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励对霍肆年忠心耿耿。他一直与霍肆年同进同出。关于我和霍肆年之间的恩怨情仇,秦励清清楚楚。不过话说回来,秦励是霍肆年的左膀右臂,是霍肆年的心腹,他肯定向着霍肆年。 没有任何预兆,霍肆年突然从黑伞下冲出来,看他的举动,明显是想以死殉情。 我被霍肆年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tຊ跳。 比我还要惊讶的是秦励等霍家员工。 秦励大喊:“霍先生!” 当即黑伞落
没有任何预兆,霍肆年突然从黑伞下冲出来,看他的举动,明显是想以死殉情。
我被霍肆年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tຊ跳。
比我还要惊讶的是秦励等霍家员工。
秦励大喊:“霍先生!”
当即黑伞落了一地,五六个人一窝蜂地涌向霍肆年。
霍肆年弯腰从地上捡起被雨水反复冲刷的黑色手枪。
三个穿着统一的黑衣男人齐心协力地抱住霍肆年。
秦励继续大喊:“镇定剂!”
很明显,这不是霍肆年头一次情绪失控,不然秦励等人的准备不会如此充分。
霍肆年人高腿长,身体健硕。
三个正值壮年的壮汉压根无法控制他。
于是又多了两个人过去帮忙。
霍肆年被他们牢牢地抱住。
还是一个穿着笔挺黑色西装的男人匆匆忙忙地跑过来。
他手里拿着镇定剂,立马为霍肆年注射,动作稳准快。
不过十秒钟左右,霍肆年情绪便从歇斯底里中恢复冷静。
霍家员工不敢用霍肆年性命轻易冒险。
所以谁都不敢率先松手。
大雨中,我轻步走到霍肆年面前。
霍肆年睁着眼睛,安安静静,眼神看起来深邃而寂静。
他仿佛正在思考,也很像正在回忆。
其实用安静形容霍肆年此刻状态并不合适。
他是乖巧。
明明很清醒。
却人命般的一动不动。
我的出现太过突然。
包括秦励在内纷纷因为我的出现而面面相觑。
我无视了除了霍肆年之外的所有人。
我歪头盯着霍肆年问:“霍先生,请问你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声线与过去比起来变化不大。
也许是霍肆年因为我的嗓音而猛地想起那个被他伤到体无完肤的前妻。
总之霍肆年因为我的问题而猛地定睛。
定睛之前,他无比激动。
定睛之后,我现在的长相让他失望了,他的激动瞬间消失。
我看着霍肆年轻轻笑了。
我正要进一步往霍肆年的伤口处撒盐,镇定剂起了效果,霍肆年开始睁眼闭眼。
他不想就此陷入昏迷。
所以他挣扎了好几次。
最后他还是彻底失去了意识。
秦励下令道:“马上送霍先生回霍家。”
“是!”两个膀大腰圆的黑衣工作人员一并应声。
然后他们一左一右地架起霍肆年。
霍肆年走了。
秦励来到我面前问:“时小姐,你刚刚想做什么?”
我稍微在心里调整了一下情绪,继而我抬头看向秦励说:“看不出来吗?我想关心关心霍先生。”
秦励道:“这段时间霍先生确实去过时家几次,他也确实打扰到你们家正常生活,可始作俑者是你大哥。”
“如今你大哥和霍先生之间的恩怨差不多已经结束,假如没有意外的话,霍先生肯定不会再去时家。”
“时小姐就不要替父母感到委屈了,也不要想着找霍先生报仇,霍先生也不想这样,他都是被你大哥逼的。”
一开始秦励说话还算正常。
说着说着画风突变。
我差点没笑出声。
“你的意思是,霍肆年之所以会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我的大哥时南宴是罪魁祸首?”我尽可能控制着想要笑的冲动,问题出口时的情绪极其平静。
秦励对霍肆年忠心耿耿。
他一直与霍肆年同进同出。
关于我和霍肆年之间的恩怨情仇,秦励清清楚楚。
不过话说回来,秦励是霍肆年的左膀右臂,是霍肆年的心腹,他肯定向着霍肆年。
秦励没有在我‘时雪柔’面前与我谈论我和霍肆年的感情。
他道:“霍先生与时家的事情可以告一段落了,你们家没有丝毫损失,时小姐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说实话,刚刚我真的只是想关心关心霍肆年!”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没有恶。
可秦励明显不相信我,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不再说话。
他带着剩下的霍家员工走了。
大雨还在落下。
被掘开的坟墓前只剩下我。
我也没有过多驻足。
现在我不是许柠。
我是时雪柔。
时君安谢韵竹等人都在意我关心我。
哪怕时爸爸时妈妈那里有时南宴替我打掩护。
我也不能消失太久。
我独自一人往山下走。
半途我遇见特意驾车过来接我的人。
“嘀嘀嘀。”
白色汽车穿破雨帘疾驰而来。
我被汽车鸣笛声吸引,抬头看,车子刚好开过来,并且稳稳地停住。
吴美月撑开折叠伞从车里下来,她惊呼着说:“我的天呐,许小姐,你才回帝都啊!你怎么可以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
我抬手抹了一把脸上雨水说:“对不起啊,这是最后一次,往后我肯定多多注意。”
吴美月望着我长叹气地道:“唉!快点上车吧!”
我跟着吴美月一起上车。
吴美月驾驶技术极其熟练。
她一路带着我去到一处我无比陌生的小区。
我在她带领下进了一栋公寓楼的顶层大平层。
我问:“这是你家吗?”
吴美月放下钥匙回头看着我说:“不是,这是时老师的房子,时老师让我带你过来洗澡化妆换衣服的,他还说你不用着急,时家那里有他。”
说不感动是假的。
却也没有特别感动。
感动之余,更多的是滔天压力。
吴美月说:“许小姐,你先去泡个热水澡吧,直走就是浴室,衣服我都替你准备好了。”
我轻轻点头回应说:“好。”
浴室里一应俱全。
甚至于浴缸里都是满满的热水。
我先去镜子前站了会。
浑身湿漉漉。
脸上的仿妆如同被焊在脸上一般,硬是一点都没花。
虽然时南宴说我不用急着赶时间,他会替我处理好一切。
可我也没有在浴室过多逗留。
洗干净身体。
穿上干净衣服。
将头发吹到七分干。
前前后后加起来,我一共在浴室里待了半个小时左右。
当我回到客厅之时,吴美月还有些意外。
她问:“怎么这么快?”
我如实回答说:“我想尽快赶回时家。”
吴美月也没有说废话,她笑眯眯地说:“我们走吧。”
我大步朝吴美月走过去,到她面前后我问:“吴医生,你是用什么给我化的妆?”
吴美月自然而然地说:“用的化妆品啊。”