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姜棠眼睫颤了一下:“我没伤到。”慕知清舒了一口气。他紧绷的神情终于有所缓和,这才走入了厨厅,捡起掉在地板上一只拖鞋。“来,先把鞋穿上。” 姜棠深呼吸。 躲是不能躲的,闯祸就是闯祸,必须要承认错误。 她两只手攥着衣角。 紧紧皱着眉头。 已做好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准备。 姜棠一颗心紧紧绷着,刚刚走出厨厅,迎面就看到疾步而来
姜棠深呼吸。
躲是不能躲的,闯祸就是闯祸,必须要承认错误。
她两只手攥着衣角。
紧紧皱着眉头。
已做好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准备。
姜棠一颗心紧紧绷着,刚刚走出厨厅,迎面就看到疾步而来的慕知清。
二人对视。
“慕知清,我把你厨房炸了。”
这个男人身材高峻,有时会在无形中给人一种气场很强的威严感,现在,他完全没有了往日那份温润,表情看起来略显严肃,令人敬畏与害怕。
她甚至都没注意到刚才下意识喊的,是他的名字。
“没事吧?”慕知清问。
姜棠心跳如鼓。
她的脸颊上还有烟灰,小熊发箍也脏了,因为害怕,她声音越来越没底气:“有事,墙壁烧黑了,锅,锅好像也坏了,对不起,我还摔碎了一个碗,还有你的——”
“我是说你。”
姜棠背脊蓦然僵硬,道歉的声音戛然而止,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什么?”
她的肩忽然被慕知清扶住。
男人漆黑的眸似望不到底的深潭,轻扶着姜棠的肩膀,将小姑娘转了一圈。
他稍稍俯身。
细致地检查棠棠身上有没有伤。
姑娘纤细白净的手腕被他握住,慕知清检查伤势的动作堪比批改期末试卷的老师。
严谨又认真。
被慕知清转了两圈的姜棠还没反应过来,抬头,撞入男人凛然低沉的一双眼。
似曾相识的一幕。
那年,小棠棠追逐黑衣哥哥摔倒后,哥哥就是这样小心翼翼地检查她的伤势。
“有没有伤到?烫到?或——”
“没有。”
姜棠眼睫颤了一下:“我没伤到。”
慕知清舒了一口气。
他紧绷的神情终于有所缓和,这才走入了厨厅,捡起掉在地板上一只拖鞋。
“来,先把鞋穿上。”
姜棠看向自己的脚,才发现脚上只有一只拖鞋,刚才慌乱间跑掉了一只。
慕知清蹲在姜棠身边。
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指握住小姑娘纤细的脚腕,亲自为她穿上了鞋,他沉声叮咛:“以后做饭这种事情交给我就可以了。”
姜棠像个泥塑的人。
她似乎失音了,张了张嘴,完全石化的状态。
他的动作如此温柔,声音诚挚又清越,宛若清脆的小玉石在轻轻碰撞着她的心弦。
慕知清起身。
见小姑娘还在愣神,他用指腹轻轻为她擦拭着脸颊上的烟灰:“棠棠,没事了。”
“我把你的厨厅搞得那么狼狈。”
姜棠一脸迷茫,喉咙发干,直言:“你不怪我吗?”
“不要紧。”
慕知清解开袖口的扣子,将袖子卷至臂弯,走入厨厅,去收拾卫生:“买了你爱吃的糖炒栗子,在沙发上。”
姜棠跟着慕知清走了过去。
厨厅门口,她静静地看着男人的侧影,屋内的暖灯洒落下来,落在他温柔的眉眼。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一身白色衬衣的慕知清,干净出尘,身形修长而优雅,真的很像被月光清辉浸染过的皎皎君子。
他的性格太稳定温和了。
明明是她闯了祸,慕知清竟还会温声款款的安抚她,她心里那种做错事后的愧疚与担虑统统不复存在了。
原来,就算搞砸一切,也可以不被斥责,也可以没关系。
姜棠想,他未来的妻子应该会很幸福,有这样一个温文尔雅的丈夫照顾她。
“我和你一起收拾。”
姜棠走到慕知清身边,帮他一起处理黑黢黢的灶台:“很难看出吧,其实我本来是想炒一盘黄瓜鸡蛋,给你瞧瞧的。”
慕知清忍俊不禁:“黄瓜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还可以变成炭。”
“哈哈哈。”
慕董难得开玩笑,逗得姜棠心情愈发轻松。
“呼——困死了。”
二人背后的橱柜忽然被打开,慕知清和姜棠一同转身。
一只野生小舟舟装作打哈欠。
他从柜子里钻出来,用余光偷瞄了一眼慕大佬和棠大王,然后贼眉鼠眼地绕过夫妻二人。
溜出了厨房。
程舟强掩心虚,边走边疑惑地挠挠头:“咦,我怎么睡这里了,又梦游了。”
慕知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