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宋陌川真切地感受到爷爷的苍老。曾经那个总是严肃总是对他要求严格的爷爷仿佛已经远去。他走进去,站在宋老爷子面前,低声问怎么了这么急着要他回来。宋老抬头盯着他,一身酒气香水气,沉声问他:“你今晚去哪了?还在跟周家那个女儿在鬼混吗?” 宋陌川回到家的时候,管家悄悄跟他说今天陆晚菀回来过。 又说宋爷爷发了好大脾气。 宋陌川冷冷看着管家,没有理会他言语中的挑拨离间,只让他以后不要多嘴。 管家悻悻毙了嘴。 书房。 原
宋陌川回到家的时候,管家悄悄跟他说今天陆晚菀回来过。
又说宋爷爷发了好大脾气。
宋陌川冷冷看着管家,没有理会他言语中的挑拨离间,只让他以后不要多嘴。
管家悻悻毙了嘴。
书房。
原本一片狼藉的书房已经收拾过了,他爷爷孤单地坐在沙发上,不像平常一样总是对他横眉竖眼怒目圆瞪,反而佝偻着被,低头沉默着。
这是第一次,宋陌川真切地感受到爷爷的苍老。
曾经那个总是严肃总是对他要求严格的爷爷仿佛已经远去。
他走进去,站在宋老爷子面前,低声问怎么了这么急着要他回来。
宋老抬头盯着他,一身酒气香水气,沉声问他:“你今晚去哪了?还在跟周家那个女儿在鬼混吗?”
宋陌川皱眉,虽然他现在知道了自己对陆晚菀的感情,但周念毕竟是他的初恋,她不想别人诋毁她,即便是爷爷。
但他也确实感觉爷爷今天不对劲,而且晚上也是在应酬,虽然他们不是一起去的,但周念确实也在。
他还是顺从地点了下头,想开口辩解什么,爷爷却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见他点头,老爷子起身出了书房,边走边说:“你跟我过来。”
走到祠堂,宋老爷子给他的儿子儿媳点上香,转身看着宋陌川,指着他爸妈的灵位说:“过去跪着。”
宋陌川不理解这又是怎么了,好端端为什么要他跪祠堂,他只是去应酬,也是为了家里的生意,他犯什么错了要跪祠堂。
宋陌川僵硬地站着不想跪,还想说什么,宋老爷子的鞭子就抽在他身上了。
“爷爷!你今天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觉得我有什么错!”
宋老爷子一脚踢在他膝盖,强迫他跪下,又气愤地继续抽他,声音都带上了颤抖:“好......好!那我就打到你站不起来!”
鞭子一下一下地打在他身上,“啪啪”的响声里,他想起来上一次挨鞭子还是在几个月前。
那时候是陆晚菀还是他老婆,爷爷打他,是她护着自己。
现在已经没有陆晚菀护着他了,鞭子一下一下地打下来,他才知道。
原来这么疼,她当时是怎么受住的。
又是怎么在挨了打之后,又替他跪了一夜祠堂的。
只为了他这个整日羞辱折磨她的丈夫,甚至还是为了别的女人打架而挨的打......
对她的心疼和此时的屈辱涌上心,一时间竟然分不清是鞭子抽在身上更疼还是心更疼。
等到爷爷的鞭子终于停下,他仍旧听着脊梁骨不肯认错。
但爷爷却像是突然卸了力一般,放下了手中的鞭子,慢慢走到他父亲的牌位旁边。
一只手撑着台面,另一只手抚摸着牌位,背骨深深地弯了下去,冲着牌位鞠了一躬,声音苍老而荒凉。
“我对不起你们啊,我对不起你们......”
“是我没有把孙子教好,才让他变成这副德行,我老了,你们不要怪我......”
宋陌川看得心惊,他长这么大,爷爷一直是骄傲而挺拔的,一身傲骨,从不向任何人低头。
对他爸爸和他的教育也一向要求严格。
可是这样的爷爷,刚刚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