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温刻意调低试图冲掉面上潮红和内心的悸动。心跳平稳后,关掉花洒。打开拿进来的手提袋,拿出里面衣物,好不容易褪去的潮红再次爬满周身。这是什么? 刚刚走廊里那几米距离,她在略微迟钝的大脑里梳理了一下来龙去脉。 在盛赫言提出出差时她就知道目的地在三个小时车程外的林市,可出发后全完忘了今晚回不去怎么办。 但凡上车后她脑子灵活一点,想到来回
刚刚走廊里那几米距离,她在略微迟钝的大脑里梳理了一下来龙去脉。
在盛赫言提出出差时她就知道目的地在三个小时车程外的林市,可出发后全完忘了今晚回不去怎么办。
但凡上车后她脑子灵活一点,想到来回需要六小时,今天晚上很有可能回不去,她多少会做些心理准备,带上换洗衣物,不至于现在这么尴尬。
“要不……盛总你先。”
简短的两句对话,不知为何空气都变得暧昧起来。
“也好。”
说完盛赫言走到套房内唯一的卫生间。
进去之前对着愣在门口的苏御丢出一句,“一会儿有人敲门,记得开。”
果真。
在盛赫言进入卫生间后不久,房门响起。
打开房门,面熟的前台手中提着两个袋子,身后跟着酒店人员。
“女士,这是盛总刚刚打电话需要的衣物,”
说着指了指身后,“还有我们前来加床服务的工作人员。”
苏御接过手提袋打开房门让人进去。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士做。
不出五分钟,负责加床的工作人员做好一切服务退了出去。
安静的套房内,只有浴室内的水流声充斥着偌大的房间。
苏御内心始终不能平静,视线在窗边新加的小床和身后水流声不止的卫生间来回打转。
摇摇头摆脱掉脑子里不可思议的幻想,拿过刚送来的手提袋查看。
随手打开一个袋子,里面装的男士睡衣,苏御随意翻了两下,下面一条认识但陌生的男士内裤映入眼前。
伸出食指勾起衣物,面上绯红如潮水般涌来。
就在这时,水流声戛然消失,苏御还没来得及反应,男人声音透过打开的一条缝隙传来。
“衣服送来了吗?”
“啊?哦,送来了。”
“递给tຊ我。”
“好。”
勾起的内裤随手压在男士睡衣下面,提着袋子走到卫生间门口。
男人挂着水珠的修长手臂顺着门缝伸出接过。
浴室房门关上,苏御面上绯红已经散布到脖颈。
抬手在面面颊上扇扇风,星级酒店的制冷效果为什么一点都不好。
她走到门口全身镜前,看着镜子里红透了满张脸的少女,竟有些陌生。
这样不行,盛赫言正在里面穿衣服,一会儿出来让他看到自己这个样子,岂不是笑话。
她大口喘气调整自己呼吸,双手在脸颊用力扇着凉风,试图褪去面上燃烧的热度。
“啪嗒……”
卫生间房门打开,一身灰色短裤短袖睡衣的男人,手拿纯白毛巾擦着发上未干的水渍从里面走出来。
不带任何装饰的灰色衣服穿在男人身上,无形中衬托出隐藏的肌肉线条。
裸露在外的胳膊上挂着湿气,手臂上扬隆起的肱二头肌微微隆起,显得那么的精壮有力。
视线下移,肌肉线条流畅的小腿上是稀疏浓密的汗毛,不少饱满透亮的水珠正穿过丛林向下流淌。
与之相比最让人心跳加速的是男人平日里梳理的一丝不苟的短发挂着湿气随意的落在额前。
与平日里西装革履的矜贵禁欲完全不同,此刻的盛赫言,性张力拉满,褪去了白日里的威严矜贵的距离感,平添了几分青春少年感。
苏御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似是感到身侧人的存在,盛赫言转过身,四目相对。
这一刻,苏御仿佛要窒息。
“我好了。”
男人丢出三个字,向着唯一的卧室走去,还不忘顺手关上房门,独留苏御一个人呆愣在原地。
在胸口快要撑爆之际,终于猛吐出一口浊气。
这个男人在干嘛。
色诱吗?
好在盛赫言关上房门,他要是在她眼前多停留一会儿,她今天就真的要窒息在这。
传出去还哪有脸待在盛世。
被自己爆出的想法笑到,苏御喘着粗气拿起属于她的手提袋进了卫生间。
水温刻意调低试图冲掉面上潮红和内心的悸动。
心跳平稳后,关掉花洒。
打开拿进来的手提袋,拿出里面衣物,好不容易褪去的潮红再次爬满周身。
这是什么?
苏御拎起手中称不上衣服的蕾丝碎片,尴尬不已。
这什么都遮不住,有什么用。
好在这里只有她一个人,但凡有第二个人在场,她都要羞愤而死。
为什么给盛赫言的衣服那么正常,她的衣服就是这样。
这个厂长还真把她当成盛赫言的小蜜了。
如果她真是那还倒省事了,可惜这个厂长高看了她,低估了盛赫言。
苏御把手中碎片塞进手提袋,拿起下面贴身衣物穿上后套上酒店浴袍。
吹完头发,顺便把换下来的衣物洗了出来。
不出意外明天会有人为盛赫言送干净衣物。
可她没有。
即使有,送来的她敢穿吗?
躺在临时加的小床上 ,苏御侧身望向阻挡着两人的那道房门,嘴角轻瞥。
这个盛赫言,也不知道客气客气。
怎么说她也是个女生,难道不该问一句,“睡在这里怎么样,要不要换一下。”
忍不住轻笑出声。
盛赫言真要这样做了,她都要怀疑这人还是不是盛赫言了,还是他别有图谋。
即使这样的话真的从他嘴里说出来,她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去睡。
只有几米距离的房门,还不知道她要花费多少时间,多少精力才能跨进去。
想起前几次梦中情景,平静下来的一颗心,再次躁动。
只希望盛赫言的房门是锁好的,不然她半夜真的梦游打开房门,可就没有以后了。
之前就在网上看过,从盛赫言办公室扔出去的富家小姐十个手指都数不过来了,更不要说爬上他床的,还真是名副其实的禁欲男。
想到这躁动的心瞬间平静下来。
随着翻身的动作,简易的临时床发出声响,吓得苏御躺平睡好,不敢轻易翻身。
白日里在车上睡了两个小时,这会儿反而睡不着。
望着头顶天花板,试图脑子放空。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呼吸逐渐平稳清浅。
熟睡后的少女并不知道,在她入睡后没多久,那扇阻碍在她们中间的房门,从里面自动开启。
昏暗房间内修长挺拔的身影借着月色向窗边靠近,脚步停留在少女身侧。
单膝点地,屈膝蹲下,狭长漆黑的瞳孔里是要溢出来的深情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