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澜吃完晚餐,就回房洗洗睡了。明天还得早起,她才没工夫管那男人在什么地方。这一觉睡得极香,以至于被手机铃声吵醒之后,沈微澜恨不得把手机砸了。带着怒气接了电话,她的声音沙哑而不悦,“什么事?” 这是什么孽缘? 因为荒谬,沈微澜甚至有点想笑。 苏宛瞧见她也是微微一愣,但很快猜到了她的目的,“你是来给你母亲迁墓的?” 沈微澜没什么表情看着她,“那你呢,总不能是给自己买墓吧?”
这是什么孽缘?
因为荒谬,沈微澜甚至有点想笑。
苏宛瞧见她也是微微一愣,但很快猜到了她的目的,“你是来给你母亲迁墓的?”
沈微澜没什么表情看着她,“那你呢,总不能是给自己买墓吧?”
苏婧跟沈韬合葬在沈家的墓园里,没理由随随便便挪动。
面对她几近恶毒的话,苏宛倒是一脸平静,“人生在世,就算长寿也不过百年,买墓地也算是一种投资,就算给自己买,也没什么吧。”
沈微澜的眼神冷了几分,“投资?你把沈韬的遗产已经败得七七八八了,还有钱投资?”
苏宛抿了抿唇瓣,“我有多少钱,难道还得给你汇报?”
“你当然不需要给我汇报,不过,你从我母亲墓里挖走的那对翡翠手镯,是不是该物归原主了?”
“什么手镯?”苏宛一脸天真的望着她,语气却是极尽残忍,“微澜,谁能证明你母亲墓里有手镯,你有证据吗?这么随随便便的污蔑我,我可是要让我的‘好朋友’给我做主了。”
沈微澜,“……”
苏宛一身白衣,在清冷的墓园之中,更是多了几分脱俗,她云淡风轻的掀唇,“听说蓝田的留学名额被刷下来了,真是好可惜喔,她那么努力,日也学,夜也学,连我都看在眼里,你说,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沈微澜倏地冷了脸,“是你让薄司寒这么做的?”
“那倒不是。”苏宛摸了摸发尾,“说实话,我跟蓝田无冤无仇,也不屑针对她一个外人,只不过司寒的想法可能跟我不一样,他要做什么,谁都左右不了。”
说着话,苏宛抬起眼皮,那张清纯的脸上忽然浮起点笑意来,“昨天你打电话给我道歉,说得那么真诚,我才忽然明白过来,原来,他是舍不得我受委屈的。”
沈微澜微抬起下巴,“舍不得你受委屈,不也让你成了见不得人的三儿,这叫什么舍不得?”
苏宛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敛起,“你倒是成了名正言顺的薄太太,除了毁掉我的爱情,你又能得到什么?”
“还不够吗?”
“……”
沈微澜挽起唇角,“你絮絮叨叨说了这么许多,不正是因为你不甘心,因为我抢走了你的荣华富贵,你的狗屁爱情,看你嫉恨的红了眼,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报酬。”
苏宛阴冷的看着她,清纯可人的脸因为戾气,瞧着有几分扭曲,“那你好好享受你的报酬吧,但愿以后不会后悔。”
沈微澜点点头,“这话我也送给你,咱们彼此彼此。”
两人在清冷的墓园里擦肩而过。
沈微澜办好了自己的事,回去的路上才忍不住想苏宛的话。
投资墓园?
亏她想得出来。
苏宛其实很聪明,但是所有的聪明都用在勾心斗角上了,在投资这方面根本是一窍不通,不然也不会亏了那么多钱。
这些年,要不是有薄司寒给她兜底,她早就沦落到睡大街了。
说来也奇怪,薄司寒在商场呼风唤雨,怎么就一点都不帮帮自己的‘心爱之人’呢?
想不通。
她也没兴趣去想那两个人的事。
苏宛这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让她心头发闷,情绪波动的厉害。
愤怒是可以化成食欲的。
沈微澜回到家就饿了,吩咐厨房弄了碗面,吃完之后就上楼了。
在外面奔走了一天,确实是有点累,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腿上的淤青似乎好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走路走着,把那块淤血给散开了。
沈微澜泡了个澡,看了眼时间,直接去了书房。
明天就正式开始上班了,得提前熟悉一下工作内容。
在电脑前,一坐就是两个小时,佣人叫她下楼吃晚餐,她才发现天都黑了。
六点半了。
沈微澜起身伸了个懒腰,揉了揉膝盖处,才发现是真的不怎么疼了。
看样子是昨天涂的药膏起了作用。
离开书房,林妈迎了过来,“太太,少爷打电话回来,说不回来吃晚餐。”
“知道了。”
沈微澜一点都不意外,脸上平静的没有任何波澜。
林妈却还在替薄司寒解释,“太太,少爷的工作非常忙,有应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你别介意……”
沈微澜顿住脚步,笑着说,“林妈,你忘记了么,我也在薄氏工作,所以我不会介意,你也不用解释。”
事实上,她巴不得薄司寒别回来,省的两人又像昨天大眼瞪小眼,无话可说,还得坐在一起演相敬如宾的夫妻。
沈微澜吃完晚餐,就回房洗洗睡了。
明天还得早起,她才没工夫管那男人在什么地方。
这一觉睡得极香,以至于被手机铃声吵醒之后,沈微澜恨不得把手机砸了。
带着怒气接了电话,她的声音沙哑而不悦,“什么事?”
“是我。”男人带着醉意的声音传来,“来接我。”
沈微澜这才看了眼来电显示,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知道几点了吗?司机呢?”
“司机是我太太,还是你?”
“当你太太还得半夜去接你吗?”
“嗯,当我太太就得半夜来接我。”薄司寒按了按太阳穴,有点头疼,“不然我不会高兴,我不高兴,很多事就会一直往后延迟。”
“……”
在内心把这家伙骂了个狗血淋头之后,沈微澜咬牙道,“地址发过来!”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睡意因为他的几句话而荡然无存。
沈微澜深呼吸,下床换了身衣服就出门了。
这混蛋成心折腾她,为了蓝田,她只能忍。
开车到了皇羽。
这次没有任何人拦住她,沈微澜直接去了三楼的包厢。
推开门,就被里面的烟气呛得咳了起来。
包厢里倒是没有出现什么不堪入目的画面,只有两个空了的酒瓶子,还有两个在沙发上睡得乱七八糟的男人。
一个是薄司寒,另一个是薄总的基友,唐家的著名二世祖唐砚。
看见唐砚,沈微澜怔了一秒,然后想也不想抬腿走过去,扶起了他,“唐公子?你醒醒……”
唐砚睁开眼,醉醺醺的盯着她,“这不是沈总嘛,你怎么来了,呵呵……来都来了,要不要喝一杯?”
“唐公子,我就开了一辆车,可能不太方便送你,我让朋友送你回家,可以吗?”
“朋友……朋友好啊……”
唐砚醉的不轻,晕乎乎的又躺了下来。
沈微澜拿出手机,给蓝田发了个信息。
【皇羽三楼,有便宜占,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