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医生虽年少成名,但细数起来才当医生几年啊,就妄想要自荐枕席来主刀我妻子的手术。”“况且,我的妻子也并不认识你!”一位西装革履的成熟男人讽刺道,那张脸略像长大后的一班的解西泽。 第一次月考后,最重要也最让学生开心的就是每年一次的秋季运动会了,在10月底。 体育委员兴冲冲的拿着报名表进来了,挥臂高呼:“重在参与重在参与重在参与啊!” “每人至少报名一项。” “有特
第一次月考后,最重要也最让学生开心的就是每年一次的秋季运动会了,在10月底。
体育委员兴冲冲的拿着报名表进来了,挥臂高呼:“重在参与重在参与重在参与啊!”
“每人至少报名一项。”
“有特殊原因不能参加的,可以跟我说哈。”
“这是为(6)班而战的时候了,弟兄姐妹们快来。”
“咱们(6)班就是最吊的,兄弟们冲鸭!!!!”
一中是个很注重学生身心健康,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就连这种运动会都跟别的学校不一样。
是鼓励人人参与的,每人至少一项!
但这种鼓励,有人欢喜有人愁!
“啊啊啊,不想参加啊!我宁愿多刷几张卷子,也不愿意参与这个运动会呀!!”方·细胳膊细腿·铭忧伤的扶额,似是不敢接受这个噩耗,远比他考试没考好还伤心。
秦娇娇接着叹声,非常认同方铭的话:“我也不想去,哎......”
陆晚枝:“不可以请假不去吗?特殊原因什么的。”她面上挂着疑惑的表情,似是不懂这么规定的原因,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情况。
“找不到借口,很多借口都被用烂了,而且老班还会去核实。”
方铭十分认真的解释,往年不是没有找借口的,一是老班会去核实,而是借口找的都差不多,班主任完全不信。
秦娇娇也接着话说:“是的,所以大家一般都会报,实在不想参加的到时候意思下,过个场,比赛一轮游刷下来就行。”
“晚枝。也特别搞笑。”
“是的,我们学校的运动会兼具搞笑与热情。”
有人跳远跳不到一米,有人跳高都没碰到杠子,有人跑步能落后别人一圈。
方铭跟秦娇娇在这跟陆晚枝分享上一届的丑陋百出的糗事。
三人嬉笑的场面打散了要报名的愁闷。
江时瑾深邃的目光望着陆晚枝:“你准备报什么项目?”
秦娇娇:“对啊,晚枝,你要是不想累就报跳高,跳远这些,走个过场很快的。”
陆晚枝深思熟虑一番,很大方的说出口:“我不参加,我心脏不是很好!”
这话一出,本来还嬉闹的场面也变得寂静下来,就连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见。
所有人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上辈子她懒得麻烦去请假,也不想被人知道她有病,就随便报了个,结果比赛途中摔倒晕倒了,她有病这件事还是被大家知道了,有些害怕的同学还疏远了她。
细想起来,她晕倒的最后一刻好像看到江时瑾一脸惊恐的朝她跑过来。
面露惊慌,步伐错乱的朝她奔跑过来,似乎发生了什么惊吓的事。
想完,她有深意的瞄一眼江时瑾。
江时瑾原本淡漠的眼底如风云搅动,迅速泛起来一丝惊慌失措。
交握在桌上的手因为过度用力,突出了泛白的骨节。
指尖控制不住的颤抖,语气也变得有些紧绷:“严重吗?”
陆晚枝:“还好,不严重,你们别怕。”
“不是,真的不严重,你们别这么紧张!”
秦娇娇:“这是真的吗?老班可是会跟你爸打电话的。”
秦娇娇调节气氛的说道。
“真的真的,我出去了哈!”
陆晚枝逃出教室,给大家一点时间消化。
她顺道去了趟办公室,跟张非说了这件事。
张非:“行,你说的我知道了,我也准备打电话跟你父亲说一下你的学习的,这次考的不错,继续保持!”
张非等陆晚枝出去后,找到那个曾经让他头疼的号码,拨了过去,可惜没人接。
等陆晚枝再次回到班级座位的时候,江时瑾他们表情正常了很多。
陆晚枝笑意的问道:“同桌,你报的什么名?”
“三千米。”江时瑾兴致不高的回道。
“好厉害,想想我都坚持不下的。”
“还行,去年跑了第一。”
“真棒!这很需要耐力跟爆发力的。”
“该持续的时候持续输出,该用力的时候用力。”
陆晚枝发自内心的夸赞。
很快,课堂的铃声让两人都端坐好,开始听课。
只可惜,江时瑾一节课都在走神,这是他少见的一点没听见老师在教什么。
他的小姑娘为什么要遭遇这些?
如明月蒙上了尘埃。
江时瑾放学后,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在网上查找心脏问题的帖子、论文、信息。
一连查了、研究了几日。
越查越害怕,越想越心疼。
有这个病的人生就像踩钢丝,可能一路平平稳稳的走过,也可能中途随时跌下万丈深渊。
生活上,方方面面都得注意,饮食、情绪、压力、运动,任何一个都可能变成导火索。
最差的境地就是要换心脏。
他都不敢想象,如果他的玫瑰真走到这一步,她该有多害怕,多惶恐。
门外慌张无措的父亲,门内洁白的手术室,医生严肃冷漠的表情。
这一闭眼,不知道有没有再次睁开的可能。
那种场面,想想他就揪心的痛得喘不过气。
又是一天晴空万里,秋风拂面的秋日,空气中都浸满了桂花玉兰的香甜。
但这一天,江时瑾又挂着一副沉重的黑眼圈来上学了。
这次倒不是做了一夜荒唐的梦。
而是做了一场痛入骨髓的梦。
梦中的陆晚枝昏迷的被送入手术室,而梦中的他似乎穿着白大褂,正跟门口的保卫冲突着。
“江医生虽年少成名,但细数起来才当医生几年啊,就妄想要自荐枕席来主刀我妻子的手术。”
“况且,我的妻子也并不认识你!”
一位西装革履的成熟男人讽刺道,那张脸略像长大后的一班的解西泽。
而他在梦中,也被后来来的特警制止住,带回警局关押。
等他再出来,回到医院的时候,听到的就是陆晚枝手术失败的噩耗。
梦里的他好像哭到眼泪再也流不下来!
倒在堆满酒瓶子的客厅里,醉生梦死!
最终他脱去一身圣洁的白衣,穿着西装,打着领带,行尸走肉般走出家门。
这梦真实的仿若发生过一样。
让他窒息又绝望。
所以,他梦醒后再也没能睡着,就这样等到该上学的时候从家出发。
“同桌,你眼睛......”陆晚枝欲言又止,的没问下去,好吧,她不想再问这个问题了。
可能是“运”前焦虑!!!
怕三千米跑步跑不到第一。
她都懂他要说什么。
江时瑾:“你要问什么?”
陆晚枝:“没有,啥都没想问。”
江时瑾点点头:“我去找趟班主任。”
江时瑾从昨夜噩梦惊醒后,睡不着就一直在沉思。
他不知道这个梦是不是对未来的预警?
不是有研究说,人类脑中的海马体很奇妙,是有存在“预知梦”的可能。
人类是可能提前做梦,梦里的场景在未来可能变成事实。
他不敢赌这一丝的可能性。
只要想到,他都快要坚持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