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王承恩看了眼伏案忙碌的朱由检,忙收回眼神。“可是皇爷有差事,要你去办?”“嗯。”骆养性点头应道。“那还等什么,还不快去?” “臣定铭记于心,永生不忘!” 骆养性小心的收回手,强压着内心的激动,“臣愿为陛下赴死!” “嗯。”朱由检应了一声,便转身朝桌案处走去,没有再理会骆养性。 骆养性见状,停顿数息,小心道,“
“臣定铭记于心,永生不忘!”
骆养性小心的收回手,强压着内心的激动,“臣愿为陛下赴死!”
“嗯。”朱由检应了一声,便转身朝桌案处走去,没有再理会骆养性。
骆养性见状,停顿数息,小心道,“臣告退。”
说着,便缓缓向后退去,而直到他离开正堂外。
朱由检都没有多说一句话,但这却叫骆养性,感受到铺天盖地的压力。
“出来了?”
王承恩看了眼伏案忙碌的朱由检,忙收回眼神。
“可是皇爷有差事,要你去办?”
“嗯。”骆养性点头应道。
“那还等什么,还不快去?”
闻言,骆养性心里一惊.
是啊,眼下已是酉时三刻,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烦劳王公公了。”骆养性将手里纸张,忙揣进怀里,对王承恩抱拳道。
王承恩没在意这些,眉头微皱,忙在前引路。
骆养性抬脚就跟着,心里却在揣摩着,天子所讲的那些话。
见到一个新的锦衣卫!
跟外朝没有关系的锦衣卫!
这一夜,注定对一些地方来说,是充满血腥的一夜……
但现在天大的机遇,就直直的摆在自己面前,自己绝对不能叫他跑了。
不然以后想要翻身,就断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骆养性走了,怀揣着难掩的激动,消失在夜幕之中。
本伏案忙碌的朱由检,此时却放下手中奏疏,站起身来,朝正堂外缓步走去。
“哗哗哗……”本轮值的一众大汉将军,手握雁翎刀。
朝着朱由检的方向,就齐刷刷的单膝跪地。
“都起来吧。”朱由检挥手道,抬头看向那繁繁星空,瞧见被乌云所遮盖的残。
眉头微蹙起来,此时杀关外的建奴,在干些什么?
皇太极又再筹谋什么?
与此同时。
辽东!
寂静的黑夜下,篝火驱赶走行营处黑暗。
不时传来的马鸣声,巡营兵卒的脚步声。
“汗王,眼下我大金中军精锐,随时可以南下。”
“为何要勒兵扎营,停留观望啊?!”
“是啊!眼下优势在我大金这边,当一鼓作气,绕道蒙古,会师遵化城下……”
行营主帐外,所站数十众白巴牙喇,神情冷漠。
就像是雕塑一般,挎刀而立,丝毫没受帐内争吵声影响。
“够了,你们这帮奴才,都给本王闭嘴!”
皇太极怒拍桌案,扫视帐内众贝勒大臣。
“杀进喜峰口要隘,我们大金,就占据绝对优势了?
“用你们脑子想想,盘踞在关锦宁一线的明军。”
“如果袁崇焕知晓我大金杀进关内,还会眼睁睁看着我们一路踏破洪山口、遵化等地吗?
“滚!都给本汗滚出去!”
代善、莽古尔泰,暨众贝勒大臣。
见到发怒的皇太极,一个个低下脑袋,转身离开帅帐。
“王爷,眼下我大金准备杀进关内,您定要稳住军心啊。”
范文程没有离开,恭敬的走上前。
对倚靠在帅位上的皇太极,小声劝说道。
“嗯,本汗知道这些。”
皇太极平复心情,站起身来,朝帐内所挂地舆图走去。
负手而立,对范文程说道,“范卿,你认为我们眼下若是南下,有必胜的把握吗?”
“有!”
范文程神情坚定,对皇太极拱手作揖道,“王爷,我大金的精锐之师天下无敌。”
“不过,关于遵化、三屯营一带,乃至是洪山口那边到底是怎样的情况。”
“明廷又是怎样的态度,并没有完全刺探清楚。”
“而坐镇关锦宁一线的袁崇焕,若是得知我大金绕道蒙古的消息。”
“定会不顾一切的谴派麾下关宁铁骑,朝遵化这边驰援。
“毕竟喜峰口要隘被破开,那遵化、三屯营两处要地,就暴露在我大金兵锋下。”
“除非他袁崇焕想割据称帝,否则断不会坐视不管的……”
“他袁崇焕,要是敢割据称帝就好了!”
皇太极阴郁的眼神,死死盯着眼前的地舆图,冷然道,“此番我大金若是南下,可供驱使的八旗旗丁、披甲人、养育兵、行营兵、阿哈等。”
“加一块儿,也不过数万众。”
“这还包括蒙古两旗,及科尔沁、奈曼、敖汉等部蒙古兵。”
“莽古尔泰这该死的奴才,一心想踏破遵化,劫掠大明的人口、财富。”
“却全然不想麾下精锐,真要这般硬拼下去,我大金还能否杀到北京!
范文程闻言,低下了脑袋,没敢多说其他。
但心中明白,皇太极虽继汗位,然在建奴内的权势,尚未达到独断的程度。
当初在汗位争夺上,皇太极胜出一筹。
但为了稳固代善、阿敏、莽古尔泰之心,做出与三大贝勒,俱南面坐,共理朝政之策。
此次准备率部杀进大明,是皇太极提升威望之际,他绝不允许出现任何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