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来,贺之淮几乎每晚都在失眠,快要把他折磨疯了。日复一日愈发强烈的思念,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他想念母亲,更是疯狂的想念苏挽。只有独处的时候,他才能展现出片刻的脆弱。 贺之淮心口戾气翻涌,唇角冷冷上扬:“好,好。让那个小杂种凭自己本事来拿吧!” 说完,他径直跨过客厅,上楼! 贺子行脸色难看,想也不想就跑上去。 他堵住贺之淮的去路,露出恶毒扭曲的表情:“大哥,你还
贺之淮心口戾气翻涌,唇角冷冷上扬:“好,好。让那个小杂种凭自己本事来拿吧!”
说完,他径直跨过客厅,上楼!
贺子行脸色难看,想也不想就跑上去。
他堵住贺之淮的去路,露出恶毒扭曲的表情:“大哥,你还有什么脸回来?离家出走五年,这个家早就没有你的位置了!”
贺子行自信满满的等着大哥变得惊恐失色。
他没想到,贺之淮嗤笑一声,嗓音深沉:“蛇鼠一窝的家,我还不稀罕。”
贺子行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写满怨愤和仇视。
忽然,他想起什么,恶劣的讥讽道:“贺之淮,你老婆被你自己亲手逼死的感觉如何?”
话音刚落,贺子行就感觉被毒蛇一般阴冷的目光缠上!
猛然与贺之淮对视,好似坠入了深不见底的寒渊。
这样可怕的目光,贺子行从未见过。他浑身僵住,冷汗不断浸透后背。
片刻后,贺之淮冷笑一声,在他耳边轻声说:“我会让你们母子失去所有,身败名裂的。”
贺子行太阳穴突突的直跳,但仍然嘴硬:“你有这个能力吗?常年在外玩儿赛车,连自己几斤几两都搞不清了?”
“看来你跟贺家人都忘了,我是一头狼,狼是闻见了血腥味,就会冲上去撕咬的。我离家出走五年,不代表从此把商界的手段全给忘了!”
贺之淮抬手将他扯开,大步往房间里走去。
房门砰的一声紧闭。
贺之淮眷恋的环视房间内的陈设,这是母亲的房间,一切都没变。
母亲……他头痛欲裂。
这半年来,贺之淮几乎每晚都在失眠,快要把他折磨疯了。
日复一日愈发强烈的思念,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他想念母亲,更是疯狂的想念苏挽。
只有独处的时候,他才能展现出片刻的脆弱。
不知不觉间,贺之淮睡着了。
他做了个梦,梦见母亲正在厨房里煲汤,灶台上热气腾腾的,香气四溢。
贺之淮蓦然想起,这段被自己遗忘的记忆。
他迅速冲上前,然而却晚了一步,只能再次眼睁睁看着母亲拿起一把水果刀,狠狠刺进自己的胸口!
霎时鲜血四溅,染红了小贺之淮的双眼!
母亲!他撕心裂肺的吼着,梦里的母亲却听不见。
柳如烟僵硬的转头,这才看到儿子站在门口,目睹了她自杀的全过程。
她临死前,空洞的双眸流下血泪,嘶喊着:是你爸逼死我的,是他要我死!
小贺之淮僵硬得一动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柳如烟彻底失去生息死不瞑目,贺父才跑进来。
他一愣,轻飘飘的瞥了眼柳如烟,随口吩咐:“管家,你把她送回柳家埋了。娱乐公司那边处理一下,从此世上没有柳如烟这个人。”
曾经红遍大江南北的女星,就这样悄然被抹去痕迹,好像从未活过一遭。
不出几月,贺父就将真爱和私生子迎进了门。
贺之淮受了刺激,一直闹,贺父不得不给他洗脑:爸爸和后妈才是真爱,因为家族联姻娶的女人是没有感情的,只有初恋才是最刻骨铭心。
小贺之淮死死盯着贺父,沙哑的问:“是这样吗?联姻的女人,都不值得爱?”
贺父点头,抛下他和继母玩乐去了。
慢慢的,大脑的防御机制令贺之淮淡忘了这件极度痛苦的事情。
只有潜意识一直反复告诉他,联姻的女人,都不配被爱,不应该去爱。
可是当得知苏挽自杀而死的那一刻,深埋的记忆一点点蔓延而上,最终破土而出。
原来……原来他只是忘了!
可为什么老天爷要让他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