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湿漉漉的头发放下来,边擦边说:“我头发长,洗起来麻烦。”“吹风机在浴室里。”他说。我应了声,又折返浴室,他依旧靠在边上,没有要走开的意思。我慢吞吞地吹好头发,没有什么理由可以再拖了,我走出去,站在门口,低头搅弄着手指,又拽了拽发尾,突然觉着李箐箐喜欢玩头发是有原因的。 我也不知道我在矫情个什么劲,明明已经把自己卖给了他,怎么连这点心理觉悟都没有。 想是那么想,可我这手,这整个人就是抖个不停。 此时,我明明坐在这柔软的杏色沙发里,却像是坐在万劫不复的针尖上。
我也不知道我在矫情个什么劲,明明已经把自己卖给了他,怎么连这点心理觉悟都没有。
想是那么想,可我这手,这整个人就是抖个不停。
此时,我明明坐在这柔软的杏色沙发里,却像是坐在万劫不复的针尖上。
几分钟后,他裹着浴袍站到了客厅里,边用白色的浴巾擦头发边冲我说:“去洗澡。”
我木然地迈着僵硬的步伐走向他身后的浴室。
经过他的刹那,清新的薄荷味钻进我的鼻尖,他的沐浴露或者洗发水大概是薄荷味的吧。
我都在想些什么啊。
洗完澡出来时,我依旧穿着他批发来的白裙,用毛巾裹住头发,小心翼翼地朝客厅望了望。
还好他不在。
“洗那么久。”富有磁性的好听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侧头,他就靠在浴室侧边,白色的浴袍还裹在身上,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我,女孩子洗澡都是这么慢的。”我心虚地说。
“你洗了一个小时半。”他沉声道。
我把湿漉漉的头发放下来,边擦边说:“我头发长,洗起来麻烦。”
“吹风机在浴室里。”他说。
我应了声,又折返浴室,他依旧靠在边上,没有要走开的意思。
我慢吞吞地吹好头发,没有什么理由可以再拖了,我走出去,站在门口,低头搅弄着手指,又拽了拽发尾,突然觉着李箐箐喜欢玩头发是有原因的。
这不,也挺好玩的嘛。
周围静悄悄的。
砰~!
一道炸天似的落雷划过天空,杏白色的窗帘猛然间透了下光。
我被这突然起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更让我吃惊的是,落雷落下的那刻一个温热的身子贴上了我。
哗啦啦的雨声急躁地响起。
橘黄色灯光里,他牢牢地将我圈在怀里,鼻子里被他体温加热过的薄荷味填满了。
“你放心,”他蹭蹭我的头,柔声道:“在你没准备好之前,我不碰你。”
话落,他突然将我打横抱起,抱到了床上。
卧室依旧是偏法式的装修,床单被子全部是杏色的。
我任由他将我放到床上,像伺候个洋娃娃那样,替我摆好手臂,盖好被子。他自己伸手关了灯后才钻进了被窝,将胳膊伸到我的脖下,将我搂在怀里。
“睡吧。”他在我耳边轻轻道,温热的气息全洒在了我的耳廓上,有点痒。
砰~!砰!砰~
外面不时一闪一闪,落雷炸个不停,哗啦啦的大雨使劲地往地下砸。
这么吵tຊ闹的雨声雷声,我怎么能睡得着呢。
偏巧他也没睡,搂着我的胳膊一下一下地收紧。
随着道道落雷声。
这个男人该不会是怕打雷吧。
为了验证心中猜测,我悄悄侧头。
侧过来的额头刚好贴上他的唇。
瞬间,我又将头侧了回去,不敢再动。
他又将我搂紧几分,蹭蹭我的头发,莫名其妙地说了句:“现在是暑雨季。”
富有磁性的声音低沉暗哑,像是有魔力般哄着我意识发沉。
我猜想,他就是惧怕打雷,惧怕下雨。
意识快要断线时,我似乎听见他说:“我需要你。”
需要我什么呢。
意识断了线。
次日。
欢快的电话铃声一遍遍地响着。
睁开眼,依旧睡在他的怀抱里,我不敢动。
电话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就在我快听烦了时,他终于抽开搂着我的胳膊,坐起身接了电话。
敷衍地嗯了几句,他就起身下床。
挂断电话后,他边往外走边交代我道:“我得走了。”
“那投资呢?”在他走到门口时,我喊道。
他走出门的脚步顿了顿,冷声说:“今天会有人给你打电话。”
说完他加快脚步走出我的视线。
我等他走后也立刻换回衣服出了门,先去了趟医院,陪着黎悠远吃完午饭后,我接到通电话,告诉我他们投资公司对我们项目有兴趣,希望可以下午面谈。
我赶回工作室拿了项目资料,又回去换了身比较正式的衣服,才赴约来到对方所说的位置。
是个五星级酒店的附属餐厅。
餐厅在这个点,人并不多。
有一桌五六个女性吸引了我的注意,她们都带着墨镜口罩,还有两个带着帽子。来餐厅吃饭带着口罩怎么吃呢?
她们身上的衣服看起来都价格不菲,虽然盖住了脸,但身上的其它部位打扮得都很精致。
莫名觉着有些熟悉。
想再多看两眼时,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出声唤我,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连忙快步走到中年男人那一桌,笑着同他打招呼。
我努力地同他介绍着我们项目,中年男人面带微笑的听着,看起来很是感兴趣,这无疑给予了我很大的鼓舞。
末了,我开始询问他的想法,他突然身子向后斜,靠在了椅子上,摆弄着手指,耷拉着眼皮说:“黎小姐,你们项目听起来有些单调啊,技术方面好像也不是很成熟,市场方面这一块你们调查过吗?”
我刚要开口,他又接着说:“当然了,我们宏佳资本是大型公司,背靠耿氏,实力方面不必多说,就算真的投了你们项目,赔了也是无所谓的。”
“不过,黎小姐,我瞅你刚刚一番话好像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啊。”
“唐突了,张某平常说话都是那么直。”
我扯着假笑,有些摸不准该怎么接话了。
对面那位姓张的中年男人又说:“黎小姐平常说话都是这么自信的吗?你不知道你说话声音有些难听吗?”
“黎小姐,你们工作室再小,它好歹也是个注册过的合法公司啊,怎么不雇个门面出来谈生意,你长得那么丑,出来怕是要吓到别人。”
我活在这个世上二十五年,第一次有人说我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