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时汐看不见她的神情,只继续说:“你只知俞行有一半匈奴人的血脉,却不知他曾为我做过什么。”段锦艰涩开口:“做过什么?”见他真问,时汐怔愣了下,也就真的答了起来。 一阵热风吹过,卷起黄沙漫天。 段锦看着面前神色认真的时汐,如鲠在喉。 而时汐看不见她的神情,只继续说:“你只知俞行有一半匈奴人的血脉,却不知他曾为我做过什么。” 段锦艰涩开口:“做过什么?” 见他真问,
一阵热风吹过,卷起黄沙漫天。
段锦看着面前神色认真的时汐,如鲠在喉。
而时汐看不见她的神情,只继续说:“你只知俞行有一半匈奴人的血脉,却不知他曾为我做过什么。”
段锦艰涩开口:“做过什么?”
见他真问,时汐怔愣了下,也就真的答了起来。
“俞行对我而言,是很特别的人。”
时汐抬起右手,从袖中取出一个香囊。
“我刚到青门关时人不生地不熟,俞行为了报答那一饭之恩,整日跑到我窗外,话都不怎么会讲,却陪我谈天,笨拙地哄我喝药。”
忆起往事,时汐眸中有着沉郁的喜与悲。
而段锦默然。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陪在时汐的身边,是他太迟钝,错把那份感情当做亲情。
他喉结滚动了两下,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握紧:“难道没有人对你这般好过吗?”
段锦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几番措辞后,只能道出这样一句话。
时汐没有察觉他的小心翼翼,只是坦然回答:“爹爹与兄长也待我很好,但俞行不一样。”
她将香囊打开,小心将里头的东西取了出来。
是一片干枯,甚至有些发脆的红枫。
段锦瞳孔轻颤起来,定定看着她手中的枫叶,喉中哽咽得愈发厉害。
时汐轻柔的声音再度响起:“有一回,我重病醒来,枕边正摆着这个香囊。”
她轻轻摩挲着手中的枫叶,缓缓解释:“他们告诉我说,我病中昏迷时总念叨想看枫叶,红枫镇虽叫这个名字,但一棵枫树都没有。”
“俞行知道后,徒步跑了好远好远,不知去了哪儿,才带回来这一片枫叶。”
说道这儿,时汐忽然笑了一声:“小桃告诉我,他回来时脸上都是伤,因身份不敢进时府,放下东西后就跑走了。”
时汐向来欣赏重情重义之人,只因她也如此。
这一点,段锦知晓。
他看着那片红枫,眼眶竟有些温热:“你……怎知这片枫叶是他送的?”
“那还有谁,爹爹他们都这么说。”时汐坦然回答,并不将段锦的话放在心上。
段锦在心中不断回答,是我,是站在你面前的我。
可他再没有机会了。
这最后一月,他只能带着面具,用着假名字守在时汐身边。
段锦不再言语,只轻声道了一句:“走吧。”
声音小得让时汐差点没听见,但她也没多问,只是赶紧跟上了段锦的脚步。
成家大门前,挂起了缟素。
段锦去找地方停马车,时汐率先朝着理由走去。
只是她还没踏进门槛,就听见里头传来一声怒喝:“把我的剑取来,我这就去杀了那群贼人!”
她抬眼,只见成副将双目通红,抢过下人怀中的配剑,就往门口冲来。
瞧见时汐的刹那,成副将一怔,紧接着老泪纵横。
他快步走到了时汐面前,抓紧了她的手,不住问着:“汐汐,你告诉伯父,如今的鸿蒙军驻扎在哪儿?!”
时汐有些懵然:“伯父这话,是什么汐思?”
成副将怒汐滔天,咬牙切齿的说道:“是他们,他们杀了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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