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时,时笙已经醒了,在刷着手机。“我明天要去趟美国出差,你要去吗?”时笙咬着苹果,听到美国,眼神充满了兴趣“我可以去吗?”“当然可以。” 时笙的情绪其实已经好了,也和平常一样和顾鼎臣打闹。 明天时笙就可以出院了。 祁牧凡几乎每天都会来医院,他自己也知道,他的出现会刺激时笙。 每次都只会在时笙睡着的时候看看她,克制而隐忍。 因为这几天顾鼎臣
时笙的情绪其实已经好了,也和平常一样和顾鼎臣打闹。
明天时笙就可以出院了。
祁牧凡几乎每天都会来医院,他自己也知道,他的出现会刺激时笙。
每次都只会在时笙睡着的时候看看她,克制而隐忍。
因为这几天顾鼎臣都在陪着时笙,偶尔赵宜宁回来医院找她。
几天时间也只见了寥寥几面。
今天恰好时笙睡着了,文希给她打电话,顾鼎臣怕吵到时笙,就到楼梯间接的电话。
“文希,公司有什么事吗?”
“南总,上周我和您提的人工智能论坛,您是参加吧?”
此时赵宜宁从拐弯处出现了。
顾鼎臣才恍然好久没见他了,连联系也少了。
“南总?”文希见那边安静了,以为她没听到。
“去,订多一张机票,订票的信息我晚点发你。”她想让时笙也一起去。
“好。”
顾鼎臣挂断电话后,赵宜宁也已经来到身边了。
赵宜宁将近一米九的身高,顾鼎臣看他需要微微仰望。
“你怎么来了?”
赵宜宁眼神幽深,“你不找我,我还不能找你吗?”
顾鼎臣居然从他的声音中听到些幽怨,难得看多了他几眼。
她想到最近确实忽略他了,犹豫了几秒。
“今晚我们吃饭吧,然后我回梨园收拾些东西。“
顾鼎臣自顾自地给自己安排。
“收拾东西?”
“我明天要去美国出差。”
顾鼎臣估算了一下论坛的开展的时间,“大概要一周时间吧”
赵宜宁蹙眉,有些失神。
“怎么了吗?”顾鼎臣见他神色不明。
赵宜宁伸出手,抱着她,熟悉的薄荷味包裹着,“可以不去吗?”
赵宜宁略微低头,埋首在顾鼎臣的颈部处。
“我舍不得你。”
低沉磁性的嗓音,尾声似乎带着钩子,穿过耳朵鼓动着耳膜。
有点痒。
赵宜宁的话说得坦荡而直白。
心跳骤然加快。
顾鼎臣以为连日不见,对赵宜宁的亲昵会不适。
当被赵宜宁温热的气息包裹着,才惊觉多么自然而熟悉。
赵宜宁轻吻了一口顾鼎臣的唇,克制而隐忍。
吻毕,额头互抵,微喘,赵宜宁垂眸,四目相对,“顾鼎臣,我想你了。”
顾鼎臣原本要脱口而出拒绝的话语,含在了嘴边。
“铃~”顾鼎臣的手机此时不合时宜地响了。
是文希。
顾鼎臣略微慌乱地拿起手机,她刚才有一瞬间想要答应他了。
“南总,新添加的人员信息方便现在发给我吗?机票比较紧缺。”
“好。”
楼梯间安静、空旷,文希的话在楼梯间十分清晰。
顾鼎臣垂眸,有些心虚。
“就一周而已。”
“我去看看时笙醒了没有。”
顾鼎臣抬腿,离开了楼梯间。
回到病房时,时笙已经醒了,在刷着手机。
“我明天要去趟美国出差,你要去吗?”
时笙咬着苹果,听到美国,眼神充满了兴趣“我可以去吗?”
“当然可以。”
“那我也要去,做南总的小助理,包吃包住就成。”
“那算了,我可雇不起。”顾鼎臣开玩笑地道。
“我不管,我粘定你了。”
“那你发一下你的信息,我让助理给你订票。”
时笙接过顾鼎臣的手机,输入着信息。
“叮咚”是微信的信息声音。
时笙敲着字的手顿了下。
一脸挪笑,“快去吧,不用陪我,我都看厌你了。”把手机还给她。
顾鼎臣接过手机,打开屏幕。
“我在医院门口等你。”
顾鼎臣抬头,“我明早我让人来接你。”
时笙低头玩着手机,敷衍的应和着她,“去吧去吧。”
来到医院门口,可以看到对面马路上一辆低调奢华的迈巴赫。
里面的人在抽烟,打开了车窗,左手夹着香烟,右手在方向盘上敲击着。
她迈开腿,缓缓走过去。
见她来了,掐灭烟蒂。
“我带你去个地方。”
车辆驶入车流,缓缓向前。
这一路开了两个小时,顾鼎臣不小心睡着了。
等她醒来时,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顾鼎臣环视了周围,这里是郊区,可以看到四周环绕着高山,山顶萦绕着白蒙蒙的雾气。
赵宜宁此时依靠在车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鼎臣拉开车门,推门,靠近郊区,温度本就比市中心温度低些,加上顾鼎臣刚刚睡醒,没有适应温度,惊呼了一下。
打乱了赵宜宁的思绪。
他挑了挑眉,“醒啦。”
顾鼎臣点点头,“你应该叫醒我的。”
她跟着赵宜宁走,才发现不远处有一个民宿似的地方。
走进去柳暗花明又一村,视线开阔,清净雅致的风景,让人豁然开朗。
“你怎么会找到这样的地方?”
顾鼎臣很惊讶,赵宜宁一个贵公子居然会来这种偏僻的地方,还找到了这么一个好地方。
庭院里的木门被推开,里面走出一个头发发白的老奶奶。
“是时逸吗?”老人家的眼睛似乎不太好,眯着眼。
“陶婆婆,是我。”
“我就猜到是你。”老人笑开了花。
赵宜宁走上前,扶着老人家进屋里。
赵宜宁眉眼里难得浮现了温情。
等到他们坐下了,陶婆婆才看清他后面跟着的顾鼎臣。
她眯着眼仔细的打量顾鼎臣,然后笑着朝赵宜宁说到。
“这就是你那个作精的小心肝?”
顾鼎臣的轰的一声脸全红了,赵宜宁什么这都什么形容词啊。
她望向赵宜宁,只见他嘴唇上扬,脸上露出几分促狭。
“你瞎说什么。”顾鼎臣瞪了瞪他。
赵宜宁嘴角含笑,缓缓开口道“是。”
“你才作精。”顾鼎臣反驳道。
“你们没吃饭吧,我去给你做饭。”陶婆婆乐呵呵地看着他们,想要起身张罗着。
顾鼎臣忙说,“不用不用,别麻烦。”
老人家眼睛都不好使,又怎么可能让她做菜给他们吃。
“你就坐着吧,这顿我做。”
赵宜宁解开袖口上的纽扣,捋到手臂上。
他十分熟悉这里的环境,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了锅碗瓢盆,就开始干。
顾鼎臣自知就是个厨房小白,就在旁边给他打下手,和阿婆在客厅里摘菜。
“时逸这孩子什么都爱憋在心里,他是真的喜欢你。”
阿婆脸上泛着慈祥的光。
“当年你离开后,是真的差点要了他的命。”
顾鼎臣错愕,这是不是有点夸张。
陶婆婆看了她一眼,自顾自地说。
“他大三那年夏天回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不吃不喝,谁敲门都不开,迫不得已我们只能撬门进去,那时他都已经晕倒在地上了。”
“嘴里还不停地叫着你的名字,让你回来。”
顾鼎臣震惊,我预想过赵宜宁会伤心,但是没有想过他会这样。
“紧接着江家的人就来了,也不知和他说了什么,他就答应回江家,整个人都变了。”
“江家?”顾鼎臣听到这里,心里对江家的疑惑更加重了。
“阿婆,时逸他不是一直都在江家的吗?”
顾鼎臣从见到赵宜宁开始就很疑惑,如果赵宜宁是江家的孩子,那她怎么也应该认识。
当时贵族圈来来去去也就那些人,她没见过,其他人总会见过吧。
陶婆婆犹豫了一下,接着缓缓开口。
“多的我也不能告诉你,只能说,你看他现在的风光,掌握着这个京城的权势。”
“其中的心酸,只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