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秭县受灾眼中,四殿下查到是镇长私吞官粮,才令百姓受苦,现已经押解回都了。”“嗯,此次运过去的赈灾粮食可够用?”“暂时无忧,可保三月有余,百姓们对陛下感激涕零,那场景令人动容。” “郡主不喜欢啊~那就扔了吧~”姚秋毓缓慢抬手,作势要扔,“我扔了啊~” “等一下!”谭婉玉最终还是没憋住,赶紧上前夺过青玉晴雨簪道,“我来扔!我来扔……” 说罢就把簪子揣进了怀里。 “你
“郡主不喜欢啊~那就扔了吧~”姚秋毓缓慢抬手,作势要扔,“我扔了啊~”
“等一下!”谭婉玉最终还是没憋住,赶紧上前夺过青玉晴雨簪道,“我来扔!我来扔……”
说罢就把簪子揣进了怀里。
“你们在这儿做什么呢?”段文生带着下人过来了。
“毓儿。”段文生见到姚秋毓就两眼放光,“黑丫头。”
你不会觉得这话是在夸一个姑娘吧?
“表哥好。”姚秋毓草草打了个招呼。
“你也来看四殿下的么?”姚秋毓看他身后的下人们大包小包的,估摸着是来探望司徒枫的。
“嗯,表妹,你等等我,我马上就出来。”
段文生带着下人匆匆离开,一边走还一边嘱咐姚秋毓要等他。
“你瞧他,一看见姚将军,魂儿都被勾走了,都没跟你这个好兄弟说句话。”谭婉玉打趣道。
“还说别人呢,有的人的魂儿呀,也早就飞~了。咯咯!”任小兰意有所指的打趣谭婉玉。
谭婉玉也不恼,拽着司徒云生的袖子,得意洋洋的说道:“云生哥哥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以后我还要给云生哥哥当王妃呢。”
方才还水火不容的两人,这会儿倒开起了玩笑。
司徒云生时而看看任小兰,时而看看姚秋毓。
昨天宴席上任小兰的提醒,他一直没想明白她们意欲何为。
几人干站了片刻,司徒云生率先告辞,谭婉玉便紧跟其后。
两拨人各自坐上了马车。
马车里,任小兰不禁问道:“阿姐那个簪子可是你最喜欢的,怎的如此轻易就送了人?”
过去三年,那簪子日夜都不离身,今儿姚秋毓说送就送人了,这让任小兰甚是疑惑。
“谭婉玉的父亲护国公曾经是西部地区的将军,虽然他现在不在那边任职,但其威望依然不可小觑。”姚秋毓道,“护国公有个致命的弱点就是他女儿谭婉玉。”
后面的话无需再说,任小兰早已明了。
马车在皇宫门口停下。
两人下车的时候,正好看到司徒云生和谭婉玉。
“你们也进宫呀?”谭婉玉道,“云生哥哥去养心殿,我进不去,就在外面等他。任侍郎也要进去么?”
任小兰摇头,这下谭婉玉高兴了,总算不用一个人在外面等着。
“听说任侍郎是个孤儿,无父无母?”谭婉玉闲着没事,没话找话。
“嗯,比不上谭姑娘,有护国公疼爱。”
说起父亲,谭婉玉低垂了头道:“也不知道爹爹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快了吧。”
“真的么?”谭婉玉一听,满含希望的看着任小兰。
任小兰对谭江林的行踪也不太确定,她的话不过是客套话,没想到谭婉玉当真了:“我也是猜的,毕竟阿姐和四殿下都已经回来了,护国公到当地发完赈灾粮,应该也就回来了。”
谭婉玉的目光再次黯淡了下来,她还以为任小兰知道了父亲的确切消息呢。
不过任小兰说的也对,姚秋毓和司徒枫都回来了,她爹也应该快回来了。
“下官还有事需进宫一趟,告辞。”
任小兰走后,谭婉玉忍不住嘟囔道,刚还说没事呢,这会儿就进宫了。
姚秋毓和司徒云生一同进宫,却各自无话。
司徒云生自从母妃被打入冷宫后,整个人话少了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虽然别人都说他温和友善,但她每次见到司徒云生,他不是一个人,就是寂静无声。
姚秋毓是个喜欢甜言蜜语的人,所以对司徒云生自然无感,前一世她用计把他逐出醴都后,都依稀记不大清楚他的名字和样貌。
“二殿下先请。”私下去养心殿,自然是有不能公开的事情要说。
“姚将军先请。”司徒云生浅笑让行。
姚秋毓僵持了一会儿,便先进了养心殿。
在朝政上,大臣有事先行是皇上定下的规矩。
“这哪儿像夫妻啊,比朝臣还客气。”在养心殿外守门的大太监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今日姚秋毓和司徒枫本应该一同上朝述职,可是两人都没上朝,皇上心里早就有了想法,毕竟两人的关系人尽皆知,所以上次他虽然赐了婚,却迟迟没有下圣旨,唯恐生变。
“皇上,四殿下因故不能来述职,所以由微臣先来……”
“他什么事啊,能比朝政还重要。”皇上低垂了眼眸厉声问道。
司徒枫昨晚的风流事,一大早就传的宫里沸沸扬扬的,所以皇上其实早就知道了。
“额……四殿下昨晚接风宴后,不小心受了点伤,如今正在微臣府上养伤。”
皇上不由的皱眉:男女那点事居然能到养伤的地步?
不过这事皇帝也管不着,虽然皇上不高兴,但还是问了正经事道:“秭县一趟如何?”
“秭县受灾眼中,四殿下查到是镇长私吞官粮,才令百姓受苦,现已经押解回都了。”
“嗯,此次运过去的赈灾粮食可够用?”
“暂时无忧,可保三月有余,百姓们对陛下感激涕零,那场景令人动容。”
皇上对姚秋毓的话很是受用,满意的点了点头,把她和司徒枫私下里苟且的不悦暂且放下了。
“这个虎符,朕还是赐予你。”皇上把兵符放到案几上道。
姚秋毓看着面前的兵符,深感意外。
皇家向来重视兵权,她当初班师回朝后第一件事就是上交虎符,为的就是防止皇上生疑。如今皇上又把虎符还给了她,不知道是何用意?
“朝臣中,朕还是最信得过你们姚家。”皇上又补充了一句。
姚秋毓低垂着头,思虑了许久:难道是因为姚家没有男儿,所以皇上才如此放心?
“怎么?爱卿可有别的想法?”皇上继续问道。
“不敢,只是微臣此次回来,不想再出去征战了,毕竟微臣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心思不在朝政上,怕耽误了国事。”
“上次的赐婚,你可有考虑清楚了?”皇上的手指在案几上来回的敲,目光盯着兵符,似看非看。
“全凭父母做主。”姚秋毓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才是正道。
“嗯。”皇上对这个答复很满意。
“那这个虎符tຊ,朕暂且先寄存在你那儿,待来日朕再取回。”
“多谢陛下信任。”
姚秋毓双手举过头顶,郑重的接了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