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浴室布置得挺舒服的,蓝白相间的色调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起大海,音乐配得也好,海浪和海鸥的声音听起来就觉得想要睡觉。水里也不知道加了什么精油,舒服到每个毛孔仿佛都被打开了,鼻息全是淡淡的玫瑰暗香,又高级又治愈。坐了一会儿,桑漪刚想要站起来去把门给反锁了,管家就拿着浴巾和睡衣进来了。 桑漪本以为季司琤会揭开手背上的纱布,却不料他只是查看了一下在柜门上碰到的地方,然后从床头柜上拿起一管膏药给她涂了一层。 桑漪感觉肿起来的地方凉凉的,舒服了许多。 她还没来得及缩回手去,季司琤突然就把她凌
桑漪本以为季司琤会揭开手背上的纱布,却不料他只是查看了一下在柜门上碰到的地方,然后从床头柜上拿起一管膏药给她涂了一层。
桑漪感觉肿起来的地方凉凉的,舒服了许多。
她还没来得及缩回手去,季司琤突然就把她凌空抱了起来。
桑漪吓了一跳,在他怀里乱踢了几下,声音有些惊慌,“小叔……”
季司琤抱着她一边往外走:“别乱动!”
声音里带着警告的意味。
桑漪本就怕他,这会儿被他整个人都圈在怀里,紧张身子都在颤抖,因为被他这样禁锢着,她有一种被上了无形枷锁的感觉。
就好像这屋子凭空长了无尽的触须,从地面腾空而起,沿着她的四脚缠了上来,越缠越紧,越来越繁茂,渐渐的缠满全身,勒进血肉里,叫她永远都无法脱身。
一呼一吸间,全是季司琤身上的味道,一点点的浸入她的心脏,脾肺,浓烈得仿佛要刻进她的基因里一样可怕。
她吓坏了,身子颤抖不已,拼命的摒住呼吸,想要抗拒这要命的气息。
季司琤抱着她,眉头皱了皱。
太轻了,轻飘飘的跟几片羽毛似的,瘦得骨头都有咯人。
他把她抱进了主卧的浴室。
宽敞的浴室,中央放着椭圆形的浴缸,热水已经放好了,蓝水的水面上飘着软密的泡沫,空气中有隐隐的玫瑰味,暗香浮动。
季司琤弯腰把她放在浴缸里,然后把她受伤的那只手拉出来搭在浴缸外面。
抬头才发现桑漪一张小脸憋得通红,正惊慌的看着他。
他皱了皱眉,捏住了她小小的下颌,迫使她打开嘴巴,“吸气!”
不明白这丫头为什么要憋气,这里又不是游泳池,泡个澡也要憋气?
虽然有些奇怪,但也莫名觉得可爱,眼神不由得柔了一些,“今天不会动你,安心泡澡。”
桑漪很怕他说出更加奇怪的话,忙打断了他:“我自己洗。”
季司琤站起来,在墙壁上的一大块液晶显示屏上按了按,立马就有舒缓的音乐淌了出来。
他看了看桑漪受伤的那只手,淡淡的道:“你手不方便,张华会进来帮你。”
桑漪马上拒绝了,“不用,我自己可以。”
沉默。
浴室很大,两人都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对方,气氛又暧.昧又尴尬。
过了几秒,季司琤离开了浴室。
桑漪松了一口气,环顾了一下四周。
这浴室布置得挺舒服的,蓝白相间的色调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起大海,音乐配得也好,海浪和海鸥的声音听起来就觉得想要睡觉。
水里也不知道加了什么精油,舒服到每个毛孔仿佛都被打开了,鼻息全是淡淡的玫瑰暗香,又高级又治愈。
坐了一会儿,桑漪刚想要站起来去把门给反锁了,管家就拿着浴巾和睡衣进来了。
虽然都是女的,但四目相对的瞬间,桑漪还是尴尬极了。
“张管家,我可以自己洗。”
管家仍旧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声音也很冷淡,“你的手不能沾水,还是我来帮你洗吧。”
大抵是和季司琤在一起呆太久了,桑漪觉得他们说话的语调都有些像,冷淡的,没有一丝情绪起伏。
她知道管家也是得了季司琤的指令进来的,干脃由她去了。
配合她脱下湿掉的睡衣,桑漪才想起自己身上全是淤青,她慌忙看了一眼管家,发现在她一点反应也没有,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尴尬的道:“走路不小心碰的。”
说完又觉得更尴尬了,她干嘛要解释啊!
管家点点头,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温小姐以后走路要小心点。”
说完,她便上手替她按摩。
手法极好,不轻不重,比专业的按摩师还厉害。
桑漪感觉舒服到魂都要升天了,睡意朦胧间,她想,管家也这样帮季司琤按摩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管家把桑漪从浴室抱了出来。
季司琤接过熟睡的桑漪,把她放在自己的床上,轻轻的拉上了被子。
管家看着他极小心的动作,突然低声道:“左边耳朵后面掉了一小块头发和头皮,应该是被人揪掉的,所以洗得久,吹头发也用了很长时间。”
季司琤身子僵住了,眼里刻意压下去的怒意又隐隐的开始冒头,语气也变得很冷,“你先出去。”
“李楠已经外面等着了。”
说完,管家便出去了。
可能这么多天一直担惊受怕几乎没有怎么睡好,又或者是吃了药的关系,也可能是香薰里加了助眠的功能,桑漪睡得很沉。
季司琤沉沉的看着她。
她睡着的样子很乖,小脸精致,眉目如画,睫毛卷翘好像很软,勾着人想要去触碰。
而且真的很小一只,蜷成一团,很乖很软很好掌控的样子。
季司琤伸手在她柔软的唇上轻触了一下,指尖顺着娇嫩的脸颊滑到了左边耳边上。
拨开柔软的发丝,耳后的伤口清晰的出现在他瞳仁里。
有小指甲大小的一小块皮肤没了,鲜红的嫩肉露在外面,旁边沾着几根发丝,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疼。
季司琤眸色瞬间变得又暗又冷,胸口剧烈起伏,握紧的拳头上青筋暴跳。
这些年,她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他这人做事一向杀伐果断,极少有后悔的时候,可他现在很后悔当年一走了之,没有把她带走。
当年觉得她太小还不到十八,沈兰玉好歹是她亲小姨,再怎么的吃喝不愁,有陆家的地位护着,没人敢动她。
却没想到,他自以为能护她的陆家,却是凌虐她的工具。
他就这么看着她的伤口,脑海中闪过成百上千种想法,每一个拉出来都血淋淋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把她的头发重新理好,低头在她光洁的额上压上一个吻。
“睡吧。”
简单的两个字,很低沉,像是某种宣誓般有庄重的意味。
或者是有些痒,睡梦中的桑漪不安的动了动,翻了个身,抱住了季司琤的手。
“言言……”
季司琤的目光在她卷翘微颤的睫毛上扫过,心不由的变得软了一点。
又在想那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