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妃性子冲动,目光狭隘,不是能成事的。六皇子伯燕青言辞恳切,敢于仗义执言,不知是本性如此,还是为了博得恒帝好感。今日一个家宴,桑知倒是将一些人的性子摸清周了。伯迟然面慈心狠,连自己的发妻都可以拿来当枪使。 下首的桑知与伯允之个个鹌鹑似的低垂着头。 恒帝见状,深吸口气后又主动缓和起气氛,举盏示意:“今日家宴,不必拘束。” 众人纷纷跟着举盏,桑知将酒换成了水,硬塞进伯允之手中。 二人随恒帝一同,仰头一饮
下首的桑知与伯允之个个鹌鹑似的低垂着头。
恒帝见状,深吸口气后又主动缓和起气氛,举盏示意:“今日家宴,不必拘束。”
众人纷纷跟着举盏,桑知将酒换成了水,硬塞进伯允之手中。
二人随恒帝一同,仰头一饮而尽。
耳边交谈声不息,桑知眼观鼻,鼻观心,与伯允之专心用着晚膳。
方才恒帝提起三皇子,语气神情中分明是思念与感慨。
而伯迟然假借兄弟之情,控诉三皇子六年不归,挑起大皇妃压抑已久的怒气。
大皇妃性子冲动,目光狭隘,不是能成事的。
六皇子伯燕青言辞恳切,敢于仗义执言,不知是本性如此,还是为了博得恒帝好感。
今日一个家宴,桑知倒是将一些人的性子摸清周了。
伯迟然面慈心狠,连自己的发妻都可以拿来当枪使。
家宴中暗流涌动,唯独桑知与伯允之乐得自在,傻子也有好处不是。
回到账内,桑知把玩着伯允之修长的手指:“你那三皇兄究竟是个什么人物?为何离家六年不归?”
伯允之攒着眉长长嗯了一声:“父皇说三皇兄比我还能惹事,为了约束他,就早早为他定下亲事,没成想把皇兄吓跑了,一去就是六年。”
“所以他不肯回来……”桑知憋笑憋出了泪花,“是怕皇上派人压着他拜堂成亲?”
“或许娘子猜对了。”伯允之眨眨眼,唇角也勾起一抹笑意。
翌日清晨。
桑知是被账外高昂凌厉的角声吓醒的。
她才震了震,伯允之便将她紧紧揽在怀中:“娘子不怕,是秋猎开始的角声。”
二人换了骑装在大帐外集合,恒帝示意何总管说起今年秋猎的规则。
何总管尖锐的余音在上空回荡:“今年秋猎,不以猎物数量取胜,而以品种珍稀取胜!另则,猎物必须是鲜活的!”
如此一来,考校的便不止骑射功夫,还有上天眷顾的运气与智夺的手段。
众人神色各异,不止恒帝此举背后是否另有深意。
更有不少人联想到,这或许是恒帝立太子的考核!
除小傻子外,伯迟然与伯燕青皆是面色凝重,各自去寻心腹商议对策。
由于伯允之情况特殊,是以恒帝只许他在外围骑马玩,不能进林子去。
桑知觉得无趣,便起身四处走走。
“父皇这是要立太子的意思,你知道吗!”
尽管男人刻意压低了嗓音,桑知还是认出了大皇子伯迟然。
大皇妃语气有些颤抖:“事情一旦败露,你我……”
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旁人的隐秘并不好听。
桑知正欲转身离去,却听得伯迟然怒道:“自古太子立嫡立长,老六是被皇后抱养的,而我身为长子,活得还不如伯允之那个傻子,难道不憋屈吗?!”
桑知的脚步仿佛钉在了原地。
所以呢,所以他们要对伯允之做什么?!
她悬着一颗心,只听得伯迟然阴狠道:“我要进猎场了,你亲自去盯着傻子那边,不能出一点纰漏,你放心,后路都安排好了,所有证据都会指向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