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直强撑她走到今天的就是报仇。马车内,宋沐冉眉目紧锁,陷入深思。她掀开车帘,在马车路过一家商铺时,对车夫说道:“停车。”待她买好烧香、钱纸上车后,马车才又开始往郊外的方向前进。 今天是初一,宋沐冉和宋丞相象征性的一起用了午膳。 毕竟,对于彼此的关系。 他们都心知肚明。 这里是丞相府,戒备森严。 就算有几个旁人的耳目,也不会起疑。 只会觉得她毕竟丢失在外十
今天是初一,宋沐冉和宋丞相象征性的一起用了午膳。
毕竟,对于彼此的关系。
他们都心知肚明。
这里是丞相府,戒备森严。
就算有几个旁人的耳目,也不会起疑。
只会觉得她毕竟丢失在外十多年,如今与宋丞相不亲近也是在所难免的。
午膳后,宋丞相将她叫去书房问了几句她同太子的进展如何。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宋沐冉就离开了书房。
她回了临锦轩,一个时辰后一辆低调不起眼的马车从相府后门缓缓使出。
宋丞相并不限制她出府,甚至还将自己的暗卫留几个给她用。
宋沐冉知道,自己的一切行为举止暗卫都会汇报给他。
但她不在意。
她本就一无所有了,是宋丞相从乱葬岗将她救出来的。
给了她全新的身份和容貌。
而一直强撑她走到今天的就是报仇。
马车内,宋沐冉眉目紧锁,陷入深思。
她掀开车帘,在马车路过一家商铺时,对车夫说道:“停车。”
待她买好烧香、钱纸上车后,马车才又开始往郊外的方向前进。
冬至冰雪,马车驶过的地方留下了深深的辄痕。
京郊,那三个墓碑迎着雪霜立着。
周围没有杂草,看得出来有人时常来打扫。
“母亲,承承,我来看你们了。”
宋沐冉眼眶湿润,她的声音轻又带着一丝暗哑。
她蹲下来,将手中的东西一一拿出来,点燃。
“对了,承承今天是你的生辰。”
“这是阿娘给你买的新衣服,你看看喜欢吗?”
一件崭新的红色锦衣,是一个四岁小男孩穿的。
“你今年四岁,可以入学了。”她低垂着眼,心中剧痛。
若是没有出意外的话。
她眼眶变得模糊,等她再睁眼,面前好像出现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
“阿娘!”
他身上穿的就是她给他买的红色锦衣,特别好看。
“承承。”她热泪盈眶,嘴唇微微轻颤。
“阿娘,承承好想你。”
他嗓音稚嫩,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宋沐冉的心间。
胸口处像是有什么融化了,软的一塌糊涂。
“承承,阿娘也很想你。”她伸手想要抱住他。
可眼前那小小的身影不见了。
冷风徐徐,他被风带走了。
宋沐冉就这么呆坐在雪地,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灵魂,麻木又空洞。
纸灰随风扬起,飘向树林深处,飘向崇山峻岭。
最后堙灭于天空。
仿佛把她也带去了远方。
当江谚寻来到这里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他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奇怪、探究还有一抹不知名的情绪。
低沉暗含打探的声音瞬间让宋沐冉清醒过来。
她背对着他抬手抹了下眼角,敛了敛情绪,才转身。
“江大人。”她面容平静,眼角还带着湿意。
因为刚刚哭过,声音轻柔又沙哑。
他眸光一凝,目光扫过她脚边。
一团黑漆漆的,有未烧完的钱纸。
还有一小片红色的布料。
“今日是新年第一天,我见她葬在异乡,便来看看她。”
“如今看完了,我就先回去了。”
宋沐冉将白色的披风系好,抬步离开。
就在她擦肩而过之际,江谚寻一眼就注意到她膝盖处湿透了。
他眸光暗沉,垂在一侧的手轻微颤栗起来。
“宋小姐和桑音真的见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