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嬷嬷去净室备热水了,秀玉这就即刻进了房内伺候。小丫鬟脸色红红的,再加上刚才那男人没轻没重折腾出来的声响,乔嫚想猜不出什么都难,一时间,本就粉若桃花的两颊更是霞飞红云。秀玉笑了,“夫人在奴婢面前有什么好害羞的。” 冷冬将至,入了夜后天气愈发冷了。 而侯府主院的内室却是温暖如春,鸳鸯被下,掀起一阵又一阵的红浪。 不知过了多久,乔嫚迷迷糊糊的醒来,稍稍的蠕动了下身子,就感到了腰间横着的那只强有力的手臂,恍
冷冬将至,入了夜后天气愈发冷了。
而侯府主院的内室却是温暖如春,鸳鸯被下,掀起一阵又一阵的红浪。
不知过了多久,乔嫚迷迷糊糊的醒来,稍稍的蠕动了下身子,就感到了腰间横着的那只强有力的手臂,恍觉方才将她折腾得连声求饶的男人还睡在身边。
想到刚才这人屡次故意吊着不给个痛快,乔嫚就气不打一处来。
以后再不这样哄他了。
但现在自己浑身酸软黏腻,实在不怎么舒服,摇摇枕头底下的铃铛,随后走到外间,秀玉正蹑手蹑脚的探头进来,“夫人有什么吩咐吗?”
乔嫚一脸无言,“你这模样,没得叫人以为方才做贼去了。”
秀玉讪然一笑。
原是前一阵房里的动静闹得实在太大,崔嬷嬷见她难为情,就让她先避出去;但秀玉又担心夫人万一有事吩咐,就没答应。
找来两团棉花塞上耳朵,站到崔嬷嬷旁边,躲了会清静。
过了半个时辰,耳中微微的痒意不适让她才后知后觉的摘下棉花,结果这刚摘下,就听到了一阵熟悉的铃铛声。
秀玉起初还担心是自己刚摘下棉花一时没适应产生的幻觉,直到旁边崔嬷嬷的眼神示意,的确是夫人传唤。
崔嬷嬷去净室备热水了,秀玉这就即刻进了房内伺候。
小丫鬟脸色红红的,再加上刚才那男人没轻没重折腾出来的声响,乔嫚想猜不出什么都难,一时间,本就粉若桃花的两颊更是霞飞红云。
秀玉笑了,“夫人在奴婢面前有什么好害羞的。”
乔嫚朝里间狠狠瞪了一眼,“都是那个冤家害得。”
秀玉眼露讶色,“夫人,您如今可真是越来越有为人妻子的样子了。”
这叫什么话。
乔嫚不满道:“难道我之前没有做人妻子的样子吗?”
秀玉摇摇头,“那倒不是……夫人,奴婢若是说了,您可别生气。”
乔嫚摆摆手,不以为然,“有话就说,我还能和你生气。”
秀玉就说了,“夫人,奴婢总觉得您之前对侯爷太过谨慎小心、唯命是从了,夫妻本是一体,咱们乔府的门楣也不落他侯府多少,姑娘何须那般委屈自己?”
说起往事,乔嫚满心酸楚,眼圈瞬间就红了。
秀玉瞧了眼内间,搀扶着乔嫚进了净室,里头崔嬷嬷已经在浴池备好了热水,也撒上了花瓣,滴上了香露。
乔嫚舒舒服服的跑进去,喟叹不已。
秀玉在旁边伺候,主仆俩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
乔嫚轻轻的撩起温热的水:“秀玉,你说我是不是傻得没出息?”
秀玉:“夫人怎么这么说?”
乔嫚眼圈一红,“你说得对,我之前就是太拿他当回事了。”
她那么在乎他,他却永远都是一副清冷疏离的样子,让人捉摸不透,也靠近不了。
刚嫁过来的的时候,她也是个满心幻想和期待婚姻的小姑娘,虽然家里娇纵了她许多年,但她却很明白道理。
嫁到婆家后,不管是对丈夫,婆婆,还是家里的丫鬟婆子,她都从来没有摆过什么架子。
新婚的夫君,品行相貌能耐皆是数一数二,她没有理由不动心,不喜欢。
可不管她做什么,宁祈的态度总是那样那样清冷,那样平淡,他好像对什么都无所谓,都不在意。
她可以一腔孤勇的对他好,可以对着他的冷脸也自得其乐的琢磨许多新奇花样来讨他开心。
可她也会累啊,也想要他哄哄她。
她也是爹娘的宝贝,在家里时,赌气少吃一口东西,爹娘都亲自哄半天;从小到大别说打骂,她连一句重话都没挨过。
凭什么嫁了人就要受宁祈这样的气?
就算他是侯爷又怎么了,他学富五车,才高八斗,难道就不知道怎么做人丈夫吗?
这种事就不能想,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多的心酸泪。
乔嫚说着说着,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颗一颗的滴嗒,淹没入了温热的浴水。
秀玉取过软帕,满面心疼的替夫人擦去眼泪。
第一次,秀玉没附和着主子去数落宁祈,而是有条有理的说道:“姑娘您的委屈,奴婢当然看在眼里。但有一事,不知您发现了没有……”
乔嫚吸了吸鼻子,翁声道:“什么?”
“侯爷的确清冷,可他好像也并非刻意针对您,您就没发现,哪怕是对大长公主,对老侯爷,以及对二爷三爷,侯爷也一直都是那副模样吗?”
乔嫚一怔,脑中还真就仔细回忆了一番。
秀玉:“所以奴婢大胆猜测,侯爷可能未必对姑娘多么情深似海非卿不娶,但也绝没有您以为的那般毫不在乎。”
“人非草木,您和侯爷三年的夫妻,又一同育有小世子,您二位合该是彼此最亲密之人,侯爷心中怎会没有您的一席之地?”
乔嫚低着头,浴池之下的手指微微蜷缩。
秀玉:“奴婢瞧着您刚tຊ才冲内室瞪眼,对侯爷一脸不满,嗔痴怒骂,只觉着这才像是寻常人家的夫妻该有的样子,不是有那么句床头吵架床尾和嘛。”
乔嫚往后一仰,后颈慵懒的枕在浴池边,双目呆呆的出神。
秀玉的声音犹在耳畔,“您之前对侯爷,有些太客气、太小心了,不像是对丈夫,倒像是对东家。”
乔嫚轻扯了一下嘴角。
原来不止是她,连身边的丫鬟都觉得她和宁祈之间不像夫妻。
想到家中的父母。
两口子过日子,不可能没有吵架的时候,恩爱如乔大人乔夫人也不幸免。
她的印象里,娘亲不高兴的时候,能把爹爹从头到脚忽视得彻彻底底,半个眼神都不带给对方的;而这却是爹爹最受不了,每逢这个时候,爹爹都是要卑躬屈膝的哄好半天才行,在外威风凛凛说一不二的乔大人在自家夫人面前却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就像秀玉说得那句,床头吵架床尾和,感情好的夫妻之间真不怕吵架,敢吵敢闹的那才是真夫妻。
爹娘如今都年近四十了,感情却是不增反减,不时的斗嘴吵架反而像是夫妻俩之间的小情趣。
而她和宁祈……
两人有时候客气寒暄得让人一点看不出是两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