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眼眸,苦涩开口:“我也做过一个跟你差不多的梦,梦里我被赶出部队后,就开始堕落,去舞厅彻夜喝酒,甚至输光了爷爷留给我的钱,然后患上了重度抑郁症,最后在跟你离婚后的第七年跳楼自杀了。”闻言,顾秦山心底蓦然一紧。 几天后,边境。 月光高挂在夜空,照亮着沉寂的树林。 孟栀韵趴在石后,凌冽的眼神紧盯着前方狭窄的黄土路。 这时,佩刀轻声走过来:“蝴蝶,我来盯着,你去休息会儿吧。” “不用,我还不累。” “你都在这儿盯了
几天后,边境。
月光高挂在夜空,照亮着沉寂的树林。
孟栀韵趴在石后,凌冽的眼神紧盯着前方狭窄的黄土路。
这时,佩刀轻声走过来:“蝴蝶,我来盯着,你去休息会儿吧。”
“不用,我还不累。”
“你都在这儿盯了大半夜了,后半夜要是有行动,你还得跟苍鹰指挥呢。”
说着,佩刀就趴了下来。
孟栀韵也只好叮嘱了几句才离开。
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她坐在树下阖眼缓神。
忽然,身侧响起脚步声,她下意识握紧了枪站起身。
借着月光,才看清来人是顾秦山。
“顾司令?”孟栀韵有些不自在,顿然后悔跑这儿来休息。
顾秦山递了两块压缩饼干和水壶过去:“聊聊?”
孟栀韵犹豫了一下,才接过:“谢谢。”
她只喝了口水,语气略显紧张:“聊什么?”
顾秦山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或许说起来你不敢信,我好像做过一个梦。”
“梦里我跟你离婚闹得特别难看,孟司令去世后,我就去了边防,我们两个彻底断了联系,几年后,我听说你因为酗酒闹事被赶出部队,还被开除了军籍,最后甚至开始赌钱……”
这些话像巴掌打在孟栀韵脸上,火辣辣的疼,又有种说不出的羞愧。
她垂下眼眸,苦涩开口:“我也做过一个跟你差不多的梦,梦里我被赶出部队后,就开始堕落,去舞厅彻夜喝酒,甚至输光了爷爷留给我的钱,然后患上了重度抑郁症,最后在跟你离婚后的第七年跳楼自杀了。”
闻言,顾秦山心底蓦然一紧。
月光照在她涂满迷彩的脸上,显出几分落寞。
一时间,两人好像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半天,孟栀韵才重新打开话匣子,大胆地说:“其实那些都不是梦,对吧?”
顾秦山唇线微动:“嗯……”
孟栀韵望向他,像是在寻找释怀的理由:“……你还恨我吗?”
上辈子,因为她的任性,让他失去婚姻自由,最后被她闹到颜面扫地,被调去了边防。
“我也想问问你,你恨我吗?”
顿了顿,顾秦山补充了句:“这辈子的我。”
孟栀韵目光微黯:“恨过。”
她不想撒谎,五年前以为是顾秦山害死爷爷的那一刻,她真是恨透了他。
“我也是。”
顾秦山凝着她,深眸间掠过丝隐忍:“孟栀韵……”
一句透着柔和的呼唤戛然而止,他好像把所有话都吞了回去。
孟栀韵却知道他想说什么,但也知道他不会说。
因为上辈子的顾秦山,是不爱她的顾秦山。
她深吸口气:“秦山……我最后这样叫你了,我曾经深爱过你,但也只是曾经,既然所有的事都已经重新开始,我们也不用再揪着过去不放。”
“当我成为一名真正的军人,有了信仰后才明白,肩上扛的责任有多重,我也很感激,我们没有像上辈子那样形同陌路,而是成了战友。”
听着孟栀韵轻轻的声音,顾秦山眼眶突然有些发热。
当兵十几年,他几乎已经忘了流泪是什么滋味,可此时此刻,他却很没骨气的想哭。
内心深处的另一个灵魂好像在叫嚣着,害怕着,不甘愿眼前的人就这样跟自己道别……
孟栀韵等待着顾秦山的回应,可眼前的人突然靠近。
他抬起手,慢慢将她揽入怀中,温柔而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