第二任丈夫的所有事故赔偿金后。
老太太对着第二任丈夫留下的俩孩子一下子就变了个态度。
俩孩子里的女孩年纪轻轻就被她给嫁了出去,要了高彩礼,嫁了个鳏夫。
日子不知道是好是坏,反正自从出嫁之后那女孩就再没回过家。
剩下一个男孩,她倒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养着。
养大之后帮那继子娶了个逃荒过来的孤女。
可以说是算盘打得精精的。
孤儿加孤女,两口子结完婚无依无靠还是捏在这老太太手心里边。
这老太太现在成天就靠着磋磨继子媳妇过日子。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过得比旧社会地主家的老太太也不差什么了。
她们大队里不少人对这老太太的所作所为看不下去。
可看不下去也没办法,谁让对方成分好。
谁要是说她几句,老太太立马就能拿自己的成分出来说事。
都拿她没辙。
至于她磋磨继子媳妇的事,外人再看不下去也没法插手别人家的家事。
只能叹一句那继子媳妇可怜,帮,却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时间长了,也就少有人和这老刁婆子打交道。
都被她对待继子继女前后态度的反差给吓到了。
这样的人谁敢跟她来往?
不怕前脚还笑眯眯的和你说话,后脚背过身就捅你一刀?
所以无论是从古代穿过来的原主。
还是在这个年代最开始土生土长的陆雪茶,都没和这老太太打过交道。
交道都没怎么打过,更别提得罪了。
以至于眼下陆雪茶完全不明白这老太太到底在抽什么疯,要用这种眼神看她?
她是睡觉梦游挖了这老婆子的祖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