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蒋商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嘴角强挤出一抹笑说,“娆娆不是那种女人。”陆砚霆,“哪种?”蒋商脸色绷紧。陆砚霆修长手指夹着的烟丢在脚下,踩着碾灭,“遇到对的人,一眼万年,不对的人,万年也只想柏拉图。” 不得不说,陆砚霆是个打蛇打七寸的好手。 这个话题,直接把蒋商和温娆最后的那丁点的念想和情分推到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蒋商喉头苦涩加重,想说点什么,最后终究是垂下眼眸什么都没说。 这种时候,解释什么都是徒劳
不得不说,陆砚霆是个打蛇打七寸的好手。
这个话题,直接把蒋商和温娆最后的那丁点的念想和情分推到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蒋商喉头苦涩加重,想说点什么,最后终究是垂下眼眸什么都没说。
这种时候,解释什么都是徒劳。
更何况,他也清楚明白自己跟温娆再无和好的可能。
温娆这套房子,曾几何时跟他提过。
就是在他们刚在一起的那段时间。
温娆跟他说,这是她的避难所,是她唯一一处敢暴露自己弱点的地方。
哪怕这个空荡荡的房间根本算不上是一个家。
可他忘了……
他忘了……
两人在一起七年,随着时间推移,她的很多事,他其实都忘了,又何止是这一件。
当你抓着过往那点回忆不肯放,最后却又被那段回忆狠抽了一巴掌,痛是痛了点,但醒悟也是出奇的见效。
就比如现在的温娆。
陆砚霆话落,她朝蒋商露出一抹讥笑,“忘了?”
蒋商喉头动了动,伸手去拿面前的果汁杯,无处遁形,没作声。
温娆又把头转看向陆砚霆,“你也会忘?”
陆砚霆眉眼不算温柔,却给人无端踏实的感觉,“不会。”
温娆,“呵。”
她这声‘呵’,也不知道是‘呵’给陆砚霆听,还是蒋商。
总之,两个男人都听出了浓浓的嘲讽。
蒋商到底还是内心强大的,他留在这儿吃了晚饭。
但他内心的强大也不过如此,饭后陆砚霆在厨房洗碗,温娆倚靠在门框上监工,他道了句别,几近乎落荒而逃。
蒋商一走,这个家就变得落针可闻。
温娆不说话,姿态无恙,但仔细看就能瞧出,她倚着门框的身子肩膀处其实变得软塌塌。
陆砚霆侧身对着她,没拆穿她的狼狈样。
洗完碗,陆砚霆收拾好厨房,从她身边走过,没回头,径直关门离开。
听到房门响动,温娆像是才堪堪回神,看了眼整洁干净的厨房,唇角稍抿。
从温娆小区出来,陆砚霆站在路灯下用手拢着风点了根烟。
香烟刚点燃,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蒋商。
很明显,对方是在等他。
是怕他在这里过夜?还是别的什么,不得而知,却也不言而喻。
几分钟后,蒋商朝他迈步走来,“有时间吗?我们谈谈。”
陆砚霆取下嘴角的烟弹烟灰,没给面子,“没时间。”
听到他的话,蒋商微微皱眉,又道,“你接下来要去哪里,我送你,我们路上谈,不会耽误你时间。”
陆砚霆掀眼皮看他,一句话戳破他的心思,“不甘心?”
蒋商,“没有。”
说罢,蒋商稳着情绪说,“我跟娆娆在一起七年,是爱人,也是家人,她有很多生活小习惯,我担心你们突然在一起不习惯,所以想跟你讲讲,即便我们俩以后没办法在一起,我也希望……”
陆砚霆薄唇轻挑,“我们俩睡了。”
蒋商,“……”
陆砚霆蔑笑,“她的那些小习惯,我会自己发现,不劳你费心。”
蒋商,“……”
陆砚霆一句‘我们俩睡了’,直接把蒋商怔在原地。
许久,蒋商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嘴角强挤出一抹笑说,“娆娆不是那种女人。”
陆砚霆,“哪种?”
蒋商脸色绷紧。
陆砚霆修长手指夹着的烟丢在脚下,踩着碾灭,“遇到对的人,一眼万年,不对的人,万年也只想柏拉图。”
陆砚霆长相冷硬又沉稳,没有半点轻浮的迹象。
蒋商跟他对视,内心深处最后一道防线轰然倒塌。
对方说的是真的。
蒋商知道。
都说女人第六感很准,男人又何尝没有第六感。
他从看到陆砚霆第一眼起,就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只是他还是没想到,那个两人私下相处最多只能牵手的姑娘,在这么短时间内居然……
蒋商喉头干涩,莫名想咳嗽,却又咳不出来,最后哑着声音说,“她很好。”
陆砚霆,“嗯,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