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柔软的地毯花色变得有些深。乌黑发丝有些濡湿的贴在脸颊,曲棠脸色带着薄红,手腕捂着眼睛,不愿意去看当下发生的一切。楼蕴一只手撑在书桌前,垂着头,另一只手bai开曲棠,英俊脸庞上神色如常, 老师。 曲棠以往对于这个词的认知是教室、黑板、课堂、笔记、书本、戒尺。 但在这一天下午,她重新推翻了过往二十年对于老师这个词汇的认知。 暧昧。 黏稠。 失控。 乏力。 无
老师。
曲棠以往对于这个词的认知是教室、黑板、课堂、笔记、书本、戒尺。
但在这一天下午,她重新推翻了过往二十年对于老师这个词汇的认知。
暧昧。
黏稠。
失控。
乏力。
无助。
羞耻。
这些感受和认知,全部在她成为“曲老师”的第一天,被她的第一位学生带来。
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人。
曲棠脸很红,整个人都在摇摇欲坠的边缘。
潮湿而灼热。
书桌上的东西一点一点的被摇晃落到地上,或者被人推到地上。
地毯上是散落一地的课本,鞋子也不知道何时掉落。
脚背白皙削瘦,像漂亮的弧线。
空气中有陌生又熟悉的气息不断涌出来。
在事情发生之前,书房的深色窗帘早已经被拉上。
脚下柔软的地毯花色变得有些深。
乌黑发丝有些濡湿的贴在脸颊,曲棠脸色带着薄红,手腕捂着眼睛,不愿意去看当下发生的一切。
楼蕴一只手撑在书桌前,垂着头,另一只手bai开曲棠,英俊脸庞上神色如常,
“曲老师,”
他一边缓慢地吻她,一边随意地问她,
“我表现得好吗?”
曲棠脸色很红,薄白的面颊像染了一层粉,眼角有潮湿的液体涌出来。
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出于生理性的感受。
她不愿意说话。
楼蕴低眸视线落在她脸上,整个过程,他全程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
“怎么哭了?”
他看着她,语调温柔,俯下身,舔掉她眼角的泪水,
“老师,是我做的不好吗?”
曲棠说不出话来,散开的乌黑发丝像铺开的黑色月亮。
楼蕴一瞬不瞬地注视着跟前的人,
看她白腻柔软的脖颈,
看她漆黑潮湿的眉眼,
看她深红晶亮的唇瓣。
她真美。
像玻璃做的蓝色月亮。
从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注定会爱上她。
是从他卑劣的骨骼、肮脏的血肉、锈迹斑斑的灵魂里诞生的,像野兽像烈焰一样的爱。
血肉模糊,盲目自我。【1】
在焰火终结前的最后一刻钟里,他俯下身,深深地吻住她。
——
曲棠从浴室出来,佣人抱着衣服站在门口,温和地朝着她笑了下,
“曲小姐。”
佣人将衣服递过来。
曲棠接过,说了声谢谢。
佣人识趣的转身离开带上门。
曲棠站在卧室内,跟前是一面巨大的落地镜。
她看着镜子里的人,白皙脖颈上有斑斑驳驳的粉。
眼眶还有些潮热。
脑海里闪过方才书房里的一些画面碎片。
曲棠脸色有些苍白,她简直是疯了。
跟楼蕴这样疯子在一起,她也会跟着一起发疯吗?
换好衣服出来。
曲棠直接去了书房,刚抬手准备敲门,书房里门推开,几个佣人正拿着换下来的地毯出来。
曲棠怔了下脸上闪过一丝绯红。
楼蕴坐在已经清理干净的书桌前,长腿随意摆放着,随意地转动着椅子,手里拿着一只刚叠好的纸飞机。
看见站在门口的人,他略一挑眉,
“曲老师。”
开口的称呼,让曲棠表情再度微微变了变。
经过刚才的事情,她根本没有办法再直面这个称呼了。
楼蕴却若无其事般,将手里的纸飞机随意的丢在一旁,拿起手边的曲棠刚才带来的课本,像个认真好学的好学生一般开口,
“今天学什么内容?”
曲棠看着他若无其事的样子,也压下心里的怪异,走上前,
“你的课程需要从大一开始补。”
她神色淡定,抽起旁边另一本书,
“从法理学部分开始。”
楼蕴支着脑袋,神色认真,点点头,
“好。”
——
授课过程比曲棠想象中要容易不少。
楼蕴人虽然混蛋,但认真起来的时候也很有效率。
下午六点不到当天的课程就差不多结束了,曲棠没有把课本带走,直接留了下来,明天过来授课继续用。
“回家还是去医院?”
楼蕴看着她整理东西,开口问。
曲棠把包拉链拉上,神色平淡,
“去医院看外婆。”
楼蕴点头,从椅子上起来,拿起手边的车钥匙,
“我送你。”
他口吻没有商量的余地,简单直接。
曲棠动作顿了下,还是面不改色开口,
“好。”
两个人一起下楼,佣人已经准备好晚餐,楼蕴没管,直接带着她出门。
随便从车库里开了一辆车出来,曲棠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系上安全带,视线往车窗外看着。
楼蕴并没有再问程文君找她的事情,似乎对这并不怎么在意。
在她说出程文君会帮忙自己离开他,她也答应了程文君的话之后,他也没表现出多大的反应。
好像他早已经知道程文君会跟自己说什么,而他只不过是想要从她口中再听一遍而已。
而且很难讲,
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似乎跟曲棠想象中很不一样。
车子很快到医院门口的停车场。
楼蕴拉开车门下车,似乎并不打算只是简单的把她送来而已。
曲棠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从副驾驶位置下来。
“等我几分钟,一起上去。”楼蕴开口,言简意赅道。
曲棠抿唇,点了下头,没拒绝。
楼蕴转身往马路对面过去。
夏天天黑的晚,这会儿天还亮着,医院对面有一条小吃街,此刻正热闹着。
曲棠看着他走到马路对面,在一个摊贩铺子前停下来。
她愣了愣,隐约猜到点什么,心口有什么东西很轻微的被触动了一下。
楼蕴买完东西,拎着用牛皮纸包着的袋子走过来。
“走吧。”他轻描淡写道。
曲棠看着他手里的东西,忍不住开口道,“外婆不能吃甜的。”
楼蕴侧眸看她,“你不是也买过?”
曲棠被噎了一下,
“我只是偶尔买用来哄她开心。”
楼蕴点头,哦了声,散漫道,
“我第一次见外婆,所以也用你的方法来讨好讨好。”
曲棠没说话,只有种很微妙的感受。
他为什么要讨好外婆?
又不是他的外婆。
但她却没说出口,只哦了一声,往医院走。
楼蕴脚步散漫地跟在她身后,勾了下唇角,跟着她一起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