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装扮他近两日精心的挑选,为的就是能在睿亲王面前留下一个最完美地印象。此次,与他一同前来的还有几个年轻学子,这些人均拜师在一位名叫张鸿易的大儒门下。“叶兄之才名动京师,所作诗赋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萧庭今年十七岁,与苏泽年纪相仿,一举一动间颇有皇族气质,再加上在战场一年多时间历练出的杀伐戾气,倒是显露几分威武。 在数十名侍卫的簇拥,萧庭就这样大踏步走进侯府。 “睿亲王安好!”众人见他入
萧庭今年十七岁,与苏泽年纪相仿,一举一动间颇有皇族气质,再加上在战场一年多时间历练出的杀伐戾气,倒是显露几分威武。
在数十名侍卫的簇拥,萧庭就这样大踏步走进侯府。
“睿亲王安好!”众人见他入府,齐齐躬身行礼。
萧庭没有理会众人,冷峻的目光第一眼便落在为首的苏泽身上:“你的腿……”
他关切的目光一直落在苏泽瘫痪的双腿之上,其中带着心酸和懊恼:“你既伤得这般重,为何不早点差人告知本王?”
他语气冷冽,甚至隐隐带着埋怨。
在萧庭入京第二天,他便差人给苏泽来了信,其中多番问候他的伤势。
苏泽在回信中简单将事情说了一些,叮嘱他不必挂怀,好好照顾太后娘娘。
萧庭一直守在慈宁宫,那时候确实脱不开身。
可他万没想到,苏泽回信中不值一提的伤势,居然会这般重,如今都坐上了轮椅。
苏泽见他心生埋怨,脸上的笑容加深:“无妨,过些时日便能养好。”
“好,一言为定。”萧庭的目光虽然依旧带着担忧,却也知大庭广众之下有些话不好当众说。
他简单寒暄两句,随后便从怀里掏出一颗状似狼牙般的玉石,递给苏泽:“此次回京匆忙,也没提前为你准备什么像样的礼物,此乃南疆六皇子的随身信物,便送于你做贺礼。”
随着他拿出此物,周围众人纷纷伸长了脖子,随即都有些惊诧。
“狼牙图腾乃南疆皇室的象征,此物该不会就是那件南疆皇室信物吧?”
萧庭虽然口中说的随意,但在场大多人都听闻过此物。
当初萧庭率军与南疆六皇子厮杀,打的异常惨烈。
那一战,双方死伤十几万将士,就连萧庭在征战中都身负重伤,差点丧命。
可以说,能将六皇子斩于马下,是萧庭赌上性命的一战。
从这样一个凶悍敌人身上获得的战利品,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更何况,这还是南疆皇族的信物,其珍贵程度已经不能用金钱来衡量了。
所有人都没想到,睿亲王一出手便是将这样重要的战利品,送给了苏泽当贺礼。
从这个小小细节也能看出,二人关系非同一般。
听着周围人的窃窃私语,站在一旁的顾娇娇眼睛都红了。
她站在原地这么久,睿亲王连个正眼还没瞧过她呢,现在一出手却又送给了苏泽这般贵重的礼物。
她嫉恨之余又多了一丝不忿。
这天大的运气,该是天佑哥哥的。
心念至此,顾娇娇眼中不免有些着急。
表哥答应过他今日会来参加侯府宴会的,怎的睿亲王都来了,天佑哥哥还没到场?
若是再迟一些,宴会就要开始了,天佑哥哥哪还有表现的机会?
就在她不断朝外张望的时,岂知外面的叶天佑却遇到了麻烦。
今日的叶天佑身着一套月白长衫,手持折扇,腰挂佩玉,端的是一副翩翩公子气势。
这套装扮他近两日精心的挑选,为的就是能在睿亲王面前留下一个最完美地印象。
此次,与他一同前来的还有几个年轻学子,这些人均拜师在一位名叫张鸿易的大儒门下。
“叶兄之才名动京师,所作诗赋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人群中为首的一个青年人,与叶天佑相谈甚欢。
此人乃正三品鸿胪寺卿家的嫡子李康乐,众多学子中也属他身份最为显赫。
随着叶天佑在京中的名气越发鼎盛,张鸿易有心收其为关门弟子。
李康乐及众学子们得知老师的心意,近些时日一直与叶天佑结交甚密。
一则是仰慕他的才华,想向他讨教一二,再者也想提前打好关系。
“李兄谬赞了!”叶天佑轻摇折扇,一副端庄谦逊模样。
众人见状又免不了一阵夸赞。
叶天佑听在心里,只觉得飘飘然。
这种走到哪里都被人高高捧起的感觉,是他以前从未体会过的,相较于以往那些经历,叶天佑只觉这两个多月的京城生活,才让他找到一种做主角的感觉。
身为穿越者,他内心深处有着不可言说的优越感。
在这个愚昧落后的朝代,他本就高人一等,所有人都该匍匐在他脚下仰望他!
正当叶天佑与几人畅谈着即将靠近侯府时,谁知……
在一旁的角落里,施施然走出一个娇俏的女子,那女子身旁还跟着一个尚不足五岁的幼童。
当娇俏女子看清叶天佑的面容时,她的眼眸中瞬间溢出泪水。
“夫君!”
听闻有人呼唤,几人同时循声望去,然而,就是这一眼,人群中的叶天佑却被惊的愣在当场。
“芸……芸娘?你们怎会在这里?”
娇俏女子和幼童的突然出现,让满面春风的叶天佑如遭雷击,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夫君,真的是你!我和川儿寻得你好苦。”
名唤芸娘的女子欣喜之余瞬间红着眼眶。
见到思慕已久的情郎,心中委屈瞬间汹涌,再也无法克制。
那幼童此时也欢喜的小跑过来,伸开双臂口中轻唤一声:“爹爹!”
这一声呼喊不禁让叶天佑僵硬的神情变得更加复杂,就连身旁站着的李康乐等人也颇感诧异。
“叶兄,你不是说尚未婚配吗?怎的儿子都这么大了?”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与叶天佑有六七分相似的幼童脸上,众人心里都颇为好奇。
听闻此言,叶天佑心里咯噔一下。
他最近在京中名声极盛,所有人都赞他洁身自好、乐善好施。
这其中不乏有许多贵女倾慕于他。
若因为一个女人和儿子毁了名声,甚至被表妹误会,得不偿失。
他冷冽的目光下意识落在芸娘那张饱经风霜的俏脸之上,眼中闪过一抹厌恶:“莫要乱叫,谁是你爹爹?”
他突然转冷的态度,让芸娘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夫君,你这是怎么了?川儿是咱们的孩子呀?”
面对芸娘灼灼目光,叶天佑下意识将头侧向一旁不愿看她:“叶某与你只是曾有过一面之缘罢了,何来孩子一说?这位夫人莫要胡言乱语,污我清白。”
叶天佑的态度,让李康乐等人摸不着头脑。
他们从芸娘真情流露的神情判断并非作假,再加上那幼童的相貌神态,很容易看出端倪。
可反观叶天佑,一副受了侮辱的样子,绝口不承认三人之间的关系。
此情此景,真是令人费解。
他们下意识觉得叶天佑在隐瞒着什么,可以他的品性文采,又不像那种始乱终弃的人。
此时的芸娘闻言脸色煞白,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你我做了五年夫妻,川儿更是你的亲骨肉,你当初不辞而别,连一句话也未曾留下,如今为何又不肯与我们母子相认?”
“你这妇人休要再胡言乱语!”
叶天佑侧过脸去,眼底闪过一抹慌张:“叶某说过与你并不熟识,你又何必苦苦纠缠,污我名声?究竟有何居心?”
话音落下,叶天佑仿佛受了莫大侮辱般,也不等芸娘的哭诉,与李康乐等人抱拳告辞后,拂袖朝一旁街道走去。
李康乐等人看他离开的方向,叶天佑气的竟是连侯府的生辰宴也不去参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